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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給扭了回去。“冒昧問一下,或許這星期叔叔阿姨在家嗎?”洛城眼底印著笑,挑了挑眉:“或許不在?”徐星湊近了腦袋,還拿數(shù)學(xué)書擋住了臉,低聲:“親愛的你懂我意思吧?”洛城看了一眼講臺上還在滔滔不絕的數(shù)學(xué)老師,有些想笑,但他意志力不錯,忍住了。“大概,大概吧。”下課后,徐星逮住了要去上廁所的楊川,兩人“摟摟抱抱”著扭去了走廊盡頭。洛城手機屏幕亮了,是社交軟件的消息提示。他點開,是季衍,頭像是草地上一只白色的小奶狗,在打滾,軟乎乎的一團。“哥哥,這個周末有空嗎?”第十二章周末,星期六。洛城躺在被窩里睡得正熟,陽光照進窗戶跳躍在床頭,映亮了少年的半邊臉頰。他皺了皺眉,被子一拉蓋過了頭。“阿城,阿城,醒了沒?”臥室門被敲響,周女士的聲音門外響起。被子里的人翻了個身。“你同學(xué)來找你了,昨晚手機是不是又關(guān)機了,人家打電話你也不接,請同學(xué)來家里做客你怎么也這么不上心呢?”“趕緊起床下樓,我和你爸爸待會兒要出門一趟,不要讓人家久等了?。 ?/br>洛城揉了臉,從桌子上拿起手機,一邊開機一邊提聲道:“唔我知道了媽,我馬上?!?/br>周女士踩著高跟鞋下了樓。洛城后腳趿著拖鞋去刷牙洗臉,快步下了樓。那三個所謂的同學(xué)排排坐在沙發(fā)上,背脊還挺得筆直。見他下來齊齊轉(zhuǎn)頭看過來。周女士與他爸已經(jīng)出了門,一時間客廳安靜得過分,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圍繞在幾人之中。洛城實在是不忍直視,太傻了。“你們來我家面試?”徐星扭了扭脖子,把眼鏡摘了下來:“不,我是來實施我的計劃的?!?/br>洛城抿著唇,一副了然的樣子。“啥?計劃?”楊川翹起二郎腿,手指捏著牙簽去叉茶幾上的水果?!皩α顺莾耗憬裉煊株P(guān)機,邀請我們來你家做客怎么這么沒有誠意呢?”洛城坐到了他們左側(cè)的沙發(fā)上,不以為然:“我可沒邀請你們來?!?/br>“嗯?你沒有?”“爸爸我給您叉!”王大麟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是端起果盤放到了自己腿上?!澳銈円陨叮黄鹧礁魑缓门笥??!?/br>“你餓死鬼投胎的不成?”“唔爸爸你怎么能這么說你自己呢?”徐星涼涼地瞥了他們一眼:“趕緊吃,吃飽了好上路哦?!?/br>楊川的手一頓,狐疑:“你在想屁吃呢你?”王大麟嚼吧嚼吧著嘴里的蘋果,小眼睛里閃射出好奇的光線,語氣卻悲傷不已:“這位同志你想對我爸爸做什么?”徐星隱秘地翻了個白眼,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果盤,嫌棄萬分:“你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們家沒有這種遺傳病史,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爸爸!”楊川:“……”洛城被他們吵得覺得有些頭疼,站了起來,道:“書房就在你們后邊,趕緊進去解決完了出來,我今晚還要出去別耽誤我時間啊?!?/br>“出去?我們今晚有什么行程?”“我約了人,不是你們?!?/br>“艸,你說什么城兒?”“爸爸你沒聽到嗎?那我再給你復(fù)述一遍,誠哥說他今晚約了人,可能要去約會了。”洛城捂住了臉,一時無語凝噎。徐星吧嗒吧嗒往嘴里塞著果rou,若有所思。最后兩人打沒打起來洛城不知道,只知道后來王大麟挨了一拳,一臉茫然地被兩人架著出了門。得了清凈的屋子主人又回房間睡了個午覺,直接睡到了與某人的約定時間的前二十幾分鐘。他洗漱完就隨便套了黑色的長袖與工裝褲飛奔出了門。作為季衍未來的大男朋友,他說什么也不能讓小孩對于第一次約會的印象就是他男朋友遲到了。啊,說錯了,不是約會。畢竟兩個人還沒確定關(guān)系。洛城剛坐上公交車,季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哥哥睡醒了嗎?”小孩溫溫柔柔的,明顯帶著笑意。洛城還在扒拉著眼皮的手指一頓:“我已經(jīng)出門了,正在車上?!?/br>有些得意。手機里傳來吉他的彈奏聲,季衍低聲笑了一下:“哇,哥哥動作好快啊?!?/br>不知道是不是洛城的理解能力不好還是想多了,季衍對他的語氣好像是縱容而帶著些許小寵溺的。酥酥麻麻的,從心底漫到脖子,一層熱意蒸騰到洛城臉頰,是微燙的。第十三章公交車在前進,不時聽到周圍車輛的鳴笛聲,他的心跳又快了些,視線掃不到的耳尖裹上了淡淡的粉。他不自覺握緊了手機,指尖都泛了白。“那個,你已經(jīng)到了是嗎?”“嗯,哥哥要吃什么,我提前去買好不好?”洛城覺得自己整個人有點暈。不是對車,是對人。暈得還挺舒服,挺開心。“都可以,我不挑。”結(jié)束通話,過了十幾分鐘他下了車,徒步往目的地走去。夕陽西下,正是黃昏時,成片的晚霞點綴在天邊,光影趨于無限柔和。行人與車輛往來,路兩旁樹蔭遮蔽,男孩子踩著落葉在樹下奔跑。不遠處的白衣黑褲的少年倏地轉(zhuǎn)過身,干凈俊秀的臉龐露出甜甜軟軟的笑來,喚了一聲“哥哥”。季衍的漂亮眼睛里映著星辰大海。斗轉(zhuǎn)星移,潮起潮落間,星海變了色漸漸褪去,集成了唯一的洛城。眼里的人跑近了,微紅的臉頰與身后的晚霞相互映襯,融為了一體。季衍上前了幾步,張開雙臂,接住了撞在他懷里的洛城。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失去了它們的運作能力。只有近在耳畔的心跳聲愈發(fā)強勁,“咚咚”地砸在洛城的身上,連骨頭都酥軟了。心口蕩出一圈一圈的漣漪,鏡花水月似的,怕是輕輕一碰就消散了。“哥哥,跑慢一點啊?!?/br>“等會兒摔了怎么辦,嗯?”洛城耳朵被近在咫尺的溫?zé)釟庀⑴妹舾校澚祟?,開口:“我剎不住腳……了,而已。”氣氛霎時崩了個徹底。鬼知道他是頂著什么難以言喻的壓力應(yīng)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對天發(fā)誓,他回答的是事實。就是跑得太快了,猛地剎不住腳。“季衍,你知道慣性的吧?”他猶疑。“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