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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無幽鬼市,出世禍害普通人,簡直和正道道義相背而馳。“作亂又如何?”寧越之回答得不咸不淡,眼中的戾氣似乎又濃了一點。眼前的塵埃緩緩平息,寧越之盯著漸漸清晰的內(nèi)城,又是揮手斬殺了兩名近處的鬼物。好歹是從烈獄時期的殺戮中活下來的鬼物,居然頃刻魂飛魄散了。“祝尋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將鬼欲所期待的一切都拉來陪葬。”短短一句,是定論。尤忘和沈頃嵐徹底意識到他的不對勁了。——我絕不會讓他出事,即便拿命來抵。——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著世間的一切來陪葬。“寧越之,你冷靜一點?!庇韧脑挷懦隹?,三人的眼前突然落下一道白光。寧越之瞬時反應(yīng)過來,眼中的殺意凝卻,又化為常見的、不悲不喜的清冷模樣。“……師父。”喻言似乎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的靈魂純粹干凈,在這一片詭氣叢生的內(nèi)城中穿越,極為不易。“喻言,祝尋他人呢?”沈頃嵐看出他的不適,給他的靈魂附了一層防護。“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里。”喻言無助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緊張,“可是兄長他很危險!師父,他脖頸上的符咒徹底顯示出來了!”三人聽見這事,神色皆變。寧越之聲線無比壓抑,“什么叫做……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里!”喻言跟在他的身側(cè)那么久,自然瞬間看出他的不對勁。但事有輕重緩急,他立刻回應(yīng)道,“那個地方好像是虛無之境,地底都是詭氣。我用了通靈符,才剛剛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就遇上了你們?!?/br>“我知道了!”尤忘反應(yīng)迅速,“祝尋肯定在殿墻后面!他以前和我透露過,那一塊是上古神跡!”話語未落,寧越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沈頃嵐和尤忘見此,護住喻言一并跟上。此刻的新溪殿正被強烈的詭氣所包圍,寧越之步伐微頓,剛準備破門而入。可下一秒,殿門就驟然破裂,厚重的銅門居然被詭氣掀翻,直直朝著四人砸去。寧越之和沈頃嵐一前一后地揮出靈力,銅門偏移了原先的位置,砸在右側(cè),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我祝尋何德何能,三位上神居然跑到我這一方小天地來鬧事?”四人聞聲,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石階上,殿門外,祝尋就站在那里。他雙目赤紅,似乎還透著一點點金瞳。他全身上下都被詭氣包圍,整個人仿佛從遠古殺獄里而來的魔,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周遭的陰寒所吞噬。“喻言?!弊c名。他站原地,瞳孔閃了閃,殿內(nèi)就有一片詭氣延伸出來,將昏迷中的喻言平穩(wěn)拖了出來。“……哥?”喻言遲疑道。“回你的體內(nèi),然后躲好了?!弊ふZ氣平和了一瞬,可轉(zhuǎn)瞬又勾唇威脅道,“若是你要和他們一塊,那我連你也殺了?!?/br>話落,他的金瞳又明顯了不少。喻言邁開步子,卻被尤忘一把拉扯住,沈頃嵐眼疾手快,喻言‘昏迷’中的身子奪了過來,又將喻言的生魂一把拉入。喻言悶了好久,才從入體的混沌中回過神來。他看著臺階之上的祝尋,心越發(fā)不安定,“兄長這是、這是怎么了?”尤忘盯著他的金瞳,斷定,“入魔了?!?/br>人、鬼、神、魔,階級由下而上,由低到高。沈頃嵐憋著一口氣,情緒復(fù)雜地低喃道,“當(dāng)年沒來得及發(fā)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br>“當(dāng)年?你們還有臉和我提當(dāng)年?!”祝尋耳力極好,似乎是被這事激中。無數(shù)的詭氣從他的身側(cè)沖出,但卻繞過他們四人,沖入那些被束縛的鬼物妖獸的體內(nèi)。一時間,痛苦的吼聲此起彼伏,內(nèi)城上方怨氣更重。“祝尋,你快停下!”尤忘猜測祝尋這個舉動的用意,喊道。“我不過在幫我手下的鬼、妖提升修為呢,為什么要停下?”祝尋的金瞳掃過四人,悠悠開口,“熬得過的鬼妖,才能為我所用。熬不過的話,那就徹底死掉吧。”“我總得有些手下才可以,否則我孤身一人,多可憐啊。”祝尋的目光落向了寧越之,明明神色冷得可怕,可他卻笑得燦爛,“□□控的妖物傀儡可以乖乖聽話,總比善于偽裝的人心來得靠譜,你說是嗎?”寧越之從剛才起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他的視線死死地定在祝尋身上,從頭至尾沒有游離片刻。他聽懂祝尋的話中話,眼底的悲痛瞬間炸裂,可在下一秒再度被他死死壓住,“……阿尋?!?/br>一聲鬼物的嘶吼,掩蓋了這聲低到塵埃里的顫抖。祝尋的瞳孔完完全全成了赤金色,他閃身落在新溪殿檐上,召出萬鬼。被詭氣淬煉后的鬼物們從內(nèi)城各處掙脫禁錮,落到新溪殿的周圍。它們仰頭看著祝尋,無一不露出熾熱的信仰目光。“殺吧?!弊ふ崎g運出一道詭氣,徹底封死了外城門,“先把這鬼市內(nèi)的殺光,我再帶你們?nèi)ト耸罋⒒钗??!?/br>一聲令下后,鬼物頓時興奮嘶吼,爭先恐后地躍出內(nèi)城。它們本就是從殺戮的烈獄活下來的,本性好斗嗜血。這么多年,它們屈服于‘鬼主’的威力,不敢隨意造次。一忍再忍的殺性,終于在此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不行!決不能讓他們禍害到人世!”沈頃嵐來不及多想,立刻追著鬼物而去,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殺一只是一只!尤忘看見這個情況,對著身側(cè)完全呆愣的喻言說道,“喻言,你也去殺那些鬼物妖獸!”喻言并不愚鈍,他明白此刻發(fā)生的一切代表著什么。他深深地望了祝尋和寧越之一眼,縱身離去。“尤忘,你也過去吧?!睂幵街K于說了一句。“……好。”尤忘身為地府閻王,自然當(dāng)下什么是最重要的。他看向檐上的祝尋,不忍道,“寧越之,你別忘記你答應(yīng)過我們什么!”殺戮聲漸起。祝尋的身形在檐上消失,眨眼出現(xiàn)在寧越之的跟前。寧越之由著他的詭氣將自己包裹,面對傷害沒有半點反應(yīng)。他只看著對方,溫柔地喊道,“阿尋。”“……”祝尋沉默了一瞬,諷刺大笑。他靠近寧越之,伸手撫上對方的臉頰,指甲溢出的詭氣鋒利地劃出一道道口子。寧越之像是沒有知覺,未躲。祝尋見此,指尖似有若無地探向了寧越之的脖頸,刺入詭氣。他眼色陰狠,殺意一點點透了出來,可語氣輕緩和往日無異,仿佛兩人的愛意仍存,“我又多了一個故事,你要聽嗎?”寧越之垂眼,握住他的手腕,也如同往常一般將靈力輸入他的體內(nèi),淺聲反問,“阿尋,我這兒也有個故事,你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