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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科玉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金色的路虎攬勝,漆面夠拉風,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比土豪金亮多了,車牌數(shù)字也極好,他忍不住多觀賞了幾眼,沒回神,副駕上的人兒蹦下來,他倆差點撞了個滿懷。

“爸,那我走啦,您可慢點啊——”薛紀良提溜著他的雙肩包跟他爸爸薛伯允道別,“嘿呦,喻熹——”

喻熹回過神,蹙蹙眉,兩人同時用一種‘你咋不看路’的眼神睇了對方一眼。喻熹再一瞄開車的人,竟然不是薛家的司機而是薛伯允,他立馬裝乖露笑打招呼,“薛叔叔好!”

薛伯允對禮貌乖巧的后輩從不愛端架子,他掛上他那副標志性的彌勒佛笑顏,笑瞇瞇解了安全帶下車站在路邊跟喻熹多聊了幾句,他說薛紀良昨晚在家吹冷氣凍著了,燒了大半夜,這才退燒沒一會兒,他叮囑他們在寢室休息時別把空調(diào)溫度開得太低。最后他又跟喻熹說客套話,讓他這段時間勞勞神多照顧照顧薛紀良。

薛紀良眼瞅著末了他爹想拿出一疊粉色的鈔票遞給喻熹,他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己親爹的行為了,嘴頭匆忙再次道別,一邊拽著喻熹往校內(nèi)跑。

薛紀良陪喻熹去食堂吃飯,喻熹看他氣色確實不好,病懨懨的,前額的小卷毛也是軟趴趴的,而且整個人都像處于一種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

綜合王銘和薛伯允透露出的信息,很顯然,薛紀良昨晚也沒在學(xué)校里,而且他也錯過了上午的課。

可薛紀良現(xiàn)在一副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除了是凍著了造成的,難不成他在昨晚還發(fā)生了什么別的能令他憂心的事......

喻熹尋思著,放下筷子,伸手就想摸摸薛紀良的額頭,“燒還沒退吧你這是?”

薛紀良向后一靠,避開了,“沒退我回來干嘛?還上課...我也不至于那么......身殘志堅??!”

“......”喻熹最終還是打算直白的問了,“就發(fā)燒?沒發(fā)生別的事兒吧?臉色這么難看...”

薛紀良一開始神情特別不自然,“能發(fā)生什么事兒?。吭趺?,你沒見過人生病啊......”

他說著說著,從包里拿了罐綠罐的旺仔牛奶,拉開拉環(huán)。

“那兒,蒸包子那個窗口,讓阿姨放微波爐里給你熱一下再喝吧?!?/br>
薛紀良一愣,頃刻又垂眸,他眼里有暖色,嘴上卻繼續(xù)貧,“哎呦...爸爸我哪有那么嬌氣,現(xiàn)在可是夏天!”

“滾——”喻熹用胳膊肘一抵身側(cè)的人,“病了嘴上還不老實點!”

薛紀良抬手跟喻熹勾肩搭背,半靠著他,邊喝奶邊問:“欸,你知不知道老周昨兒上哪去了?”

喻熹肩背酸疼,這承重讓他微微一抖。

他也沒把薛紀良的話往心里放,就隨口一答:“多大事兒啊,你問問他唄?!?/br>
“噢...”

也不知道薛紀良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后來幾次默默牽動嘴角,欲言又止,最后緘口不言。

......

一周后是四六級考試,最近喻熹他們幾個人每天都花更多的精力去背四級作文模板,還有,薛紀良同學(xué)瘋狂迷戀上了蘋果味的綠罐旺仔牛奶,并隨時隨地四處安利,除此之外,表面上看無波無浪,他們之間一切都從簡照舊,過得沒啥變化。

這一周里喻熹覺得只有他一個人心里邊兒暗潮洶涌憋得慌,其實他回去的當晚就感到懊惱了。

明明席澍清之前跟他講過的,沒錯,溝通是要花時間了解對方的想法。他當時應(yīng)該聽席澍清先把話講完,不該情緒激動。

再者席澍清喜歡對他說一些聽起來冷硬的祈使句,那只是他作為老師或者權(quán)重者的語言習慣和言辭特色,其實那些話對他沒有什么不利,而且他自己也并不排斥。

喻熹也說不清楚當時他一股腦的阻止席澍清繼續(xù)說下去這是為什么,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僅僅是所謂的自尊心嗎,并不是,他思來想去,覺得只是因為他那時候身體不舒服,腦殼有點悶鈍。

毛主席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是了,有誰渾身上下疼還能清醒的去思考問題?

喻熹雖自責于自己的沖動和偏激,但他也沒有及時采取更為積極的方式去嘗試交流。課上課下他都沒怎么搭理席澍清,而對方照樣日常同他簡單問安,也沒再跟他提過那套房的事。

顯得冷冷清清的寡薄互動,喻熹好幾次都覺得他這是自己懲罰自己。

不過這些天他每每思念蒸騰不竭的時候就會去背幾個高級詞匯。沒準真能用上還能拿高分呢。

他決定等周六把四級考完,再找席澍清好好聊聊。

......

在考四級的頭一天晚上,別人都在轉(zhuǎn)逢考必過的錦鯉,周鏡鐘卻拉著喻熹和薛紀良瘋狂猜題,后面王銘也加入了他們猜題的隊伍中,他們幾個倒是做了點有用功。能怎么猜,主要是猜作文和翻譯題,猜來猜去左右也不過些都是時下貼近大學(xué)生活的那點熱門話題。

實話說,大學(xué)英語四六級考試是一類設(shè)置得極為尷尬且通過了也沒啥卵用的考試,論含金量,它遠比不上雅思托福;論專業(yè)性,它不及英語專業(yè)學(xué)生必考的專四專八;論實用性,它又不如高級筆譯口譯等考試。

可即便如此,國情加特色,備考四六級仍是國內(nèi)一代又一代學(xué)子們關(guān)于大學(xué)生活里的那份不可替代、獨一無二的酸爽回憶。

有人是爭先恐后跟風隨大流,有人是為了拿點學(xué)分,據(jù)說現(xiàn)如今國內(nèi)還有很多高校仍把四六級證書和學(xué)位證掛鉤,這相當于是對學(xué)生作了硬性的通過要求。

總而言之,甭管為啥,考就完事兒了。倆字,盤它。

喻熹他們幾個人都早早的就洗漱完爬上床準備休息,為次日的考試養(yǎng)足精神。

但喻熹合眼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沒睡著,他索性爬起來靠墻坐著,一看時間才九點半,等溜溜兒地在室內(nèi)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的室友們也沒睡,瑩光縷縷,都在黑暗中悄摸摸的玩手機呢。

他摸出手機,突然生出了一種感覺,他特別想給席澍清發(fā)條消息撩他一下。

他點開微信對話框,下意識敲出三個字,想你了。可眨眼間,他又覺得過于矯情,給刪了。

喻熹又打字問道,你在干嘛呢,他覺得問得太直接,刪了。

磨嘰半天,他敲字:席老師晚安。

猶豫半晌,還是沒點發(fā)送,他迅速刪除又迅速換了一句:老師,我明天上午要去考四級[骷髏]

另一頭,席澍清難得沒加班熬夜也沒出差,他在家,剛換上泳褲和浴袍,正要去后院游泳,他擱下手機前看到消息后立即就回復(fù)了。

——緊張?

喻熹見他這么快就回復(fù)了,頓時偷著樂,他不以為然道:不緊張呀,就考個四級緊張啥[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