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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給你,沒想到給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擾,阿清說你就因為那套房,都不想跟他說話了?”宋應雪抬手拍拍喻熹的后肩,“宋姨跟你講一句心里話。你母親會默認那套房贈與的事,一是她知道阿清想讓她看到,自己已經(jīng)開始在兌現(xiàn)某些承諾了;二是她作為一個親生母親,她不得不替你先做一些物質(zhì)的考量?!?/br>說白了,白瑾就是怕喻熹在這段年齡和能力差距懸殊的戀愛里,會吃虧。她在考量什么,接受的話,即使最后兩人分路揚鑣,也不至于損失過重,得不到任何補償。喻熹心中五味雜陳,某些東西起承轉(zhuǎn)合,顛倒翻騰,就是不讓他安生。他目前的人生中從沒有哪一個時刻,比此時此刻他的心思更加的繁雜紛亂。“阿清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失落、高興還是憤怒,我都看得出來。我看他這幾天心情低落,多嘴一問,才知道是這么回事兒。若因為這事壞了一段緣分,而且這完全就是一樁小事啊......說來也都怪我,那天應該牢牢抓住你先跟你講清楚再讓你走?!彼螒┱Z氣加重,調(diào)子聽著有難言的痛心感,“我是真害怕那種情況的發(fā)生!我忍不住了,所以我今晚一定要跟你講清楚?!?/br>“不,宋姨...怪我!”喻熹無力的撒手甩下餐具,“全都怪我,是我不懂事是我武斷是我不分青紅皂白......”隨即他埋頭大哭,旁若無人的大聲啜泣,癟著嘴邊哭邊打著哭嗝。或樂或悲,或開心或懊惱,或驚喜或悔恨。一切都堆積在他涌出的咸濕淚水里了。哭泣,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包容豐富情感的一種情緒表達方式。這晚,喻熹終于深刻且清醒的認識到了一個事實。他和席澍清所站的位置和高度不同,所處的年齡階段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深廣度就會不同,對于一件事所采取的處理方式也會有所不同。這就是客觀差異。可他還是求仁得仁。那個男人,值得。他還在考慮零一二三,他卻已經(jīng)替他把四五六七八九都考慮好安排好處理好了。還差個十,就是圓滿。細節(jié)可能會在番外里寫~會回來的,下章很甜,么么??。69、調(diào)皮搗蛋。喻熹蒙松欲醒,將眼皮兒打開一條小縫,又伸了個懶腰。在席澍清家中的第一覺,他沒擇床,睡得又足又香。時間應該是不早了,可整個室內(nèi)黯然無光感,還跟大半夜似的,也不知道到幾點鐘了。他覺得身下的床是磁鐵,而他自己則是一塊鐵石,因不可抗拒的物理磁力而被牢牢地吸住粘住,掙脫不得。都怪某人家里的床太舒服了,吸著他不讓他起來,喻熹心想。他滾了好幾圈了還沒滾到床沿邊,也沒掉到地上去,這才驚覺不對勁。這床怎么這么寬。他記得自己瞎哭了一番,哭痛快后又開始傻笑,之后他不顧宋應雪的勸阻,很欣悅的把剩下那半碗已經(jīng)變涼了成塊狀的蛤蜊濃湯一勺一勺的吃得干干凈凈。然后他去三樓沖洗,并就近在三樓那間小臥室里歇下了。里邊那張小床可不允許他滾上個好幾圈...喻熹一骨碌爬起來坐著,睜大眼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他在二樓席澍清的臥室里。再一瞅,席澍清在床的另一邊,看樣子是還沒醒。他是自然醒,而席澍清作為一個作息規(guī)律的人竟然還沒起來。他晚上趕回來時肯定已經(jīng)很晚了,又熬夜了,所以這會兒還沒睡足。喻熹回想起宋應雪跟他講的那些話,既揪心又動容,他慢慢地朝席澍清爬去,然后在他身側(cè)貼著他躺下。他想伸手緊緊摟住席澍清,又怕自己動作重了會將他驚醒。席澍清側(cè)身躺著,背對著喻熹,喻熹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后頸處,又很奶氣的用鼻尖來回蹭了蹭他的肩頭。嗅覺是他去感知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渠道,這個男人身上那種令人舒適又安心的味道,他喜歡,也著迷。躺了幾分鐘后,喻熹又抬胳膊嗅了嗅自己,在席澍清的床上睡了一宿,他感覺自己身上全是那個男人的味兒。以木質(zhì)香調(diào)為主,通透似蜜的沉香、冷冷清清的雪松和成熟穩(wěn)妥的白琥珀味兒,細嗅還帶著點兒小青柑的清爽。他半支起身,在黑暗中閉眼靜聽了一會兒男人細綿勻長的鼻息。睡得還挺沉。喻熹用唇角輕輕碰了碰席澍清的鬢角,才躡手躡腳的爬下床,找了件睡袍披著,去洗漱,下樓覓食。......席澍清到家時已將近凌晨兩點了。此前他也低估了當晚那場飯局上各方關(guān)系之間的復雜程度,跟鴻門宴似的,那些人因為當?shù)匾粋€開發(fā)區(qū)招商引資的幾個項目出了岔子,想找他協(xié)助處理。所謂的官民合作,準確來說,是想在需要之時找他背鍋。這種性質(zhì)的事鄭斯年一個人鐵定是處理不好的,席澍清明明是歸家心切,一時卻又脫身不得。他若直言拒絕,那是打官面上那些人的臉,特殊關(guān)系必須特殊處理。所以他只能耐心的耗著,一一婉言擋回各方的唇舌利劍,俗稱打太極。席間幾輪勸酒,鄭斯年的主要職責是幫他擋酒,攢局人專門找了幾個陪酒的,他一個小角色都無力自顧,最后愣是沒擋嚴實,連席澍清也被拉著喝了幾杯白酒。席澍清這些年因為有鄭斯年在身邊,酒量漸有退化的跡象。結(jié)束時鄭斯年爛醉如泥,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頭腦昏沉,胃部不適。他還是堅持著趕回家看他的貓兒。那個醫(yī)藥商安排他的司機送席澍清和鄭斯年連夜回省城,返程路上,席澍清接了宋應雪的電話。宋應雪在睡前想跟他簡要交代一下喻熹到家后的一些基本情況,他聽著興起,讓她描述得詳細點,于是宋應雪一五一十的把她和喻熹碰頭后所發(fā)生的一切,通通都跟他講了一遍。聽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對宋應雪喃喃回道,那孩子有時沒心沒肺的,有時又太過懂事。潛臺詞就是說喻熹不管怎樣都讓他牽掛。宋應雪只是在那頭瞇眼一笑,說了五個字,真招人喜歡。席澍清隨即意味不明的一笑,不言,掛了電話。他私自聯(lián)系白瑾那事兒也好,關(guān)于那套房屋的事兒也罷,那些事情遲早都是要告訴喻熹的,其實也不是他刻意想要瞞他這么久,只是上次他想開口說,喻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還同他置氣了一周。他到了這個年紀,深知做可比說重要多了。假如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把事情辦周全辦圓滿了再跟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