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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接近。齊宣又點進他的朋友圈,平均一個多月才發(fā)一條,全是馬克思相關(guān)文章……還真是心里只有馬克思啊,齊宣腹誹。就在這時,突然彈出來一條沈行川的消息。齊宣心中一顫,立刻點開,竟然是一條語音。齊宣忐忑又期待地點開,然后迅速把手機貼到耳邊。“晚安?!?/br>怦?。?!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就好像沈行川貼在自己耳后說一樣,溫柔而又有磁性,撩起心底久積的悸動和渴望。一股熱流從尾椎直打大腦,齊宣感覺耳根和臉頰都燒了起來。齊宣徹底睡不著了,他緊緊抱著被子,把自己蜷成一團。沈行川這是想干什么???!他知道自己這是在撩人嗎?撩完又不負責!還喜歡別人!怎么辦,突然……特別想他……酒店里,沈行川盯著齊宣那句“那我等你啊”,出了好久的神。然后終于像是決定了什么似的,點開貼吧那個“我媳婦最好看”的私信,問:“你當初是怎么追求到你男友的?”對方立刻回復(fù):“我直接把他上了!”沈行川:“……”對方又補充道:“不敢上就表白,直接表白!別整沒用的!”沈行川:“他說有喜歡的人,可是對方不喜歡他……直接表白會不會不太道德?”“道個屁的德啊大哥!他倆一沒結(jié)婚、二沒交往,你現(xiàn)在不追他,是想扯好了結(jié)婚證送給他和你情敵嗎?”沈行川一番思忖,回道:“好,我這次回去就說。”“這就對了!祝你早日擁有媳婦!”另一邊,齊宣翻身下床,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沈行川臥室。臥室里安安靜靜,空氣中卻滲透著沈行川的味道,草木清香混著隱隱殘留的男性荷爾蒙氣味。齊宣按著心口,小心吸了一口,有種微醺后的暈眩。他打開燈,房內(nèi)陳設(shè)簡潔有致,就和沈行川人一樣。他想象著沈行川平日里在這工作的樣子,坐到了他的書桌前。自己擅自進來,他會不會生氣呢?齊宣這樣想著,歪過頭趴到了書桌上,視線恰好落在了桌上的一排書旁。書立的空隙中露出一張折疊好的信箋,上面寫著“宣宣親啟”。齊宣一怔,這是沈行川寫給自己的?他抽出信箋,小心翼翼打開,里面是一首詩:對你的記憶從我所在的這夜晚浮現(xiàn)。河流以其頑固的悲嘆與海系在一起。像黎明的碼頭般被遺棄。這是離去的時刻,被遺棄的人??!冰冷的花冠雨點般落在我的心上。瓦礫的溝壑啊,溺水者殘酷的洞xue。你的身上堆積著戰(zhàn)爭與飛行。從你的身上鳴禽的翅膀豎起。你吞下一切,仿佛遠方。仿佛海,仿佛時間。一切在你身上沉沒!——一月十九日齊宣看得似懂非懂,這詩好像是在說對記憶中的人的思念。沈行川寫這樣一首詩給自己……難道是想說他一直很掛念自己?而且看日期還是自己生日那天寫的,可是為什么不給自己呢?要不是自己頭腦發(fā)熱進了他臥室,還恰好歪頭趴到他書桌上,那豈不是永遠都看不到了?齊宣總覺得這詩像是沒寫完,于是打開手機百度了一下。原來這首詩叫,是聶魯達寫的。聶魯達是誰?齊宣覺得自己是個文盲,只得繼續(xù)百度,然后心臟怦地炸開了。“聶魯達,最著名的作品是愛情詩集?!?/br>那首是情詩?!齊宣立刻又回去看那首詩的百度,看到了沈行川沒寫的剩余部分:血rou啊,我的血rou,我愛過又失去的女人,在這潮濕的時刻,我召喚你并為你歌唱。……被咬嚙的嘴巴,被吻過的肢體,饑餓的牙齒,交纏的身軀。齊宣盯著屏幕,臉燒得通紅,只聽得見心臟怦怦跳得快要沖出胸腔。什么???什么愛過又失去的女人,他……他把我當女人的嗎?!還咬過的嘴巴,吻過的肢體……他……他……簡直耍流氓!齊宣不可控制地回想起溫泉度假時發(fā)生的事情,臊得恨不得立刻挖個坑鉆進去。他知道這首詩重點是表達失去愛人的絕望,沈行川也大概是怕自己多想,才沒把后面的部分寫進去??勺约杭热徊榱?,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腦子??!沈行川為什么要寫這首詩給自己呢?齊宣冒出一個自己都震驚的猜想:難道……他喜歡自己嗎?可是他為什么又沒有給自己呢?在生日那天寫的,應(yīng)該是打算當生日禮物給自己的吧……齊宣捏著信箋,視線越過書桌,投向沈行川的床鋪。好想他啊,想問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齊宣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地躺進了沈行川床鋪里,裹緊他的被子,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下,漸漸睡了過去。“宣宣,”齊宣感到沈行川從身后擁住自己,貼在耳后沉沉地喚道,“把嘴張開?!?/br>齊宣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過頭照做,唇瓣被咬嚙,一襲溫熱隨之卷入,勾纏、侵略。窗外,柳枝被熏風撫弄,上下款擺,纏繞、挽留著欲走還留的晚風。天空陰云不斷積聚,醞釀著一次洶涌的暴雨,一道雷鳴沖撞穹頂,驟雨傾瀉,猛砸在將開未開的花瓣間,一股一股,沖擊著脆弱的花心。雨水打在窗戶上,回應(yīng)著室內(nèi)一聲急促的驚喘。齊宣猛地睜眼,立刻翻身坐起,掀開被子往身下看去,登時臊紅了臉。自己竟然睡在沈行川的床上,夢見被他狠干,還……還xiele出來……一定是昨晚那首詩的原因,自己才沒有那么饑渴!而緊接著,齊宣就發(fā)現(xiàn)了更加羞恥的事。自己夢遺出來的東西,竟然蹭到了沈行川床單上……齊宣當機立斷,飛速拆了床單抱去洗。沈行川下午的飛機,現(xiàn)在洗完烘干還來得及。他抱著床單沖出臥室,大門忽然一響,沈行川走了進來。兩人在客廳撞了個正著。齊宣的大腦從來沒有轉(zhuǎn)這么快過。自己下|身只穿著內(nèi)褲從沈行川臥室里出來,還抱著他的床單,床單上有一塊詭異的印記。能糊弄過去嗎?不能。沈行川盯著他,目光沉沉,半晌都沒有說話。齊宣覺得還是自己給自己個痛快算了,“我昨晚睡你臥室了,弄臟了你床單。我喜歡——”沈行川忽然把他拉進懷里,一個吻封住了他未出口的話。這個吻不像先前那么霸道強勢,而是溫柔的、虔誠的,輕輕印上,又緩緩離開。“我喜歡你。”沈行川注視著齊宣,眼中閃著灼熱的光。二十八世界忽然變得安靜,就連鐘表的嘀嗒聲也悄然遠去。齊宣只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