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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命令。齊宣在床上換了個姿勢,佯作驚訝道:“10%的資產(chǎn),好多?。 彪S即語氣一轉(zhuǎn),帶著點失望,“不過原告又不是我,你給了我,我也撤不了訴?!?/br>對面又陷入沉默,似是在壓抑什么情緒,半晌后才開口:“我可以讓你重新回到穆家,寫進族譜,讓沈行川撤訴?!?/br>齊宣沒忍住笑了出來,“穆總您可真逗,我又不是您兒子,進你們族譜干什么?您該不是覺得穆昕殺了人給您丟臉,想重認(rèn)個兒子吧?”“你?!”穆父噎住,他沒想到齊宣會這么自然地說出“我不是你兒子”這句話,一時間心里竟卷起無數(shù)種復(fù)雜的情緒,也不知是父權(quán)被踩在腳下的憤怒,還是那一點從來沒放在心里的血脈被徹底斬斷的落寞。電話掛斷后,穆父沉默坐了片刻,然后再度拿起電話,道:“請律師來一趟?!?/br>齊宣隨手丟開手機,這時浴室門被推開,沈行川裹著浴袍走出來,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道:“誰的電話?”齊宣坐起來摟住他的腰,一把把他扯到床上,“你猜?”沈行川迎面栽倒,浴袍前襟被扯開半截,他象征性在齊宣身上拍了一下,“別鬧,把床弄濕了。”齊宣不懷好意地在他胸前揩了把油,又趁他不備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這才滿意地讓他坐到床邊,搶過毛巾,跪在他身后給他擦頭發(fā)。“穆昕他爹說,只要你撤訴,就讓我進他家族譜呢,你說他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繼承?笑死我了,神他媽族譜?!?/br>“不許說臟話?!鄙蛐写ㄆ鹕砘仡^,捏住他手腕搶過了毛巾。“嘁,”齊宣打量著他被自己揉成鳥窩的頭發(fā),撇了撇嘴,“就會說教?!?/br>沈行川丟開毛巾,單膝撐到床沿,攬上他的腰,貼過去道:“他可能想套你的話,你沒承認(rèn)你就是穆宣吧?”溫?zé)岬臍庀娫谀樕?,齊宣有點臉紅,扭開臉道:“我有那么蠢么,他繞來繞去,不過就是想證明穆宣還活著,這樣穆昕就無罪了。”“嗯,”沈行川抱住他,低聲道,“明天開庭就宣判了,穆昕被判了刑,你也要向前看?!?/br>齊宣小吃了一驚,原來沈行川對這件事這么傷心,是想要自己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齊宣感到心里一暖,捧起他的臉,吻了上去。沈行川微微愣了愣,然后雙手一用力,把齊宣壓向了床上,一夜纏綿。第二天開庭,沈行川坐在原告席上,看了看旁聽席里的齊宣,他已經(jīng)想好,等這個案件結(jié)束,就向齊宣求婚。審判錘敲響,審判長宣判,穆昕——無罪。“?!”沈行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當(dāng)他看到齊宣同樣驚訝的神情時,他知道自己沒聽錯。審判長繼續(xù)宣讀判決,經(jīng)司法鑒定,穆昕患有間歇性精神疾病,犯案時正處于發(fā)病期,不具備行為能力,故依法免于刑事責(zé)任。齊宣不知道是怎么聽完宣判的,直到走到停車場,腦子里都是懵的。“宣宣……”沈行川拉住他的手,卻不知道能說什么。這時一輛車停在身旁,穆昕從里面走下來,看了眼齊宣,湊過去小聲笑道:“明白了嗎,我就是再殺你一次,爸爸也還是能幫我擺平。”他無視齊宣的瞪視,退開兩步,又笑睨沈行川,道:“行川哥,你跟他在一起是個錯誤,離開他吧,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了?!?/br>沈行川沒有接話,把齊宣按進車?yán)?,一腳油門,徑直離開。穆昕盯著車離開的方向,瞇起眼,冷聲道:“跟上去。”沈行川開車駛上高架,天漸漸暗下來,兩旁的路燈織成一條蜿蜒綿長的河流,在金屬森林里穿行。車內(nèi)響著慢悠悠的古典樂,和窗外昏黃的夜景融在一起。“抱歉,”沈行川終于打破沉寂,“是我準(zhǔn)備得不充分,讓穆昕翻盤了,怪我?!?/br>齊宣猛地回過神來,“不是,別這么說。不怪你,我……不怪你?!?/br>沈行川見齊宣終于說話,稍稍松了口氣,邊打方向盤邊說:“這回是我低估了穆昕家的手段,我們可以再找證據(jù)——”“不用了,”齊宣打斷,轉(zhuǎn)頭看向他,“行川哥哥,我已經(jīng)從過去走出來了,穆家怎么樣其實都無所謂,你喜歡我就可以了?!?/br>沈行川握著方向盤的手微緊,注視著前面的路,微笑道:“嗯,我喜歡你?!?/br>齊宣嘴角彎起,剛想說什么,忽然車后座劇烈一震,緊接著一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齊宣連忙看向窗外,只見一輛越野車緊貼著車身蹭了上來,碰撞出,火星四濺。“行川哥哥,快加速!”齊宣驚呼,他當(dāng)即意識到那輛越野是要把他們撞出車道。“坐穩(wěn)!”沈行川油門踩到底,猛打方向盤,轎車在空曠的高速上一路飛馳。可越野車轉(zhuǎn)眼就追了上來,哐嘡把轎車撞上了護欄,齊宣的額角咚得一聲磕在側(cè)窗上,而沈行川甚至沒有精力去問他的情況,只能全力穩(wěn)住車身,而這時,越野車再度撞來,把轎車夾在護欄間。齊宣感到自己這一側(cè)被漸漸抬起,心里咯噔一聲。“行川哥哥——”話音未落,磁啦銳響。下一秒,轎車被掀翻,轟隆墜下高架橋。頭部的刺痛把齊宣從昏沉中喚醒,他感到一股熱流從額角劃過臉頰。“行川哥哥!”他顧不得自己的傷,立刻去看沈行川。“沒事……”沈行川捂著手肘,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一看就不是沒事。“你撞到胳膊了?別動,我扶你出來?!饼R宣解開安全帶,下車打開駕駛座車門,小心翼翼把他扶出來。他們剛剛滾落的高架這一側(cè)是一道斜坡,下面是片草地,極大削弱了沖力,再加上兩人都系著安全帶,才沒有造成致命傷害。但盡管如此,能保住命,也是靠運氣。齊宣立刻打了急救電話,扶著沈行川到旁邊坐下,“疼得厲害嗎?”沈行川的眉頭微擰,卻沒有多說什么,只道:“大概是骨折了,沒事。”齊宣心里一揪,怎么可能沒事。他回想起撞他們的那輛越野車,和穆昕下午坐的那輛一樣。他咬緊了牙,眸色漸漸暗下來。救護車很快趕來。齊宣只是撞傷了額頭,縫兩針就沒事了,而沈行川手肘和腳踝骨折,則需要手術(shù)并住院一周。直到沈行川被推出手術(shù)室,齊宣的心才稍稍落回胸腔。他悄悄走出病房,撥通了一個電話。“張醫(yī)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有事麻煩您。”對方說了些什么。齊宣“嗯”了一聲,道:“好,我叫手下明天去找您?!?/br>第二天,穆昕走出穆家別墅,剛準(zhǔn)備開車,迎面駛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