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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著,我回了?!?/br>他擦過李霜的肩往外走。宋俞在身后疑惑地喊:“路哥,你咋了?吃錯藥了?”路止沒回頭,手指掐著手掌心。他少不經(jīng)事,在此之前也沒對誰動過心,從來都活的肆意又張狂,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喜歡上某個人,有些不知所措。李霜跟在他身后,咬著唇怯生生的叫住他:“路止。”女孩子聲音輕輕,如山澗清泉,和緩的流淌。路止回頭,漫不經(jīng)心一般的,眸光睨著她:“李霜?”他眼眶周圍泛著一圈紅色,眉間蹙著看起來苦惱極了,走廊上亮白的燈光照在白色瓷磚上,少年膚色冷白,唇色很艷,像在勾人親吻。李霜暗暗握了握拳,抬頭看他:“你心情不好嗎?”“跟你有關(guān)系?”路止舌尖舔了下牙根,長睫垂下,黑瞳看著她,不怎么客氣。他心里有一股無名火,不知道從何處而來,更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是因為要畢業(yè)了嗎?”李霜柔聲問:“學(xué)長,你是因為舍不得同學(xué)嗎?”路止正準(zhǔn)備說話,身后響起一道溫和的男聲,熟悉的嗓音,很親密的稱呼:“路路?”他身體一瞬僵硬,表情凝滯,慢動作一樣的回了頭。岑、齊、遠(yuǎn)。路止在心底一字一頓的念這個名字。半晌,他若無其事的笑開,語調(diào)生疏平靜:“岑齊遠(yuǎn),你回來了?”青年笑了笑,“怎么不叫哥哥了?”“哥哥?”路止歪頭,斜挑眉,一臉挑釁:“你配嗎?”岑齊遠(yuǎn)的脾氣一如記憶中的那樣好,即便路止出言不遜,他依然溫柔的笑,眸中笑意似乎能融化嚴(yán)冬冰雪。——時間不早,學(xué)校離家有點遠(yuǎn)。岑齊遠(yuǎn)說要送他回家,正好路止也有話想跟他說,于是就跟著岑齊遠(yuǎn)去走廊盡頭的包間。一路上路止都冷著臉,桃花眸中焠了冰一樣,對岑齊遠(yuǎn)的話愛答不理。青年變了許多,比四年前更沉穩(wěn),脾氣也更軟,對路止似乎還是那副縱容的樣子。路止打量他時,岑齊遠(yuǎn)也偏頭看他。察覺到岑齊遠(yuǎn)的視線,路止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側(cè)了頭看向另一邊。“嘖?!贬R遠(yuǎn)笑瞇瞇的:“路路脾氣還這么大???”到了407包間,岑齊遠(yuǎn)推開門,回頭問路止:“進(jìn)去坐會兒,結(jié)束了哥哥送你回去?”路止下巴抬著,垂著眼睛很囂張的看著他:“閉嘴。”岑齊遠(yuǎn)又笑了下,走進(jìn)包間,手拉了下他胳膊:“剛才還有人問我呢,說以前總跟著我的小弟弟今天怎么沒來?!?/br>他朝包間里的某個方向說了句:“這不就來了嗎?!?/br>站在門口的青年清俊雅致,如青竹一般,少年眉眼偏艷,一臉的不耐煩,看起來張揚極了。兩人站在一起,莫名有種互相映襯的感覺。包間里的交談聲小了下來。他們都認(rèn)識路止,路氏那個破了產(chǎn)的落魄少爺。秦斯煥原本端著一杯紅酒在瞧,聽到身邊人的議論聲,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微瞇了眼朝路止的方向看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看我們叔叔一展雄風(fēng)。把小路捆在床上。三天三夜。夜以繼日。路止:作者……我恐懼,我好像那啥了。言小深:嘿嘿嘿。☆、路路路止到?jīng)]想到會在這兒碰見秦斯煥。他剛才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喜歡這人,可能還被人給掰彎了,所以現(xiàn)在看見秦斯煥,他就覺得頭疼,看見他就來氣。他簡直陰魂不散,無處不在。“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他掙開岑齊遠(yuǎn)的手掌,冷著面色站在門口,沒有要進(jìn)去的意思,抬眼瞥著岑齊遠(yuǎn):“要么現(xiàn)在走,要么您自己玩?!?/br>鄭元認(rèn)出門口的人,就是那個被自家老爸給看中,還想把他妹鄭意和他牽個紅線的路止。雖說鄭意自己沒這意思,但在這之前鄭煬還挺欣賞路止的。鄭元從小就寵meimei,他雖然混蛋,但卻是把自己的meimei當(dāng)做掌上明珠一樣的疼愛。在他看來,路止這樣兒的,給他meimei鄭意提鞋都不配!路止家以前就是暴發(fā)戶,再有錢也沒有底蘊(yùn),現(xiàn)在更是破了產(chǎn),路孟晟還直接被人從董事長的位置給拉下來了。“喲,這不是以前老跟在岑少身邊的小弟弟嗎?”鄭元攬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上前,一臉玩味的打量著路止,忽然又想起來今天高考,便歪在女人身上笑:“弟弟高考完了來玩兒的?這還早得很呢,急著走什么呀?”“去,給我們小弟弟拿杯酒來?!彼衷趹阎信寺对谕膺叺暮巧陷p拍兩下,看向路止:“今天晚上哥哥們帶著你玩兒,不玩盡興別想走哈!”女人嬌嬌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去茶幾上倒了杯酒,再扭著腰走過來,遞到路止跟前,眉眼嫵媚,微卷的栗色長發(fā)垂在鼓鼓的胸前,笑吟吟的:“喝么?”路止掃了一眼那杯紅酒,沒有說話。前一段時間路氏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破產(chǎn),有天晚上他下樓煮宵夜,聽到路孟晟在給鄭煬打電話借錢。他站在暗處聽了很久,路孟晟的電話外放,夜晚靜謐,他能聽清那頭鄭煬說的話。曾經(jīng)路孟晟和鄭煬也算得上是商場上的老朋友,每次遇到都會親親熱熱的稱兄道弟,可是當(dāng)路孟晟找鄭煬借錢時,鄭煬還是拒絕,而且言辭激烈,頗有要與路孟晟斷絕來往的意思。路止后來從路孟晟口中隱約知道,鄭煬不僅沒有伸手援助,反而落井下石,狠狠踩了他們一腳。“鄭少,我弟弟還小,這杯酒我替他喝了吧?!贬R遠(yuǎn)抬起手,接過女人手中的紅酒,晃了晃,舉杯示意鄭元。話畢,他仰頭喝盡了高腳杯里的就,一滴也沒剩。鄭元裝作才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岑少,這怎么行?這可是我給咱弟弟倒的酒啊,你喝了算怎么一回事兒?”他攬住身邊柔美的女人,低頭,“你說是吧?”女人好不容易遇到這樣出手闊綽的豪門大少,自然是沒有反駁,點頭:“鄭少說的是。”“小朋友,你這么不給我面子???”鄭元抬起頭,不高興的皺起眉,“難道還在為鄭氏沒借錢給你們家生氣?”他有意侮辱路止,包間里的人都是人精,岑家和鄭家都是圈子里有名頭的,而路止……以前他們和路止表面上也玩得開,但現(xiàn)在么,路家破落,從前的交情自然也就不算交情了。角落里的孟偉推了把秦斯煥,問:“那個好像是路止來著的?”他跟秦斯煥交好,自然也知道秦斯煥把人當(dāng)寶貝似的呵護(hù)著,小寶貝要錢就給錢,小寶貝愛鬧騰就縱著,可現(xiàn)在怎么就眼睜睜看著小寶貝被人欺負(f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