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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衣服這誰攔得住啊。喻熹看眼前水波蕩漾,看位于泳池那一頭一身綢裝的男人仿佛發(fā)著光。他悶哼,慢慢朝耀眼的光源那頭滑過去。“自帶暖光的小花匠?”這一問讓席澍清沉默了很久,最終他出聲說:“我過往的生命征程里,沒有出現(xiàn)過這一號人物?!?/br>沒有?難不成是小馬哥記錯了?喻熹溜溜兒地轉(zhuǎn)著眼珠子。他覺得不可能,于是傻乎乎的問道:“真的?”席澍清不再作聲,他不喜歡喻熹質(zhì)疑他說過的話。喻熹近距離瞥見席澍清慢慢挑起的眉,他能感覺到他周身慢慢升騰著不快,于是他一個轉(zhuǎn)身又快速滑回了原地兒。“才華橫溢的暢銷書作家?這號人才總有吧?”“有,我一個當事人的孩子,版稅過億的網(wǎng)絡作家。老褚前幾年有一次同我感嘆紙媒日漸衰落,令人扼腕,他說他想了解、研究網(wǎng)絡作家的寫作路數(shù)。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當了個居間的介紹人讓他們相結(jié)識罷了。我本人的理想并非成為一位暢銷書作家,所以...那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喻熹垂眸,他偶像小馬哥當年是從傳統(tǒng)紙媒,也就是一些雜志報紙上開始發(fā)光發(fā)熱的,他也的確公開表達過對紙媒衰落的感嘆。喻熹一琢磨,他覺得席澍清最后一句話說得也在情在理,好像是那么回事。他嘴硬道:“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br>席澍清聽喻熹這話聽得牙癢癢,他恨不得跳下水把那只頑劣的濕貓擰出來罰站。喻熹按褚陸之的話倒著問,而最后一個人,才是他最想問的。“六年半前,您帶了一個男孩兒回席家?我聽說...那個小男模,生了一雙讓人過目難忘的眼?您覺得他那藍色的瞳孔,美不美?”席澍清不接話了。喻熹見狀輕哼,看來是真有其事啊。他繼續(xù)說,聲音越來越冰,“我還聽說,嗯......您與令尊生了嫌隙,當年他閉門一月,謝絕見客半年,是因為曾對你大動過肝火?所以這些年你們關系僵硬...全都是因為那個小男模?令尊極不喜歡他?”“以上我說的那些人,包括我,是不是都是這個小男模的替身?”席澍清放下腿。原來如此,昨晚至今喻熹產(chǎn)生的所有反應他都能感受理解七八了。半晌他終于忍不住嘆道,“一派胡言,老褚的酒品...差到令人發(fā)指?!?/br>“嗯?不差啊,我覺得挺好的,小馬哥酒后吐真言怎么了!”“你少對他搞這種個人崇拜?!?/br>“呵,我這怎么能算是個人崇拜?”席澍清沒接話,他直接拿出手機,給宋應雪打電話,問她在哪兒,讓她到后院來。他掛了電話,說:“關于席家的這件事我讓宋姨來跟你說,她比我清楚?!?/br>宋應雪在三樓搞衛(wèi)生,正拿著雞毛撣子撣浮塵,她接到席澍清的電話后趕忙下樓,都沒來得及把工具掛好。她抄著雞毛撣子趕到后院,視角原因,她第一眼瞧見的是喻熹大半個身子浸泡在水里。她慌忙喊道:“小喻——”“你怎么泡在水里?快快快,快上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玩水嗎?別嗆到自己了,快上來——”“咂!我聽說你昨晚醉酒了,醉了怎么能下水游泳呢?!”宋應雪的神色和語氣都很焦急,她甩開雞毛撣子,把家居拖鞋脫在一邊似乎是打算下水撈喻熹,“你這孩子!阿清...你做什么?你下去把小喻抱上來?。?!”“宋姨——”席澍清依舊相當平靜,他尾音拉長,“是熱水,讓他泡著醒醒腦子,您別管?!?/br>喻熹沖宋應雪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宋姨,您別擔心。”宋應雪這才安了安神,“那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就趕緊上來好嗎?沒力氣的話就讓阿清抱你上來。”“好。”弱弱的氣音。接著席澍清似是無意的開了口,“宋姨,袁叔...他走了多久了?”聽似題外話,可這卻是當年那件事情的癥結(jié)所在。宋應雪一下子怔住,她蹙眉,眉梢慢慢染上惘然,有一點點像她那天翻看席母照片后的那種反應。“好端端的,怎么想到這件事了?”她小聲問。喻熹豎耳靜等下文。“多久了?”席澍清重復問道。宋應雪兀地光著腳走到他身旁,坐下,“六年零五個月。真快,這一轉(zhuǎn)眼都快六年半了。”喻熹不動聲色,保持繼續(xù)傾聽的姿勢。“您跟喻熹講講那日宴客的背景?!?/br>宋應雪一開始覺得奇怪,“背景......那次不是阿柃回門么,她攜她婆家人一起回席家,拜訪老爺,所以老爺才會大舉宴客的。怎么了?”宋應雪說得非常通俗傳統(tǒng),席澍清又對喻熹耐心解釋道,“宋姨剛剛說的這個阿柃是我的一個堂姐,她嫁到丹麥,嫁給了一個世界零售巨擘的子嗣,兩人是半路夫妻?!?/br>“而你說的那個藍色瞳孔的孩子,是我堂姐的繼子,當然,也可以說是我的繼外甥。由我?guī)丶遥俏腋赣H當年下達的一項小任務?!?/br>“席宅雖大,卻也沉悶。我父親體恤小輩,考慮到他可能呆不住,便讓我領著他先去大致游覽一圈馬來的風光再回席家參加正式的家宴。就因為是這樣,我才需要負責把他安全帶回席家?!?/br>“你不必多想了,我那個繼外甥當時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另外,他們在三年前已登記結(jié)婚了。你要問我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因為我是他們的證婚人。”“宋姨,我說的屬實嗎?”宋應雪聽席澍清句句著墨在那個丹麥男孩兒身上,她大概猜到了些許原由,“當然是屬實的,這些細枝末節(jié),要不是你今天說起來,我都快忘了?!?/br>繼外甥?只是繼外甥?喻熹凝望席澍清的臉,企圖從中看出蛛絲馬跡或絲毫破綻,然而,沒有,看不出來。如果真的只是繼外甥,那也就根本沒有后邊的替身那一說。“至于我父親為什么會閉門一月,宋姨,你跟他講講?!?/br>“不是什么吉祥的事,所以我簡短講?!彼螒┛聪蛴黛洌袄蠣敽苌僭谙掖笏羉ao辦盛宴,有活動就難免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有心人伺機而動也不稀奇。正式開宴的那晚,袁大哥夜半在睡夢中毒發(fā)身亡,死因食物中毒,根本來不及搶救......就去了......”她的聲音開始有一點點哽咽,“袁大哥跟了老爺三十多年,忠心耿耿,他最終卻招小人暗算,不得...”宋應雪感同身受,她和那個袁叔是席澍清他父親席衛(wèi)城這輩子最信任的兩大外姓家臣,堪比隱形的左膀右臂,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