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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挑了挑眉頭,“初次見面,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就因為你是傳說中‘動動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魂’的閻王大人,所以我就要聽你的話嗎?”“……”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祝尋這是不要命了嗎?居然敢這么和大人說話!祝尋看見黑白無常的反應,撲哧一笑,改口,“要不這樣吧,閻王你就當欠我一份人情?等哪日我有需要了,你再反過來幫我一個忙?”“可以?!遍愅趸卮穑瑤缀鯖]有浪費思考的時間。祝尋一愣,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的事情居然還能成真?閻王變出一只瓷塤,落在他的眼前,“若是日后有事,你只要隨意吹出幾聲曲調,我會過來?!?/br>“好?!弊ばΣ[瞇地接過,將其裝入自己的納靈袋里。他的視線重新落回閻王的面具上,他一忍再忍,終是開了口,“閻王大人,你下次換個面具,現(xiàn)在這個帶著真的很丑?!?/br>閻王一愣,語氣微變,“好。”他看了看黑白無常兩人,吹了聲口哨,揶揄道,“兩位,下次見??!不要總是跟在我的身后撿鬼魂,好歹也要體現(xiàn)出你們自己的能力。”黑白無常:“……”好氣,可是拿他沒辦法。祝尋勾唇離去,等到對方的背影消失在溶洞中后。黑白無常對看一眼,便識相得跟著離開了。賀嵐沉默地站在原地,她感受著閻王身上的戾氣,面色并不好看。她見對方轉身看來,眼中立刻警惕分明——好端端的,怎么會引來地府閻王?看來今日自己是躲不過去了。溶洞里只剩下兩人相對而立,不知過了多久,閻王才緩緩伸手摘下面具。尤忘露出真容,艱難又痛楚地喊出幾字,“……阿姐,是我。”賀嵐眼底的警惕瞬間化為錯愕,眼淚當即失了控制。她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同樣艱難地問話,“安、安兒?怎么會是你?”她早已將懼怕拋之腦后,匆匆上前,顫抖著伸手撫上尤忘的臉頰,又一聲詢問,“安兒,你還活著?”“阿姐……”尤忘收斂起自己的戾氣,伸手反握住賀嵐。他極力克制住聲線里的起伏,應答,“是我,我還活著?!?/br>賀嵐點點頭,所有積壓的怒意被滿腔的驚喜所取代。她想起方才黑白無常對他的稱呼,疑惑又起,“安兒,你怎么會成了閻王?”對于自家弟弟,賀嵐是知道的。賀安從小體弱多病,即便熟讀、鉆研了所有的修行之道,但因為身體的緣故難以精進。正因為如此,他們的父親才把長女賀嵐當成下一任家主培養(yǎng)。“阿姐,此事說來話長?!庇韧D了頓,又追加了一句,“我早已改名尤忘,忘卻前塵的忘字。”原先賀家希望體弱的小兒子一身平安,這才取了單名一個‘安’字。“尤忘?”賀嵐默念著他的新名字,點了點頭,“這名字好。阿姐煎熬了這么些年也才領悟,人生最難做到的,莫過于一個‘忘’字。”尤忘方才在暗處已將賀嵐的遭遇聽了個全,除了憤怒之余,更是心疼,“阿姐,你隨我去地府好嗎?石屋島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千年,那里的活死人我會命鬼差去妥善處理。”賀嵐搖了搖頭,苦澀一笑,“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海底的陣法困住了我?!?/br>幾百年來,那些女子的魂魄一個個消散,到最后只賀嵐一人。她又何嘗不想要離開?只是每一次離了海底,不出半小時辰她就會被陣法強制召回。“這座島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陣眼,只要毀了這座島就能解了這個陣。在來之前,我就和寧越之商議過了,這事交給我們來辦?!?/br>上古神跡再厲害,歷經(jīng)無數(shù)歲月后,陣靈早已經(jīng)削弱。更何況他和寧越之都為神格,自然解得開一個區(qū)區(qū)的陣眼。賀嵐看著尤忘,見他氣質出眾,談吐自信,早已沒了當年的膽小弱怯的影子,不由欣慰點頭,“好,阿姐都聽你的?!?/br>“對了阿姐,還有一事……”尤忘略作停頓,他沒再把往事提出來,隨口說道,“我探到你你體內(nèi)融了一縷魄,可能是從祝尋身上掉落的?!?/br>賀嵐怔住,不解道,“你的意思是,我當年意外拾得的精魄是祝尋遺失的?這怎么可能?”尤忘想了想往事,只得長話多說道,“那年試煉會出事后接踵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是在那個時期認識了祝尋,是他救我于水火之中。再后來,祝尋魂飛魄散……”他想起祝尋的遭遇,心有不忍。“他現(xiàn)在丟失了當年的記憶,我和寧越之正在幫他找散落的七魄?!庇韧肫饙u上的幻陣,低聲囑咐,“阿姐,你答應我以后不要再施幻陣刺激他。其余的事情,等回去之后我慢慢和你說?!?/br>賀嵐本就對祝尋沒什么深仇大恨,又聽見弟弟如此語重心長,自然應話,“好。當年他若是救過你,我對他感激還來不及?!?/br>……另一側,祝尋順著溶洞來來回回,終于找到了出口。還沒等他適應地面的光線,一側的喻言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前輩!你可算出來了!”祝尋見他滿臉擔憂,不由勾唇捏了捏他的小啾發(fā),問,“我進去多久了?”“快兩個小時了。”喻言估算著回答,又道,“這道幻陣只能容一人進入,以我的能力又無破解之法,幸虧閻王帶著黑白無常來了?!?/br>當然,還有師父。祝尋聞言,忽地想起最初在溶洞里看見的那個神秘男人,朝喻言發(fā)問,“之前在石屋村幫過我們的那個神秘男人,你有看見嗎?”“……”喻言懵了一瞬,心虛搖了搖頭。他深怕被祝尋看穿,立刻轉移話題,“前輩,閻王命人帶來了船只,還說要親自處理這里的事情,要不我們先回去?寧、寧先生還在酒店呢?!?/br>寧先生?祝尋眸色微亮,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微笑,說道,“是啊,我們得趕緊回去。寧先生一介普通人,要是遇到危險了就麻煩了?!?/br>喻言心里一打鼓,總覺得這話聽上去怪怪的?只可惜還沒等他想明白,祝尋就已經(jīng)朝停泊的船只走去。喻言見此,只好加快步伐走上去。兩人回到石屋島時,村子里已經(jīng)有鬼差在押送活死人了。老人和鬼物兄弟站在村口,看見平安回來的兩人,臉上的緊張稍稍緩和。祝尋望著老人的眼眸,心頭微微動容。他快步走上前,朝老人揚起一個輕快的笑意,“小胡豆,你這可不是長大了一點點,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認不出來?!?/br>“少掌門,你、你記起來了?”老人眼色驟然一變,竟是淌出兩滴濁淚來。他低頭彎腰,朝祝尋鄭重鞠躬,就像是當日和寧越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