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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封,從門縫吹進來的風和刀子一樣刮得他皮膚生疼。但是他不能走,他是這場捉迷藏的“鬼”,負責捉人。如果臨陣脫逃,那些人一定就不會再愿意和他一起玩了。靳擇野連做夢都想和那些孩子一起玩。但大多時候是他一個人踢著石子走在后面,他有時候會低頭摸摸那些孩子留下的一串腳印,滿臉羨慕。但現(xiàn)實卻是外面只聽得見風聲,像是鬼在哭。“你,你們,都藏好了嗎……”黑暗中,靳擇野捂著眼睛被凍得直哆嗦,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他是男子漢,他不能哭。“還有人嗎……”“如果還有人可以回答我一聲嗎。周小雨,邵文,李曉賀……”靳擇野哆哆嗦嗦的念出那些小伙伴的名字。那些人從不讓他喊他們的名字。但靳擇野偷偷記住了。他實在太融入他們了。甚至有時候他一個人玩就會喊這些名字,那時候就好像這些人真的和他關系很好,還和他一起玩。直到靳擇野推不開地窖大門,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被騙了。大概那些孩子回家后就忘記這事情了。家人們忙著給他們做飯,喂驅(qū)寒的姜湯。他們吃完飯就脫下鞋子爬上床,旁邊有人調(diào)暗了燈,寵溺的給他們講睡前故事。屋里亮堂又溫暖,與外面的瑟瑟寒風完全隔絕。沒有人記得廢棄地窖里還剩下一個六歲的小孩。不多時,地窖里開始漏雨。靳擇野趴在門邊,把凍得發(fā)白的手塞進嘴里,他感覺上下牙直打顫。他不敢大聲哭,只能小聲壓在喉嚨里嗚咽。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比如他會不會死在這。比如會不會有人來救他……但是這是處廢棄地窖,平時又有誰會來呢?迷迷糊糊中,似乎眼前有光閃過。靳擇野一驚,他剛剛哭得睡著了。不知何時地窖門開了,進來的人遮住臉,手中電筒的光芒如光刺破夜幕。這是來找他的人嗎……還是另一個陷阱。靳擇野下意識向后退,卻被輕輕牽住了手。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對方卻像是做了幾千次一樣自然。一路上對方不說話,他也沒說。只是出生以來,從沒有人這么牽過他的手。對方手心很溫暖,像是熱流沖進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眷戀。靳擇野甚至心中暗暗許愿,希望這段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如果永遠不會有盡頭就好了。他就可以和這個人牽著手,一起走下去。但對面已經(jīng)能看見那棟房子了,黑洞洞一片,在暴雨中形狀如同扭曲。那是他的家,推開門,他就要面對他嚴厲的父親,會變臉的繼母,還有總是罵他的弟弟……眼見越來越近了,他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父親那張猙獰的臉。靳擇野抖了一下,他慌忙撩開那人給他披的雨衣,“你能不能……”不要走。他想說。我爸爸會打我……你可以帶我走嗎。他想說。但是男子漢是不能求別人的。老師說男子漢要有骨氣,腰板要挺得很直,無論面對什么都不能彎腰。暴雨中,靳擇野死死咬住唇。瓢潑大雨狂怒的打在他身上。夜幕中,那雙黑眸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光芒:“……我們還會再見面嗎?”一切都變得安靜。雨幕中,偌大田野里只有兩人身影格外清晰。靳擇野從未有過的緊張。那人卻沒笑,也沒有因為這話從小屁孩嘴里說出而嘲諷。相反,那人態(tài)度認真的可怕……認真的就像許下男子漢之間最珍貴的承諾。“當然會見面了,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看你可愛才告訴你?!?/br>那人四處張望,又湊近他耳邊,表情鄭重的像在說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在未來等你?!?/br>66、結(jié)局時緒心臟跳的巨快,他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伴隨消毒水味道。他手背還打著吊瓶,透明管子一直延伸到上方。不是那個該死的白色沙灘……時緒一瞬間飆淚了:“我成功了!”垂死病中驚坐起,時緒啞著嗓子大聲歡呼一聲:“我成功了!我回來了!”“病人醒了!”“病人疑似處在過度震驚狀態(tài)……”一堆醫(yī)生急匆匆推開門,但卻有人比他們更快。為首的少年怔在病床前,向來冰冷的表情似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那雙清冷黑眸中溢滿了不可置信……以及一絲狂喜。他的時緒醒了。等了整整一個月,所有醫(yī)生全部搖頭說基本沒可能醒的人……就這么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病房里的聲音如殺豬。“啊啊啊我回來了!”“病人正在大聲驚叫,疑似神智思維混亂,準備測試……”“去你的,你才神智不清!”時緒一把掀開被子,兩腿一蹬就抱了上去。他賣力揉著靳擇野的頭發(fā),深深吸著對方身上熟悉的薄荷香。“不愧是你啊靳擇野!你太棒了!”曾經(jīng)自殺七十多次的壓力在這一刻全部傾瀉,時緒哭得稀里嘩啦的:“你知道嗎靳擇野我都把命賭給你了……幸好你沒讓我失望!”“……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醫(yī)護們震驚了。他們見過植物人蘇醒后懷疑現(xiàn)實的,喊mama的,也見過不敢置信想自殺的……但剛蘇醒就大聲告白,還這么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見啊!但實在不敢多看熱鬧,醫(yī)生們很快就都散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于是病房里就剩下兩人。靳擇野慢慢環(huán)住懷中的人。少年哭得昏天黑地,像是受了天大委屈。淚水順著臉蛋兒流到下巴尖……啪嗒啪嗒的化成珍珠落在地上。“別哭了,再哭我就親你了?!苯鶕褚拜p聲說。等了半晌,懷中的人抽泣聲居然小了。氣氛過分安靜,靳擇野凝神一看,少年居然緊閉眼睛,一邊抽噎一邊撅起嘴,“……那,那你親啊?!?/br>一個吻如狂風暴雨,仿佛克制了很久。但卻又無限隱忍,小心翼翼,如同對待最珍貴的寶物。擦,這貨突然這么溫柔還有點不習慣。時緒舔舔嘴唇,耳根微紅。但偏偏這時樂極生悲,他臉猛地白了。額頭滲出豆大的汗。靳擇野一下?lián)Ьo他,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是不是哪里疼,需要叫醫(yī)生么?”不是……原因好像不是這個。時緒嘴角一抽,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那啥,你讓我緩緩,我好像腿抽筋了……”*過了幾天,時緒做完復檢成功出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