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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還沒,”劉三搖了搖頭,臉上也難掩焦灼,“雪這么大,山上肯定又冷又危險,這會兒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只希望沒出事才好。賀澤這兩天在鎮(zhèn)上一直沒回去,賀叔賀嬸他們也不知道人在哪兒,見我倆來鎮(zhèn)上,就讓幫忙找找?!?/br>“這……這找賀澤不是也沒用嗎?怎么……”“徐大夫,您不知道,林煜他可是……”劉三這話還沒說完,便讓賀大郎瞪了一眼,他總算回過了神來,“這事我還是改天再跟您說吧,總之,我得趕緊找賀澤去了,您趕路當(dāng)心一點,要是累了就讓大郎背您!”說完,劉三也不待徐慶生回答,又好生叮囑了賀大郎兩句,踩著積雪便向著反方向去了。“這……”“徐大夫,咱先走吧?林嬸還等著您呢,”賀大郎不欲多言,取過徐慶生肩上的箱子自己給背上了,“您要是累了就告我一聲!”見他倆這樣,徐慶生心里隱隱有了兩分猜測,也沒顧得上再問,連忙跟上了賀大郎。另一邊,劉三最先去的是鎮(zhèn)上書院,可大概也是因為這天氣原因,他好容易到了書院院墻外邊,愣是一個人也沒見著。沒法,他只得又去了好些以前他們仨常去的地方,最后總算在于家酒樓問到了賀澤下落,只是人依舊沒在。“賀澤這兩天倒是一直住這兒,可今兒早上他出去就一直都沒有回來,要不你先等等?”“等,哪還等得了……那他人去哪兒了?”劉三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急的。“這,他這兩天都在花鳥巷子,說是去找那個叫蔡老的,你去那兒找人問問,應(yīng)該能找到?!?/br>余掌柜話音未落,劉三蹲下身扭干了褲腿的水,幾步跑出了酒樓。一路到了花鳥巷子,他見著賀澤的時候,賀澤正從那蔡老院子里出來。“你說什么?林煜被困在山上了?”聽完劉三的話,賀澤又驚又急,登時變了臉色,掩在袖口下的手握成了拳。“兩天,兩天了都沒下來,這么大雪,可不是被困著了?我這找你可找得不容易,咱們趕緊……哎,你!”劉三話還沒說完,眼前之人已經(jīng)邁著大步跑出了老遠(yuǎn)。他愣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這才小跑著追了上去。看賀澤這樣子,怕是真陷進(jìn)去了,現(xiàn)在只盼著林煜可別真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劉三在心里頭嘆了一聲,腳下也加快了速度。只是不知是賀澤跑得太快,還是他真的跑太慢,他剛剛過了路口就已經(jīng)看不見賀澤的影子了。此時太陽已經(jīng)欲落未落,天色漸暗了下來,劉三沒法,速度只得更慢了。而此時,賀澤已經(jīng)進(jìn)了向陽山。他沒有回村里,到了路口便直接借著山道兩旁的植物木遁,不過幾息時間便到了山上,所幸這個天氣,山道上本就沒有什么人。雪太厚了,天地間茫茫雪白一片。賀澤一到向陽山,還未來得及站定便閉上了眼睛。那一剎那,整座向陽山憑空冒出點點綠色熒光,它們回旋飛舞,和地上的白雪相互映襯,這等奇異美景,可惜無一人能看見。除了賀澤。他在借著這漫山遍野的樹木巡視著這片山林。盡管這對異能的消耗太大,但是他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林煜,你,千外不能有事。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害怕,哪怕末世之時知道自己即將要死的那一刻。賀澤的手狠狠抓著身旁的樹干,指尖被樹干上粗硬尖銳的枯皮弄出了血,他卻像是絲毫未覺。約莫過了一刻鐘,他這才睜開眼睛,可是眉頭卻緊皺著。找到了,可是林煜的狀態(tài)……沒事的,會沒事的。賀澤強自鎮(zhèn)定,顧不得多想便將手漸漸融進(jìn)了身邊的樹中,接著是身體,他一跨腿,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幾瞬之后,賀澤的身影在北峰半山腰的另一棵樹中走出。不遠(yuǎn)處,一個黃色竹筐隱隱還露著半角。旁邊,一個人影靠在樹干上,大雪堆到了腰間,上半身也隱隱蓋著薄雪,紅褐色的長弓被他緊緊抱在了懷里,裸露在外的手是和長弓是一樣顏色的紅。再往上,是他慘白的臉和烏紫的唇。是林煜。賀澤瞳孔一縮,幾乎是瞬間沖到了林煜跟前,三兩下將他身上的雪都扒拉了個干凈,這才發(fā)現(xiàn)他外衫上的裂口和腳腕處的腫塊。“林煜,醒醒……醒醒!”賀澤的聲音在發(fā)顫,他將林煜緊緊抱在了懷里,就像抱著人形冰塊,涼意穿透骨髓。不停地搓著懷中人的手臂,賀澤看著林煜慘白的一張臉漸紅了眼睛,一眼掃過周邊的樹木,無數(shù)綠色熒光沒進(jìn)了林煜的身體。“沒事的,一定沒事的……”賀澤喃喃自語,不知是在說給林煜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綠色的熒光越來越多,而賀澤的神色愈加蒼白。林煜凍得太久了,而身上肯定還有其他他不知道的傷,以至于……他的異能快耗盡了。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賀澤的眼皮越來越重,林煜的臉色卻漸漸紅潤了起來。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谫R澤的頸項間,他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來。扶著樹干站直身體,賀澤一把將林煜抱在了懷里,慢慢消失在了原地。第二天又是一個晴朗天氣,陽光透過山洞口直直照在了里面兩人的臉上,刺眼的光讓林煜的眼睛眨了眨,最終睜開了來。睡眼惺忪。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去獵熊瞎子,結(jié)果被抓住了,那熊瞎子沒吃他,反而一直綁著他,讓他一點都動彈不了。林煜揉了揉眼眶,下一秒?yún)s睜大了眼睛。他確實被綁了,不是夢!緊緊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跨在自己腿上的腿,還有……眼前不足一公分的臉。賀澤?是賀澤?還是他在做夢?他明明記得自己又傷了腳腕,本來想著慢慢下山卻是一腳踩空,后來還撞上了胸口,巨痛之后就暈了過去。林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沒有一點不適。他下意識地又動了動自己的腿,腳腕處還有一點痛,但是已經(jīng)好多了。這……到底怎么回事?還有,賀澤怎么會在這里?林煜看著眼前熟睡的人,近乎貪婪。哪怕是夢,也是美夢。暈過去之前,他以為再也看不見賀澤了。那一刻,他很后悔。他喜歡這個人,他想嫁給他,只是,能不能所有的災(zāi)禍都由他自己受著?這樣多好。林煜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指尖順著賀澤的臉往下,從額頭到眉眼,他頓了頓。賀澤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從他救下他那次之后,他的身上總帶著一種壓迫感,一種……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