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著景為之住的宅院走去。景行之走了片刻,就到了地方。抬眼望去,淺淺淡淡的福瑞被生氣牽引著,盤算在宅院之上。上空之中盤旋著一股生氣,粗看這生氣壓制住周邊邪煞之氣,可以滋養(yǎng)命格,所以景為之手里錢財越來越多,日子順心。“可惜了,這等好地方,落進這種人手里?!?/br>景行之仔細地圍著宅子走了一圈,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主臥上空的生氣里,竟夾雜著一絲絲的死氣,淺淡至極,若不是景行之修習(xí)的氣術(shù)有靈目妙用,只怕還看不出來。景行之翻墻進了院子,想要更細致地弄明白怎么回事。他還沒動手,難道景為之是自作孽,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進了宅子,入目是一行鵝卵石小路,小路兩邊是兩方池水,池水里種植著荷花。風(fēng)一吹,葉子就搖晃著枝葉,顯露出生機勃勃的模樣。進門有風(fēng)有水,這是上佳格局。再往里去,是前院,宅子的房屋布置方正,中規(guī)中矩來形容最好。這本來也是穩(wěn)當(dāng)?shù)母窬?,可一邊走,一邊景行之就在心里開罵了。當(dāng)初布置宅子的人,肯定懂風(fēng)水,但一知半解。就是這一知半解,簡直害死人!宅子幾處布置,集聚生氣財運,按理來說只要規(guī)矩做人,小富肯定穩(wěn)妥。可這宅子,竟然誤打誤撞,成了個反噬傷主局!景行之的父親,姑且稱作景父。景父是宅子第一任主人,建好宅子后,妻子名下的店鋪生意不錯,這意味著家庭財運佳。但景父本身身體不好,沒經(jīng)受住宅子風(fēng)水的反噬,科舉幾次落第,大病一場去了。接著,宅子第二任主人就是景母。景母丈夫去世,傷心之下身體本就藏了些暗疾,何況一人cao心整個家,更是心力消耗頗多。后來景母意外腿摔傷,又在隱隱損主的住宅風(fēng)水影響下,朝著死亡靠近,最后加上景為之和蘭草故意,竟是斷阻了景母還能撐一陣的生機。宅子一連兩人主人,俱都去了。第三任,便是景為之。景為之彼時年紀(jì)尚輕,正是身強體壯之時,能抵住那一絲反噬,也看不出反噬的存在。上午景為之往景家村去了一趟,沒死沒殘但傷得不輕,眼下那絲積攢已久變得濃郁的死氣便朝著主臥侵了進去。這宅子倒引的死氣倒也合了那句話,趁他病,要他命!景行之不管,再過上個一年半載,相信景為之也差不多了。可一年半載時間太長,景行之等不了。第16章瘋了景行之想要的,是立即解決。這格局倒引死氣噬主,只需改動一兩處便可布成新的風(fēng)水局,招引煞氣,擺布景為之,教他難以控制自己。死氣入體損命線,簡單來說讓人短命。煞氣卻是直接沖擊腦子和身體的,作用更為明顯。當(dāng)然煞氣入體,到底是自己倒霉,還是另有人動手,那是額外需要商榷的事。景行之掏出一把銅板,又拿出一包細細的針。他先走到露出在門外的柱子邊,導(dǎo)真氣于手,生生往兩邊的木頭大柱子里各打進去左右各三根細針。接著他移步到門前,蹲下來,在門前的地上打進去七枚銅錢。細針破了定宅柱的防護之氣,眨眼功夫風(fēng)就吹得大了,整棟宅院里顯得風(fēng)四起。屋大不藏風(fēng),風(fēng)的流動吹走不少盤旋著的生氣,荷花池里的荷葉霎時蔫了三分,仔細看樹葉子的綠意也黯淡沉澀了不少。地上七枚銅錢,則是輔助的性質(zhì),為風(fēng)水局托底,引來陰氣為煞氣做盤。至于煞氣哪里來?景行之表示并不為難,景家的荷花池子夠漂亮,夜里也能看到清澈水里悠悠游動的魚兒。所以,荷花池子通的活水!街巷的大部分水道,會隔幾年更新,記載在縣里的地理志上。小秀才愛看書,地理志自然是看過的,根據(jù)小秀才的記憶來看,景為之宅院所在的水道,連通了外面河道的分支。那是條大河,年年暗流都會帶走幾個人。在門口布置了一番,景行之又越過前門,在住宅主臥前同樣用細針和銅錢做了暗局。宅院本身風(fēng)水為主,這兩個一外一里的小暗招,放大了宅院風(fēng)水格局噬主的一面。將最后一個銅板埋進地里后,景行之幾乎能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在身側(cè)涌動。陰風(fēng)里夾雜的陰氣和煞氣讓景行之眉頭一皺,這還是頭一回這么有人招惹他這么狠,也是景行之第一次動手這般狠厲。景行之想了想,分別去了一趟下人房和景為之兒子景大寶住的處所,在他們的住處外作了防護。他這回下手極狠,怕是一晚上就能出結(jié)果。這樣的風(fēng)水局下,同住在宅院里的人不免要受影響。景行之忙完,就提步離開,回客棧。他走后不久,空中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又是雷聲陣陣,下起了雨。***景為之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覺得冷,抬腳踹了下蘭草:“太冷了,去拿床被子來!”他們家雇傭的下人只有廚郎夫妻,住宿這種小事是自己來忙的。往常景為之自己會起來,不過是拿床被子的小事??山裉彀兹杖チ艘惶司凹掖澹m草一溜煙跑了,留下景為之自己挨打,可算是讓景為之明白了蘭草是個靠不住的。嘴上說著他如何如何重要,卻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景為之白日里被打得有多慘,如今心里就有多嫌惡蘭草。要是蘭草當(dāng)時肯幫幫忙,他怎么會被打得那么慘,說不得兩個人都能逃出來。景為之踹了一腳,蘭草還是沒動靜。景為之身上去搖她:“起來!去拿被子!”“唔,我頭暈。”蘭草覺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想動。可景為之聽了更生氣了,頭暈?他白天被打得那么慘,身上沒一個地方是不疼的!頭暈算得了什么!景為之惡上心頭,一腳往蘭草屁股上一踹:“不拿了被子,你別想上來睡覺!”景為之話落,蘭草就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身子挨在冰涼涼的地上。蘭草一邊哭,一邊就明白了景為之正在氣頭上,還是順著他好。蘭草忍著頭暈,去抱了一床厚被子。被子兩個人也是夠蓋的,可景為之用力一扯,全到他身上。蘭草沒辦法,只好又去抱了一床,這樣才睡著。***第二天。景二牛起得很早,他剛想去喂個牛,又想起自己是在客棧,不是在家。景二牛想著自己起得早,年輕人愛睡懶覺,就跟小二說了一聲,自己出去吃個早飯,順帶給小兩口帶點兒。鎮(zhèn)上賣早點比較多的在十字街,景二牛肚子咕咕叫著,走得就特別快。可今天很奇怪,賣早點的鋪子里沒見人,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