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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對話。路孟晟挖了塊漂亮的石頭出來,特意拿上來給路止看看。秦斯煥彎了彎唇,只覺得這樣的家庭氛圍格外溫暖。他手掌隨意挪動了下,忽的,小拇指碰到一個絲絨質(zhì)的面料。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是一個小小的盒子,面料很順滑,秦斯煥指腹碰到盒子中間的那條縫,稍一用力,將盒子打開了。柜門縫之間的那條光線透進(jìn)來,盒子里的東西折射著刺眼的光。——是鉆石。他又伸手,捏住那塊鉆石,將戒指拿了出來。柜門外的交談聲止住,房門關(guān)閉聲響起。衣柜門被小少年拉開,路止臉上有種大難不死的慶幸,微喘著氣道:“叔叔,你出來吧?!?/br>那枚戒指被照亮,秦斯煥一瞬就認(rèn)出這是自己送路止的那枚戒指。所以,小寶貝是把他送的戒指藏在衣柜角落?路止沒注意到他,拍著胸口,一臉疲倦的拿起手機(jī)開始玩游戲。秦斯煥把戒指放回去。他又想到小寶貝把他照片設(shè)置成了聊天背景,一個男孩子還為了他學(xué)著織圍巾。忽然就非常的不忍。不忍心逼路止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不想看到路止臉上的笑容消失。路孟晟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有什么呢?他對路止的心意并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他在這一瞬間,莫名其妙的,就不再去糾結(jié)路止有沒有把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告知眾人了。別人不會知道路止爽的時候會罵他,別人也不會知道路止會把他送的東西珍藏,被人更不會知道小寶貝為了哄他,會用跑龍?zhí)踪嵉腻X坐飛機(jī)從京市趕回瀝市安慰他。他在意別人的看法實在沒什么意義。只要路止愛他就好,別人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秦斯煥陪著路止玩了一個上午的游戲,中午路止下去吃飯,路瑤忽然說想和爸爸一塊去宋俞哥哥家玩。路止借口說想睡覺,上了樓。等路瑤和路孟晟走了,路止才把房門打開,拉著秦斯煥的袖口下樓,急匆匆道:“快快快,你快走,等會兒我爸回來了就解釋不清楚了!”他這話說的像和小三偷.情怕被原配發(fā)現(xiàn)似的,秦斯煥勾了勾唇,閑散的跟著他下樓。還沒走幾步,大門口就進(jìn)來一個人。那人見到秦斯煥也是一愣,原本溫潤的臉也在一瞬間僵硬,他惡寒道:“秦總也在呢?!?/br>“你怎么來了?”路止看到岑齊遠(yuǎn),沒有一點要遮掩自己和秦斯煥關(guān)系的意思,他回頭,又加了點力扯著秦斯煥:“你走快點嘛!”見路止這樣,秦斯煥又瞥了眼岑齊遠(yuǎn)難看至極的表情,心情突然就有幾分愉悅。如今他才是和小寶貝最親的人。秦斯煥上前一步,攬住了路止的肩,低頭在路止耳邊悄聲說話:“我回家就給你視頻?!?/br>路止點頭,很乖的模樣:“嗯嗯?!?/br>岑齊遠(yuǎn)臉都綠了!他最近才想通自己對路止的想法,他大約是喜歡路止的,只是之前因為路止是個男的,他沒想到這個方向去??梢姷铰分购颓厮篃ㄔ谝黄鸬臅r候,他居然會非常的妒忌。既然路止都能和秦斯煥這種人在一起,那為什么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呢?他昨天買通了路瑤,原本想著今天下午約路止去給岑其年掃墓,然后再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給緩解一下。可現(xiàn)在看來,他得給路止下一劑猛藥才行!否則,他還有什么機(jī)會?就路止和秦斯煥親密的這個程度,他壓根插足不進(jìn)去!路止把秦斯煥送到院門口,轉(zhuǎn)身折回來,看著站在院子里的岑齊遠(yuǎn),道:“現(xiàn)在就去掃墓嗎?”岑齊遠(yuǎn)目光望著秦斯煥那輛開遠(yuǎn)了的車,眸中閃過一絲陰毒,溫聲:“嗯,我買好紙錢和煙了。”路止給路孟晟發(fā)了個消息,就上了岑齊遠(yuǎn)的車。岑其年是個很好的人,路止還記得很久之前,路孟晟忙工作,周格不管他,那時候都是岑其年陪著他玩的。岑其年哥哥帶他玩泥巴,帶他放風(fēng)箏,還給他買糖吃。那個哥哥說,路路,生活是苦的,可是糖是甜的,吃了甜甜的糖,生活也會變得甜甜的。那之后路止就愛上了吃糖。只可惜岑其年自幼身體就不好,沒幾年就病死了。再之后路止才和岑齊遠(yuǎn)關(guān)系好起來。他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指摳著安全帶玩,側(cè)頭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岑齊遠(yuǎn)一直沒說話,到了墓園之后,他拉開車門,路止也跟著下去。岑齊遠(yuǎn)抱了一束花,另一只手上拎著紙錢和煙,臉上的笑意一貫的溫和,他帶著路止走到岑其年墓前。他蹲下把花束放在墓前。天色有些陰沉,灰蒙蒙的,日光不甚明亮,大年初一,周圍的墓前都沒人,只有這座墓碑前站著他和岑齊遠(yuǎn)。岑齊遠(yuǎn)燒紙錢的時候,路止也幫他點上煙,插在墓碑前。紙錢燃起,岑齊遠(yuǎn)說:“其實在國外的那幾年,哥哥挺想你的。說實話,我挺后悔那時候和你打了那架。后來我都想不起來那時候為什么要跟你打架了?!?/br>路止抿了抿唇,手指攥著褲縫,鼻子忽然酸了。他說著不在乎,可還是希望岑齊遠(yuǎn)能給他把話說明白。畢竟他們之間以前那么要好,最后鬧成這樣,他也不想的。他只是想要一個解釋,想要一份道歉。然而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拿岑齊遠(yuǎn)當(dāng)做那個大哥哥了。“回國大半年了,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跟你把話說清楚?!贬R遠(yuǎn)說:“直到前幾天想到我哥,我才明白,路止,人生太短了,我哥就一個晚上沒見就病死了。我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來,就像我不知道你家之前破過產(chǎn),又或者明天我就不在這世上了?!?/br>這幾句話,一下就將路止的思緒拉扯到路家破產(chǎn)的那幾天。在生與死的感染下,他的心情變得很奇怪。死亡對他來說熟悉又陌生,觸手可及卻又遙遠(yuǎn)。在路家破產(chǎn)的那幾天,他出門時遇到拿著棍子手臂上紋著文身,肌rou鼓的像人造的混混來替?zhèn)饔憘鶗r,路止和他們動過手。他當(dāng)然打不過他們,反而是被那群混混追著揍。偶爾被棍子打到的時候非常的疼,疼的他以為自己要死了,以至于后來他想起這一幕,目光都會無意識的閃躲。他垂眸,看著墓碑上岑其年的照片,心里對岑其年的厭惡淡了一點。“能原諒我嗎?”岑齊遠(yuǎn)把打火機(jī)收進(jìn)口袋,側(cè)頭看著小少年的側(cè)臉,輕聲說:“路路,哥哥向你道個歉,以后再也不打你,也不跟你吵架了,行不?”路止這個人很犟,大約是因為他是金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