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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邃頓了下,“她家那邊怎么樣了?”季巖寒恍若未聞,繼續(xù)道,“敏敏跟你一樣,家世好,從小沒受過委屈,正經(jīng)的一個白富美,當(dāng)年能看上我也是瞎了眼。”“這么多年,我一直想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再娶她,辦的風(fēng)光一點,也讓她在她那些小姐妹面前抬得起頭,別總說她找了個鳳凰男,我真的盡力了?!奔編r寒沉默片刻,道,“可惜……又要弄砸了?!?/br>余邃瞇了瞇眼,“到底怎么了?”“她爸……”季巖寒長吁了一口氣,“年紀(jì)越大腦子越不清楚,投資的那些東西我都覺得不靠譜,可他就是不聽,不聽我的,也不聽敏敏的,現(xiàn)在……再過倆月,估計敏敏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都要被拍賣了?!?/br>余邃蹙眉,他之前也猜到敏敏家那邊出了問題,但沒想到會這么糟。余邃問道,“需要多少?我這還有些?!?/br>季巖寒搖搖頭,“你要能補上,那我也能補上,就不用弄到這一步了?!?/br>不等余邃再問,季巖寒抬頭看向余邃,艱難道,“余邃,我記得……你小時候在德國住過兩年,是吧?”余邃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記得你說過,還挺喜歡那邊的……”季巖寒喃喃,“喜歡就行。”余邃不知是胃疼還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季巖寒話外之音,后背突然沁出一層冷汗。余邃深呼吸了下,用力揉了揉胃,盡量平靜道,“我這邊活動資金沒多少,但能變現(xiàn)的還有些,給我半月時間,我全給你……六千,應(yīng)該夠了吧?”“你有多少,我能不知道么?”季巖寒嗤笑,輕輕搖頭,“不夠?!?/br>余邃強忍著絞疼的胃,“宸火還有點,算我欠他的,他那邊至少還有兩千萬,我來打欠條,一起給你?!?/br>季巖寒搖頭,“別想了,這些我都已經(jīng)想過了?!?/br>不等余邃再說話,季巖寒低聲問道,“余邃……還記得你當(dāng)年從刀鋒出來的時候,是誰替你出的違約金嗎?”余邃看著季巖寒,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余邃當(dāng)時同家里還在僵持,根本沒臉同家里要錢,是季巖寒賠上了自己所有積蓄,又賣了敏敏的一輛車才堪堪湊齊了余邃還有剩余幾個隊員的贖身價。“那次她是連自己的包和鞋都賣了……我對不起她,這些年一直換不清,余邃,這次哥得對不起你了?!奔編r寒不忍心的看著余邃,眼睛通紅,“余邃,但凡哥能補上這個窟窿,就不會想到你,我已經(jīng)把我能填進去的全填進去了,我手里現(xiàn)在最值錢的只剩你了……”“我不是你的私產(chǎn)?!庇噱浔M力保持平靜,“我知道歐洲那個豪門俱樂部在重組新戰(zhàn)隊,他們也聯(lián)系過我,我不可能去,你心里很清楚?!?/br>“你有親戚在那邊,那邊待遇也挺好,還能給你最好的隊友最高的戰(zhàn)隊配置……”季巖寒恍若未聞,聲音發(fā)顫的自言自語,“合同我會自己來給你審,會給添很多對你有利的條件……”余邃一個字也不想聽了。萬萬沒料到,幾年情誼,最終能走到這一步。余邃起身,“違約金多少,算好告訴我,除了違約金,我還能有多少都會給你……我凈身出戶,一件隊服都不會帶走?!?/br>“要跟我解約了?要掛牌去了?可以啊……”季巖寒抬頭看著余邃,冷冷道,“你仔細(xì)看過自己的合同嗎?要賠多少違約金,你自己知道嗎?”余邃冷冷道,“老子賠得起?!?/br>季巖寒沉默,確實,余邃強行要解約的話,就算他自己的私產(chǎn)不夠,他還能低頭向他家里要,余邃家中富足,怎么樣也能賠的上的,季巖寒早也料到了。但是……季巖寒幾乎是憐憫的看著余邃,“你能賠得起自己的,你賠得了宸火的嗎?老喬的?Puppy的?”余邃臉上血色褪盡。“還有……”季巖寒徹底狠下心,“你那小男朋友時洛呢?十七歲啊……最好的年紀(jì),白紙黑字,直接跟我簽了五年。”數(shù)日前,就在這個基地,時洛看著余邃說,“我只是做了和當(dāng)年的你一樣的事而已,你憑什么罵我?”時洛當(dāng)時的眼神偏執(zhí)卻又堅定,“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過的人,我心甘情愿?!?/br>季巖寒看著余邃,殘忍道,“他都是為了你?!?/br>余邃指尖微微發(fā)抖,他轉(zhuǎn)身勉強走進洗手間,彎腰干嘔了一會兒后突然一口吐了出來。洗手池中,黑紅一片,全是血。第29章季巖寒察覺到洗手間里的動靜不對,他心慌起身,幾步往洗手間走了過來,余邃強忍著五臟六腑的疼,抬手把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反鎖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同季巖寒周旋。季巖寒焦躁緊張的拍門道,“你怎么了?你又吐了?開門!我看看!嚴(yán)重嗎?!”余邃一手撐在洗手臺上,一手緩緩按揉自己胃部,盡力讓自己不受干擾,他需要盡快理清思緒。敏敏家里的事怕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季巖寒要堵的資金缺口太大了,變故來得太快,已經(jīng)沒時間給余邃浪費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足夠被動了,余邃不敢想自己在病床上醒來時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的畫面,那就真的什么都來不及了。他緩了好一會兒,隔著門道,“我……”余邃微微彎腰,臉上冷汗流了下來,太疼了。疼的他已經(jīng)有點看不清東西了。“我……我掛牌,國內(nèi)別的戰(zhàn)隊不一定開不出高價來?!币呀?jīng)到這一步了,爭吵沒意義了,余邃也沒那個時間,他忍著惡心和疼痛,盡量冷靜道,“野牛俱樂部的老板……一直想要我,這幾年提過好幾次,去找他開價,歐洲那個戰(zhàn)隊給你多少,去跟他要多少,他應(yīng)該開的出來……”余邃喘息片刻,“NSN可能開不出太高的價,但也可以問問,他們老板是真的想要冠軍的,他們只缺個醫(yī)療師了,應(yīng)該舍得花錢,或者ICE……他們以前聯(lián)系過我,開過五千萬,也是天價了,去找他們老板……”門外的季巖寒聲音沙啞,“這么多戰(zhàn)隊……都找過你嗎?”何止這些。感情牌已經(jīng)沒用了,余邃現(xiàn)在半點也不想再聊以前的情分,沒用不說,徒增疼痛。季巖寒半晌沒說話,余邃咬牙狠錘了一下洗手間的門,“聾了?!沒聽見嗎?!去找他們,我掛牌兩年,價格隨便你出,哪個我都去!”NSN可以,ICE也可以,哪個戰(zhàn)隊都可以,剛剛結(jié)了梁子的野牛也可以。只要能留在自己賽區(qū)就行。又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季巖寒才壓抑道,“你以為我沒問過?如果能把你賣到國內(nèi),我怎么可能愿意讓你出賽區(qū)……”“想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