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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這狂放不羈的破口大笑聲,讓更多正玩手機的同學(xué)好奇的抬起了頭。“睡過了,是什么意思?。抗。?!”“睡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喻熹一下子明白了:“......”而后全班哄堂大笑,所有人都一齊看向坐第一排的遲到的他倆。“睡過了哈哈哈啊哈哈哈——”“原來他們遲到是因為睡...”不一會兒又出現(xiàn)了各種聲音。“噢噢噢......原來是這個意思??!get到了!??!”這是一個反應(yīng)慢半拍,突然恍然大悟的。“他們倆,噫...怪不得看起來?......”這大概是個腐女。“哦哦哦,喔~懂!懂了懂了~”后面是幾聲別有深意的陰笑。“是怎么睡的,求更多的細節(jié)?”這個就有點...過分了。睡/過了。睡過/了。睡過。這該死的,博大精深的,源遠流長的,意蘊豐富且千變?nèi)f化的中華漢字!喻熹垂下腦袋,用雙手撫著后腦勺,他可不是城墻臉皮,尷尬到了極致,面帶潮紅。王銘慢慢反應(yīng)過來懂了后更是窘迫得不知所措,仍用力抓著喻熹的胳膊,還越抓越緊......“咂...!松松松,松開先...老王,你先放開我......”喻熹垂眼側(cè)瞟著身旁的人,咬牙道。王銘現(xiàn)在還抓著他,這等同于是落人口實,很容易讓吃瓜群眾越想越歪,越描越黑。“你語文是三歲小孩教的吧...”王銘聞言猛然甩手松開喻熹,他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他用力往喻熹腰間一推,喻熹自然是措手不及,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右邊過道一歪,差點兒沒直接摔到地上去,他回神連忙扶腰坐好,然后皺眉低聲呵斥道,“你干什么?”他們這些動作在其他同學(xué)眼里,堪比打情罵俏。實錘了呀這是,有一波人又開始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整個教室的課堂紀律完全變得脫軌失控了。“這就是你說的解釋?你發(fā)的是什么東西?!”王銘急眼但又得壓著聲音,頭都快埋到地縫里了,“毀...毀我清白——”“你上次不是還說大清早亡了嗎!多大點...”喻熹那句口頭禪多大點事兒還沒說完就被王銘急沖沖的打斷了。“你現(xiàn)在別跟我說話了?!?/br>“???”喻熹這下徹底無語了,“......”是咯怪我怪我都怪我咯...不!不對!全都得怪席澍清!喻熹驀然抬頭看引爆者,對方仍舊是一臉無害寧靜,一點都沒有要出言制止班上異常sao亂狀況的樣子。喻熹情急干瞪著席澍清,瘋狂示意他,席老師你倒是說句話啊。沒想到席澍清直接無視了他。他這是在變相的表達對他遲到的不滿,故意看他出糗。順便暗示他對他們“睡過”但又沒“睡過”那事兒可是記著呢。靠!喻熹在心里暗暗大罵了一聲。銘銘同學(xué)也是很冤枉哈哈哈嚶嚶嚶可能很快就會有那啥的情節(jié)惹~60、救場和俗人。喻熹瞄了瞄窘迫不已的王銘,小嘆了一聲,然后清了清嗓子。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他站起來,轉(zhuǎn)身面向吃瓜群眾,挺身處理危機。深呼吸,急速在腦海中組織語言,邊露出了大方坦然的笑容。“各位同學(xué),非常抱歉...”“抱歉因為我的這條消息占用了大家寶貴的課堂時間。額,確實......我不得不承認其中某幾個字是容易產(chǎn)生...一些歧義,這...這的確是用詞不妥當(dāng)不夠嚴謹造成的?!?/br>“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也告訴了我們,你們看,我這句話還并不是一個...會產(chǎn)生什么法律效果的歧義表達,這只是我給老師發(fā)的一條因遲到而表達歉意的日常消息而已,可這都足夠引起大家的關(guān)注了......”他的話越說越順,人也越發(fā)鎮(zhèn)靜,“那假如我們在合同或者其他最終會發(fā)生法律效果的文書中也這么馬虎,措辭不嚴謹,那后果必然是要付出慘重或是不可挽回的代價的?!?/br>官腔打得完美,還一點都沒跑題,用詞也很正式。喻熹當(dāng)班長也有幾個月了,他早能獨當(dāng)一面了,這點扭轉(zhuǎn)失控場面的能力他還是有的。教室里的空氣逐漸變得平靜了,絕大多數(shù)人笑容漸收,有不少人還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笑容和肅穆臉是這個世界上極能感染人的兩大面部表情,喻熹正色的臉也令他們認真了。任何事,泛泛而談流于表面都很難談有何意義,唯有深刻嚴肅才能植入人心。席澍清凝視喻熹筆直的背影。少年的脊梁骨挺得直,同時也很放松。這孩子心中定是確信自己開口后情況肯定能有所轉(zhuǎn)變。處變不驚,臨危不亂,顧大局成熟應(yīng)對,可見他家貓兒綜合素質(zhì)極好。席澍清一雙眸子烏黑,他暗自隱藏了贊賞之意,很自然的接過喻熹的話,繼續(xù)上課,再次重申強調(diào)法律文書表達中的文字歧義可能會產(chǎn)生的不利后果。上半節(jié)課上完,喻熹在席澍清宣布課間稍事休息的時候又好好看了看王銘。只見王銘不再有窘迫尷尬之感,一副三好學(xué)生的模樣,臉色正經(jīng),顯然是把席澍清所講的強調(diào)聽進去了還仔細思考了一番,相信今天這出過后他對詞語歧義這玩意兒恐怕會終生難忘。喻熹問王銘走不走,王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希望聽完后半節(jié)課。他也不多說,只說這課沒意思他要先走了,去陪周鏡鐘刷題,王銘點點頭也沒再勸他留下。于是喻熹起身,故意陰著一張臉,從席澍清面前大搖大擺的路過,并用對方可以聽清的聲音悶哼了一聲。喻熹也不管席澍清是什么表情什么反應(yīng),他目不斜視出了門就立馬掏出手機給席澍清發(fā)消息。他先問:席老師,您皮這一下,很開心嗎?[微笑]接著狠狠敲字發(fā)送:我走了,實在是對不起了您嘞[微笑],沒空上您的下半節(jié)課了[再見][再見][再見]席澍清回復(fù):你處理得挺好,回來。喻熹沒想到對方會秒回,他不禁又冷哼一聲,打字道:不回!我好不好不管你的事!呵呵噠,自己被群嘲看笑話的時候他作為授課老師本該整頓課堂紀律,可他一聲不吭,現(xiàn)在他獨自把事兒解決了他老人家才慢慢說處理得好,早干嘛去了,什么人吶?更何況,他不主動展示那條消息后邊就啥事兒沒有,簡直挖坑原地埋人!這回必須拿個本兒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