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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未動,眼眸的痛意飛速略過。他輕笑出聲,合掌收回詭氣,“罷了,你是正義之士,我是鬼道jian人??磥聿皇沁@酒不好喝,是要一起喝酒的人不對?!?/br>酒壺掉落在地,四分五裂,濺起的酒水更是沾染上了寧越之的衣擺。酒香濃郁,充斥了整個房間。“你若想要抓我,也該等我明早離了沈氏?!弊o趣笑笑,眼色蒼涼,“我不想連累了頃嵐?!?/br>祝尋轉(zhuǎn)過身,剛欲渡出詭氣解了這層陣法,手臂卻再一次被人用力握住。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帶著點難以察覺的悸動和決斷,“這酒好喝嗎?”“嗯?”“讓我嘗嘗。”“什么……唔!”竹屋的屋門被兩人疊加在一起的重量撞得嘎吱作響。祝尋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此刻發(fā)生了一切。唇上的溫?zé)徇B帶著顫融的鼻息,接連晃了他的心神。祝尋下意識地伸手去推,卻被對方搶先一步擰住的手腕,高高舉起扯過頭頂。寧越之居然一掌就牢牢鉗住了他的雙腕,另外一掌更是強硬地扣住了他的腰身。祝尋原也不覺得自己力氣小,可在這番特殊的‘對持’中,他竟完完全全處于了弱勢方!唇上的溫?zé)徇€沒來得及離去,反倒輕柔了些許。祝尋察覺到這點,開口了一瞬,“寧……嗯……”哪知對方突然變本加厲,直接探入了他的口中。對方的親吻毫無章法,甚至還有些瀕臨失控的狂亂,攪著他的唇舌纏綿,更攪著他的心猿意馬。祝尋雙眼迷離,卻始終沒能從極近的臉上離去。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寧越之真的在發(fā)瘋?原本鉗制著雙腕的手掌忽然松開,寧越之轉(zhuǎn)而捂住了他的雙眸,雙唇微離,氣息卻又鉆入耳側(cè),“別看我?!?/br>祝尋被迫陷入黑暗,可卻完全沒了掙扎的意思。他將腦袋半抵在對方的肩頭,仍由對方身上的味道迷離他的心神,“……寧越之,喝酒的是我,可怎么連你也跟著醉了?”“古人說,醉酒會亂事,你說是不是真的?”如果醉生夢死間,就能夠徹底釋放自己的心意。那么,亂就亂些吧。祝尋想著。寧越之在他的耳畔,壓抑發(fā)言,“我沒醉,但我們確實在亂來?!?/br>祝尋怔了怔,只當(dāng)對方是在后悔方才親吻的行徑??蛇@個想法剛剛出現(xiàn)了一瞬,就被接下來的話語給打破了。“祝尋,我不知道你在宗山腳下到底聽見了什么?可我告訴你,婚事是假,帶頭抓你更是假?!?/br>“……”“我心有歸屬,不在宗山,不在寧氏,只在你。無論此后何種境地,惟愿同生死。”“……”“你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每一個字,都將祝尋徹底砸懵在原地。他張了張口,卻緊張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腥婚g,他的腦海中飄出許多瑣碎的畫面。最終定格在臨海試煉的那日祈福大會上。寧越之一身白衣,如遺世獨立。臺下眾多弟子看向他的眼里百般是仰慕。寧氏少掌門,是百年間難遇的奇才,更可能是百年間唯一能破格飛升的人!這樣的人,千不該萬不該和現(xiàn)在的自己攪和在一起。要是這事傳出去,勢必會攪得修行界動蕩。“我、我不應(yīng)?!?/br>只一瞬,耳垂忽然被重重地咬了一下,聲音更低更壓抑,“重新回我!”“……”兩人的唇齒重新貼在了一塊,似有若無地廝磨在了一塊。那人輕淺溫柔地改了口,“阿尋,讓我陪你?!?/br>忽然間,所有的掙扎反復(fù)都被祝尋拋在了腦海。不到一年,他沒了父母,沒了同胞,沒了家族。他怕嗎?怕。他想要有人陪嗎?想。可從始至終,只有寧越之和他說了這話。有些人每每出口,就帶著三分玩笑。也有些人從不輕易出口,可一出口便是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如果是祝尋是前者,那么寧越之便是后者。祝尋信他的話,也更想他陪。“寧越之。”“嗯?”“我應(yīng)你?!?/br>短暫的沉默之后,是更為激烈放縱的親吻。夜深酒濃,又隔了近一年的發(fā)酵升溫,兩人都醉得一塌糊涂。……祝尋睡得很淺,連月來的警惕讓他已無法沉沉入睡。即便是在精疲力盡之后,天剛蒙蒙亮?xí)r,他便在寧越之的懷中就醒了過來。他看著身側(cè)人的睡顏,恍恍然。“事情怎么就……”就突然進展到這一步了?蓋在身上的薄毯微微滑落,再也遮不住兩人身上的痕跡。這又抓又吻又撓的,青紅的痕跡添加在一塊,怎么看都讓人生出幾分灼熱。祝尋嗓子啞得不行,打算翻身下床,可身后傳來的不適感當(dāng)即就讓他痛呼出聲。寧越之被響聲給鬧醒,兩人的視線正好撞在一塊。“……”“……”“……醒、醒了?”祝尋攏了攏被子,半遮住臉部,可被子上濃郁的氣味讓他當(dāng)即就僵住了身子。“嗯,醒了。”對方的回答無悲無喜,甚至沒半分事/后的樣子。祝尋蹙了蹙眉,有點不滿意這句回答。怎么?不好意思的就我一個人?他抬眼看去,剛準備數(shù)落一通,驟然發(fā)覺對方的耳根子也紅得不行。“噗?!?/br>數(shù)落聲化成一聲低笑,那點難為情突然消散。祝尋笑著瞇了瞇眼,調(diào)侃道,“堂堂寧氏少掌門會不好意思?那幾個時辰前,分明沒醉酒還抱著我又親又啃的人,是誰?”“……休說胡話?!睂幵街p輕駁了一句。“胡話?”祝尋瞧見他的樣子更來勁了,他愛玩笑的肆意心性本就沒變,“那你還說過更過分的!話又說回來,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龍/陽?寧氏這么可能有這些東西?難不成,你早對我有……”“阿尋!”寧越之又喊,他一向端正淡漠慣了,要不是連著幾月的情感壓抑,又被祝尋初時的閃躲給激惱了,他也不會如此越矩狂野。“不說了不說了。”祝尋調(diào)侃過頭,一下子忘記了身后。他習(xí)慣性地一個翻身后,差點沒疼到飆出眼淚來,“嘶?!?/br>寧越之見此,立刻捂住他的腰間覆上靈力按壓,“很疼?”“你說呢?”祝尋反問,忍不住嘀咕道,“我好歹曾經(jīng)也是世家公子哥,說被你壓就被你壓了。”寧越之眼中含上點點笑意,又心疼道,“抱歉,夜里是我失分寸了?!?/br>祝尋想起夜里的那點行事作風(fēng),忽然心熱了一霎。他被寧越之揉按得舒服,開始得寸進尺地湊近他,問,“那你再親親我?多親幾下我就不難受了?!?/br>寧越之看著他的眼眸,終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