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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裹上顧熹年從來沒機會穿的真絲睡袍,噴了點陸驍?shù)墓琵埶?,臨出門還照了照鏡子,把衣領(lǐng)往下拉了拉,露出纖長的脖子和一小片后背,胸膛、鎖骨欲遮還羞。齊宣滿意地笑了笑,眼角下的淚痣在水霧下顯出朦朧的妖冶。他走進客廳,看到沈行川正坐在茶幾前,對著電腦和圖書館借來的書。“沈老師,我洗好了,你去洗吧?!饼R宣斜倚在門框上,挑起狹長的鳳眼。沈行川怔了怔,然后移開眼,道:“你先過來?!?/br>齊宣一挑眉,直接在客廳?沒看出來沈老師還挺有情趣。他走過去,坐到沈行川身邊,淡淡的古龍水味飄進沈行川鼻息間。沈行川垂眼盯了盯齊宣露出的肩頸、后背,下頜線不明顯地繃緊。“要做什么?”齊宣回頭,笑出一絲魅惑。沈行川拿起一本書,放到齊宣手里?!皫臀野堰@本書的內(nèi)容輸進電腦。”嗯?納尼?excuseme?瓦大喜聽不懂whatyouaretalkingabout思密達。“我需要盡快把這本書理成電子版。白天在圖書館看你打字速度很快,所以想請你幫忙錄入?!鄙蛐写ㄒ荒樥J(rèn)真道。齊宣保持著真誠有禮的假笑,看了一眼書的封面——馬克思作品導(dǎo)論。所以老子一路心肌梗塞、浮想聯(lián)翩,還專門洗干凈送到你面前,就是為了給你抄馬克思?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馬克思?老子不干了好嗎!他當(dāng)即就要摔書走人。就在這時,沈行川脫了上衣。噗!齊宣內(nèi)心鼻血噴了十萬里。抄,我抄,不就馬克思么,背誦全文都可以。“那我先去洗澡了。”沈行川又脫了西褲,穿著條平角褲,進浴室去了。齊宣流著鼻血,并豎起了大拇指。※※※※※※※※※※※※※※※※※※※※第六章被鎖,內(nèi)容先放到微博了@八行尺牘黑道大哥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要跟馬克思爭男人。六沈行川洗完澡,身下裹著一條齊宣不知從哪翻出來的新浴巾,面對著一張雙人床,神色有點起伏不定,“你和你室友……平常都睡一起?”齊宣的視線正在他胸肌和腹肌之間流連忘返,聞言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合租室友的設(shè)定。“當(dāng)然不是。我倆一個工地的,輪流上夜班,所以租一間臥室就夠了,今天我睡,明天他睡,省錢。”齊宣簡直想為自己的機智鼓掌,既完美地證明自己沒有跟別人睡覺,又呼應(yīng)了自己窮光蛋的人設(shè)。看著沈行川高冷的臉上浮起驚訝的神色,齊宣心里卻想著另一件事樂不可支,“沈老師,咱抄馬克思抄到了兩點,你今晚只能住這了,不然,你和我擠擠?”他看到沈行川的肩頭不明顯地顫了一下。一小時后,齊宣躺在床上,失眠了。他暗搓搓地轉(zhuǎn)過身,輕聲道:“沈老師,你睡了嗎?”沒有回答,沈行川面對著他,沉穩(wěn)的呼吸有節(jié)奏地響著。他穿著一件對襟睡衣,被子蓋到胸口。英朗的臉不像醒著時那么冰冷,而是很寧靜,在臥室昏暗的光線下,格外令人沉醉。齊宣的目光順著他硬朗的下頜線往下移,看到他的胸膛隨著呼吸一下下起伏,看著看著就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然后,伸手扯開了他胸口的被子。初見時靠進他胸口的觸感還殘留在齊宣神經(jīng)末梢?,F(xiàn)在這誘人犯罪的胸就在眼前,當(dāng)初若有若無的感知一下子在體內(nèi)暴漲??删驮谶@時,的內(nèi)容勢不可擋地從他腦子里往外蹦。“資本主義生產(chǎn)方法支配著的社會財富,表現(xiàn)為龐大的‘商品堆集’,而以單個的商品為元素形態(tài)?!?/br>“剩余勞動不是資本發(fā)明的。在生產(chǎn)手段為社會一部分人獨占的地方,勞動者都須在維持自身所必要的勞動時間上,加入超過的勞動時間,去替生產(chǎn)手段所有者生產(chǎn)生活資料?!?/br>哦!no!不!住腦!快給我住腦?。?/br>大概是晚上幫沈行川錄入了太久馬克思文選,那里面的內(nèi)容,就像洋娃娃和小熊跳舞一樣,圍著他腦殼又唱又跳。黑道大佬想和他看上的男人在一起,但是馬克思不同意。不是情敵、不是父母,而是馬克思,想不到吧?我特么也沒想到!齊宣內(nèi)心一個摔桌,然后轉(zhuǎn)身、拉燈、睡覺……黑暗中,沈行川緩緩睜眼,看了看自己被解開的衣領(lǐng),盯向齊宣的背影,壓低了眼簾。.“哈哈哈哈哈哈——”手機里傳來陸驍喪心病狂的大笑,“所以你就和他抄了一晚上馬克思?你他媽專門把他帶到我家就是為了抄馬克思?誒呦我去,sao不過,真的sao不過。”乓!齊宣一把把手機砸在了駕駛座靠背上。“宣哥,可別摔壞了,”開車的手下小聲逼逼,“你這手機我看了兩個小時電視購物才買著,鈦合金外殼,充電一小時通話五分鐘呢?!?/br>“不許逼逼!”齊宣發(fā)出大佬的警告。加長版商務(wù)車開離陸驍?shù)墓⑿^(qū),匯入連綿縱橫的燈火長河。“宣哥,”手下隔兩秒就瞟一眼后視鏡,瞄著齊宣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腦仁不聽使喚地突突,終于還是忍不住繼續(xù)逼逼,“咱要去見長盛集團老總,你要不象征性地?fù)Q身衣服?西裝我放車上了。”齊宣眼皮一掀,“換什么換,五顏六色的多好看,你還湊不齊這么多顏色呢?!?/br>手下無法反駁,“那……宣哥我一會就不跟你進去了,不然破壞了你身上的色彩?!?/br>齊宣裝窮裝出了感覺,特意到地攤又批發(fā)了一斤調(diào)色盤同款格子襯衫和天藍色牛仔褲,配著熒光紫網(wǎng)狀運動鞋,又挎了個二道販子專用迷彩腰包,用每個指頭帶一個金底寶石戒指的手,撩了撩綠色漂染的小留海,氣勢洶洶地走進了西郊賓館的大門。西郊賓館里都是獨棟別墅,零星分布在大片林子里。晚上路燈沿著幽深的車道向林中蜿蜒,月光安寧地灑落樹隙,靜謐,卻又不冷僻。齊宣邁著步子,悠閑地晃到了餐廳門前。門童被他渾身絢麗色彩亮瞎了眼,照理說這種打扮的可疑人物鐵定該攔下來,但齊宣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竟強行把調(diào)色盤穿出了幾分杜嘉班納的feel。齊宣走到約定的包廂,一推門,呦呵!里面竟站了一排大花臂,各個人高馬大,手臂比他大腿還粗。這新合作方是知道自己是黑社會,特意配合他演出不成?齊宣頗覺有趣地走進去,只見餐桌主位上坐了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齊宣眉梢一挑,大馬金刀地靠進餐椅,二郎腿一翹。椅子劃過地面,發(fā)出尖銳刺響。“長盛集團的新老總姓程,沒想到是你小子。這回又是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