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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經(jīng)不再為多出來的那個小口感到卑怯和罪惡了,而是從一個被愛的角度甜津津地比較,哪個會被更喜歡。“走了?!鄙蹠r淵彈了彈他腦袋上的小黃鴨。甘霖被喚回神,頭一次幻想完見到的不是兇巴巴的邵時淵,是如今說有點喜歡自己的那個,有可能發(fā)生他描摹的一切的那個,太刺激了,手已經(jīng)出了層薄汗,他罵了自己一句不要臉。煩死了。再又吃了晚餐,邵時淵覺得甘霖情緒飄忽不定,一下開心得好像填滿氫氣要飛起來,朝他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一下又恨恨地看他,像要吃人;偶爾會害羞地躲自己的眼神;過會兒又很大膽地碰邵時淵的手,等松開了再一個人緊張兮兮地擦汗。邵時淵本人似乎并不需要做什么來配合甘霖的情緒,因為稍微走遠(yuǎn)了甘霖就會蹦跶到他旁邊,無論剛剛是開心還是別扭,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了,只要回應(yīng)一點點喜歡就可以了,讓邵時淵頭一次被愛到產(chǎn)生了罪惡感。他也同樣知道這是必經(jīng)的一次愛意盛放,便沉著等候它漸漸收斂,沒滅的話,他和甘霖就能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邵時淵愿意背負(fù)不解風(fēng)情的埋怨,和拖拖拉拉要求嚴(yán)格的罪名。甘霖在他眼里總是很小的,有許多不確定性,他得等一等。畢竟是小,小到固執(zhí)地相信戀人一起坐摩天輪是必須完成的項目,便坐上去了,離頂點還有一段高度的時候果然爛漫地說:“時淵哥哥,你知道在摩天輪頂端接吻的戀人,是會被祝福的嗎?”夜幕已經(jīng)鋪蓋完整,甘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他,而是雙手趴在玻璃上望園區(qū)城堡附近的煙火,金燦的光一顆顆映在他溜圓的眼珠上,邵時淵自顧認(rèn)為那比穹頂下的煙火本身要更漂亮。甘霖沒等到回應(yīng),歪頭看了他一眼,坦蕩得過分,好像自己都聽不懂剛剛那句話里的暗示。一個吻,可以嗎?他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做直白的發(fā)問。做欲望的宣泄。他想要一個吻。頂點就要到了。邵時淵知道自己要嚴(yán)謹(jǐn),要克制,要等一等甘霖,但他的心臟不太聽話。最后只能最理智地說:“自己來拿?!?/br>甘霖聞言抿了一下唇,朝邵時淵靠近,也不知道誰更純情,邵時淵閉上了眼睛。呼吸纏到了一起,甘霖似乎在猶豫。邵時淵并不催促,體諒甘霖的初吻需要一定緩沖。他閉著眼睛,那點細(xì)微的呼吸聲靠近了,鼓噪起來,胸腔熱烈奏鳴,面頰的絨毛不住戰(zhàn)栗,邵時淵驚覺方才不是對甘霖的寬容,也是對自己百年難遇的心動的原宥。“?!?/br>邵時淵睜開眼睛,看到甘霖羞澀的臉。甘霖顫了下眼睫,又把自己的臉朝邵時淵的嘴唇送過去,貼了一下。這個過分乖巧的孩子因為覺得自己還沒有和邵時淵在一起,只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頰,又傻乎乎地公平且主動地讓自己的臉頰被親了一下。再然后就可以心滿意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了。邵時淵在這一瞬間有些瘋狂地想,甘霖必須永遠(yuǎn)愛他,不能只是十八歲的一場熱烈卻短暫的悸動,因為他好像已經(jīng)被這個人拿走了全部的魂魄。這哪里是純情撩撥?分明寫滿了欲念,幾乎要讓邵時淵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他抓住甘霖的手腕,并不紳士地一拽,抱個滿懷。教教這個乖孩子什么才是大人的吻,唇面和理智一同塌陷,再用牙齒把矜持咬碎。嘗夠了嗎?不夠的,舌頭再突破一點點喜歡的界限,翻轉(zhuǎn)攪動,繾綣纏綿,逼得對方連喉嚨都被攻陷。嗚咽出不成形的呻吟。甘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被親哭了。-“還在想?”邵時淵看了一眼甘霖,腦袋上的小黃鴨和他下垂的腦袋一起耷拉著。車子拐了個彎,甘霖不理他。邵時淵又欠揍地說:“回味呢?”甘霖哼了一聲。他最后被親得頭昏腦脹,甚至被刺激到哭了出來,更為可恥的是下面居然濕了,邵時淵好聲好氣地抱著這個純情少男安慰,根本不知道甘霖一整顆心都在擔(dān)心自己下面的水會不會流出來。死了算了。他萬念俱灰,初吻交代得一點都不唯美……爽倒是很爽。于是甘霖又迅速想通,糾結(jié)個屁啊,雖然和他理想中的初吻相差甚遠(yuǎn),但親了總比沒親強吧?邵時淵還那么狗地……舔了他!舔他的舌頭,還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臉頰……媽的。還想要。“到了,別想了,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累了?!鄙蹠r淵呼嚕一把甘霖的腦袋,發(fā)現(xiàn)這人的情緒又稀里糊涂地好了,貌似還有點亢奮。“行?!备柿卣f,又盯著他,“我喜歡你喔?!?/br>邵時淵笑了一下,“嗯,我知道?!?/br>“你也喜歡我喔?!?/br>“是?!?/br>“你親了我?!边@句語調(diào)輕快又上揚,邵時淵被他鬧得也覺得好開心,他朝甘霖點了點頭。“所以……”邵時淵配合問道:“所以?”甘霖把上身伸到主駕,雙手搭到了邵時淵的脖子上,眼睛亮閃閃的。“我也要親你一下?!?/br>邵時淵沒有拒絕,而是欠嗖嗖地說:“可以,那你要伸舌頭嗎?”因為剛剛在摩天輪上甘霖哭唧唧地控訴,你他媽居然伸了舌頭?讓邵時淵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結(jié)果這人現(xiàn)在緩過來了又要撩撥他。也不知道誰比誰更沒良心。甘霖瞪了他一眼,泄憤般咬了邵時淵的嘴巴一口。啃了又啃,邵時淵慣著他,老老實實挨親,最后也沒伸舌頭。甘霖臨走前很嚴(yán)肅地說:“下次也不可以伸,要在一起了才可以伸?!?/br>不知道他哪里那么多奇怪的原則,就跟小黃鴨要戴到腦袋正中央一樣。邵時淵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