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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觀看。若是案子不出問題還好,其中哪些環(huán)節(jié)有問題,他定是要治賀志芳的罪!早在被方啟晨質(zhì)疑的時候,賀志芳就知道自己和賀童想出來的“兇手”的證據(jù),是有破綻的。賀志芳努力想拖延,可申方也不是吃素的,得了章通的眼色,直接讓賀志芳馬上安排審案,不然就把他辦事懈怠,怠慢方老大人的事送往京城,讓皇上御筆親批!章通則先打聽了一番,聽方老大人說穩(wěn)妥了,可以二審了,也催著賀志芳審理案子。就這么著,離上回“十年女尸案”被審理了沒幾日,又一堂專為此案審理開始了。****賀志芳坐在大堂上,照樣是身邊二人。只是這回一個是他的上官知府申方,一個是搬出了欽差令的章通,兩個人在權(quán)力上都可以直接摘了賀志芳的官帽。賀志芳這幾日想往張家送信,可那信每每都送不出去,已經(jīng)讓賀志芳心如死灰,不敢再奢望什么了。他慘白著臉,有氣無力地敲了一下驚堂木:“把犯人譚興旺、王象帶上來。還有證物,那塊羽銀藍布料?!?/br>王象和譚興旺雙雙被帶到了公堂之中,跪在下面。王象眼睛偷偷往上一瞥,發(fā)現(xiàn)沒有兇老頭。不過這回縣太爺看起來虛得要死,王象看出來了!肯定是又來了大人物,王象心里揣測著,然后等賀志芳問完話,王象就擠出幾滴眼淚,大喊道:“小的要翻供啊!小的做了假證!”38景行之正站在人群之中,位置比較靠近地上跪著的王象和譚興旺兩人的地方,也將王象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而看清王象的“努力”后,景行之唇角微勾,心道:第一人翻供了。坐在上方的賀志芳身子一抖,瞪著眼睛問王象:“你要說什么?你可知道翻供做偽證,是要打板子的?!”王象被賀志芳嚇了一句,臉上淚也不流了,嘴上也不喊了,一時呆如木雞。沒等賀志芳看著被唬住的王象松口氣,那邊申方來拆他臺了。“賀縣令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你確實做了你認罪的事,再翻供說自己沒干,讓賀縣令白費力氣,妨礙他辦理公務(wù),是要被打二十大板的。但是如果你是被騙了,或者因為別的原因做了假證,就視情況而定。”申方明面上是被章通請來的,但章通早和他通過氣,背后讓他來的人是他自己的座師方啟晨。座師在古代,經(jīng)營好了就是一個大腿,沒經(jīng)營好,那也是你半個爹,想搞你就搞你。何況方啟晨簡在帝心,申方哪里敢得罪這位老大人。再說了,誰還沒個想做青天大老爺?shù)膲裟?。只是有些人夢早就被腐蝕了,有些人沉寂著,有些人爆發(fā)著。王象聽完了申方的話,心想還是新來的大人說話明朗,賀志芳就想騙他。至于申方的視情況而定,王象沒放在心上,打板子就打板子,總比掉腦袋強吧!他可是經(jīng)歷過掉腦袋,最后連腦袋還不剩的恐怖!想到自己被砍頭后,賀志芳還有大豬頭吃,王象這個很久沒吃rou的混混心生恨意。他張口大聲道:“小的是被人用銀子騙來做假證的!小的十年前不過十七八歲,沒出過兩回縣城,哪里知道那些盜匪在哪?”“哦?!那誰人騙你做假證?”堂上的申方追問道。賀志芳聽他這么一問,兩條腿抖成篩子,目光盯著下面的張家派來的管家,想看看張家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下面的張管家能有什么辦法?他們總不能把張明雨的兄長,張巡撫弄來審案吧。巡撫一旦出面,事情可就真的鬧到皇上面前去了。屆時皇帝派來的章通往京城一回話,還不是什么都露陷了。張家派來的管家低著頭,不敢看賀志芳。不過他懷里揣著州府里最旺那條街的一半鋪面的地契,依他家巡撫的意思,只待案子審?fù)旰螅茨懿荒茏屔攴酵ㄈ谕ㄈ?,偷梁換柱把張明雨弄出來。死人就死人,只要死的不是他家老爺?shù)牡艿芫秃昧恕?/br>張明雨這里真要疏通不了,也不能怪他家老爺不掛心,家底可都掏出來一半了。卻不想王象猛地一回頭,指著被賜了“張”姓的張管家道:“就是這人!”“就是這人,派人給小的送了一千兩銀子。那天晚上我還看到了縣太爺,大老爺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會被砍頭的!”王象說著,唾沫橫飛,臉上涌現(xiàn)出怒氣!張管家在袖子里握緊拳頭,面色煞白,質(zhì)問道:“我可從沒見過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當(dāng)然沒見過我,你派人來見我的?!蓖跸蠡貞浀溃澳闩蓙砟莻€人臉上有個大痦子,我拿了銀子后,不放心,偷偷地跟了上去,在南風(fēng)館里見到了你和那人說話!那個接待你的哥兒,可是南風(fēng)館的頭牌!”王象振振有詞,一句話將當(dāng)著他孤零零一個腦袋,吃大豬頭的張管家和賀志芳,都拉下了水。申方見機會來了,一把奪過賀志芳手里的驚堂木:“賀大人?你作何解釋,還能保人勾結(jié)盜匪、害人性命不死?好本事??!”“來人??!暫時請賀大人下坐?!鄙攴绞忠粨],自己帶來的百戶及手下人利落地將賀志芳拿下。張管家不過猶豫了一瞬,立馬也被綁住了手腳。賀志芳被趕下了主位,主位便由申方接了。申方身材清瘦,看著可比賀志芳像好官多了。官差們拿人,譚興旺看著上面的大人都換了一個,有些心慌地回頭看向讓他不要多嘴的景公子。景行之有點懵地和譚興旺對視上。譚興旺對著景公子擠擠眼,大拇指偷偷地指指自己:該我說話了嗎?景行之看他拇指指向了他自己,依舊一臉懵。他把當(dāng)初隨□□待汪莊的事忘了,因為當(dāng)初那一句交待是為了讓譚興旺不被半路弄死,可不是為了讓譚興旺真的什么都聽他的。看景行之沒動作,譚興旺苦了一張臉,目光很是委屈地轉(zhuǎn)過了頭。譚興旺這幾日過得太苦了,天天夢到陳夫郎被折騰得不像樣子,還有那個他看了好幾輩子的小哥兒,也慘得不像話。夢里是陳夫郎和小哥兒在受苦,可那實際上折磨的是譚興旺的心。他一個高頭大馬的漢子,這幾日哭得比過去二十四年還要多。譚興旺想著,心里還是很想開口,于是他不甘心地又回頭看了一眼景行之。景行之楞了一下,然后猛地想起來自己干了什么!景行之趕緊點了點頭,譚興旺得了這個點頭,立馬回頭,緊跟王象的步伐。“大人,小的有事稟報,小的也做了假供!”譚興旺一席話,可謂是把人都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