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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蕩的模樣,抬起頭時也是眼神閃躲不敢看周鏡鐘。他這個樣子,很明顯,肯定是也看到了周鏡鐘的朋友圈后猜得七七八八,現(xiàn)在搞得有點心虛了。據(jù)王銘說的,午間還挺硬氣的呢。唉。喻熹輕嘆一聲,把兩人拉開,自己隔在他倆中間。接著他們仨去了家離學校最近的一家洗浴中心,面積不大,裝修得也質樸,好在是家新店,設備新而且比較干凈。在人行道上走著,喻熹看看身側擰著僵著的兩人,他挖空心思想了幾個段子,并繪聲繪色的講出來想逗樂他們調節(jié)調節(jié)氣氛,回應他的卻只是兩人沉悶敷衍的幾聲嗯。收效甚微,一是他確實不如周鏡鐘會講段子,二是身側兩人現(xiàn)在心思不在一處,壓根不想聽啥段子。喻熹訂了單間浴池,拿了卡牌給他們,然后把人都推進了更衣室。近三十平的半圓浴池,影音設備、酒水和果盤都有,整體環(huán)境還不耐。南方人可沒有去大澡堂子搓澡泡澡的風俗習慣,所以南邊也少見那種傳統(tǒng)燒鍋爐的澡堂子。現(xiàn)在的洗浴會所都是把提供洗浴、按摩、桑拿、美容養(yǎng)生等等服務結合起來綜合經(jīng)營的。池中水深不到一米,四十多度的水,不冷不熱,沒有北方澡堂子在冬季那種水霧繚繞、蒸汽蔓延的朦朧氛圍,喻熹跟周鏡鐘說將就將就,畢竟東北大老爺們兒喜歡上澡堂子泡澡很多時候只是講究那種人多熱鬧好嘮嗑的氣氛。仨都是赤條條的下水,紛紛把自己白花花的rou體裸露在潮濕的空氣中,又不是沒見過,互相也沒啥好介意的。這時候喻熹深感自己只有在席澍清面前時才是彎的,在其他的男性面前,他大概也是個比鋼鐵直男還直的小伙子。薛紀良在坐臺階邊,先是仰頭把白毛巾蓋在眼周,深呼吸后又甩開毛巾滑到池底憋了會兒氣,吐了幾個泡泡。喻熹把始終面無表情的周鏡鐘拉到他身邊,等著薛紀良探頭出來,他給薛紀良遞干毛巾,才說:“紀良,事已至此...啊,那啥,你把你知道的說說吧?!?/br>“你看好老周?!毖o良雙頰通紅,呼吸有點急促。喻熹懂他的意思,薛紀良是怕周鏡鐘一時沖動對他大打出手。“你放心吧......老周現(xiàn)在是我們幾人里邊兒最冷靜的一個。”可不就是嘛,挨個看他們現(xiàn)在的臉色,外人不知道的,估計都會以為被綠的人是薛紀良。薛紀良先是幽幽怨怨,接著又恨鐵不成鋼似的嘆了幾口氣,最后,他大聲憋出一句話:“老周啊老周!我之前說什么來著,你他媽遲早會栽在女人手里!果不其然!”周鏡鐘看著眼前水面大圈蕩漾開的紋理,遲遲不語。薛紀良繼續(xù)陸陸續(xù)續(xù)說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薛紀良喜歡玩Instagram(照片墻),這平臺在國內需要翻墻上,蠻麻煩。其實就跟國內的微博差不太多,喻熹玩的少,周鏡鐘甚至根本不玩,薛紀良倒也不怕麻煩,經(jīng)常翻墻更新主頁的照片。趕巧的是,陳茵茵也喜歡玩ins,于是薛紀良就和陳茵茵在ins上互關,偶爾還會給對方評論,互動幾句,他們的這波cao作倒沒啥問題,也就是很正常的網(wǎng)絡社交活動,周鏡鐘本人也知道這事兒。薛紀良ins里關注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除了他喜歡的那些歐美明星、潮人達人、動漫聲優(yōu)等等之類的,剩下的全是他們二代三代圈里的那些公子哥們,他們有不少人都在國外留學,都習慣用ins、臉書或推特之類的,所以薛紀良也喜歡上那些軟件跟他們保持聯(lián)系和互動。薛紀良和他圈里一個叫姜言豫的公子哥時?;?,有天薛紀良發(fā)了幾張他陪他爸爸去打高爾夫的照片,還配字自侃說他自己揮了八桿都沒進一個球,姜言豫就照例給他評論打趣他,不一會兒陳茵茵也給他評論了。她評了一句:哦,換我的話,大概只能發(fā)揮鏟草的作用吧。她這意思是表達她自己的水平更渣,薛紀良被這句幽默的自黑逗樂了,給她回了三個笑哭的表情符號。次日薛紀良再上ins,他看到姜言豫也跟著在底下回復了陳茵茵三個笑哭的小表情。那天,薛紀良有點無聊,他隨手點進姜言豫的關注列表掃了掃,看到列表最上邊第一個,他最新關注了陳茵茵。不過這事他當時根本沒多想。薛紀良很細致的講了一遍這個最初的苗頭,喻熹一字不落聽完,聽懂了。他伸手拍了拍周鏡鐘露在水外的肩頭,“現(xiàn)在可以確定,紀良跟那倆是有關聯(lián),但他沒有主動去牽線,他沒當媒人。紀良也是普通的ins用戶,他也控制不了別的用戶去關注誰啊?!?/br>潛臺詞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種要發(fā)sao的人,誰都攔不住。周鏡鐘能明白喻熹的意思,他臉色雖不太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薛紀良接著說,姜言豫當時在美國讀商科,過了一個多月,也就是他們仨同時夜不歸宿的那天,姜言豫頭一天回國,當晚他給姜言豫接風洗塵去了。或者說是跟狐朋狗友們鬼混。當晚,姜言豫搞了個泳裝趴。派對的地點在一處遠郊半山腰的別院內,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很私密。薛紀良到得早,他在二樓露臺上泡妞,親眼目睹院門外姜言豫姍姍來遲,而他身旁的女伴竟然是陳茵茵。他猛地一下放下酒杯推開懷里的野妞,揉眼睛聚神仔細看,那對璧人越走越近,他也看得愈發(fā)清楚了。party可還沒開始呢,就見陳茵茵衣著暴露性感,她挽著姜言豫,時不時附耳呢喃,面露嬌羞之色,姜言豫則時不時垂頭親吻她,他倆那樣子比百日夫妻還恩愛。“陳茵茵當時拎著一只愛馬仕的鉑金包,那包,十多萬?!毖o良輕輕地吐字。平日里薛紀良說話做事一般都會有種二次元里獨有的夸張搞怪的感覺,然而,此刻,他平靜淡定,字字句句,沒有半分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可能你們會覺得女包那玩意兒我一爺們兒不懂,我最開始當然也不確定啊,所以我還特意問了一姐們兒,我那圈子里,女的可都是人精。她看了看確定了,又跟我講了一大堆關于那包的價位、材質啊什么什么的,唉?!?/br>“我他媽當時都懵了,不是說因為那包稀少金貴或者姜言豫出手闊綽讓我懵逼震驚,而是說...姜言豫回國了,他在國內的女伴一抓一大把,為什么他會選陳茵茵?”“媽的,他倆什么時候玩到一起去的?”薛紀良沒往下說了。喻熹閉眼捏了捏山根。周鏡鐘也閉上眼,所想不明。室內的氣氛靜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