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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璽看著章通離開,目光一沉,忽地抽出一張擬圣旨的巾帛,提筆揮墨。站在高臺之下的大太監(jiān)王得喜眼皮子都沒掀,連呼吸都是輕輕的。寫完了幾行字,李云璽背靠在寬大的龍椅上,看著宮殿外的方向,右手輕輕點著那黃色巾帛:“這么想要,那朕就給你試試。拿不拿得穩(wěn)當,結果可都是自找的……”大太監(jiān)聽見這話,心里為最近找上方老大人的鎮(zhèn)遠侯心里嘆氣一聲。座上這位可霸道得很,他不想給,你想著要,可不是什么好事……“去宣旨吧。”李云璽敲敲殿前大總管王得喜的腦袋,看著他轉過頭來板起的臉笑了起來,“朕那么嚇人?”王得意急忙搖頭:“皇上愛民如子,哪里會嚇人?”李云璽哼笑出聲:“怪不得那進來的章通是個滑頭嘴甜的,看來都是從你這學的?。俊?/br>話音剛落,王得喜砰地跪下,頭磕在李云璽鞋前。“皇上,章通和小的無關!小的哪有那個膽,給您身邊插人,您給得喜十個膽子,得喜都不敢啊!”王得喜的腦袋磕得砰砰作響,卑微不堪。說前幾日他還是鎮(zhèn)遠侯笑臉相迎,送金送銀的威風大太監(jiān)都沒人信。李云璽一腳踹上王得喜的肩膀,把人給踹個仰倒,從臺階上滾落下去。“別在朕這兒哭,臟了朕的鞋。早幾日你收寧海波的東西時,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吧?”李云璽也知道身邊太監(jiān)時常收后宮里的東西,讓各路美人往他面前湊,但后宮里寵幸那個人只是小事。前朝的事,李云璽可不想讓這些太監(jiān)瞎摻和。和他說的話一樣,他默認讓這些太監(jiān)收的銀子,他們可以收點,可過分了不行。一個時辰后。鎮(zhèn)遠侯府里,鎮(zhèn)遠侯寧海波收到了想要的外駐旨意的圣旨,同時也收到了王得喜被厭棄的消息。寧海波怔楞了一瞬,隨即面色不變,語帶討好道:“多謝圣上!也辛苦章公公了,坐下喝杯茶吧?”寧海波說著,侯府的管家就把準備好的銀票荷包塞給章通。不想章通捂緊了自己的袖子,搖頭道:“不客氣。小的還要回去伺候皇上,就不留了?!?/br>章通可不傻,眼看著王得喜死狗一樣被拖出宮殿,隨后他立馬拿到寫好的圣旨來宣旨,圣旨上還是往鎮(zhèn)遠侯府發(fā)的。再一聯(lián)想王得喜最近和鎮(zhèn)遠侯走得近,他就知道王得喜是因為這事倒霉的。眼下他躲著鎮(zhèn)遠侯府都來不及,那還會收遞過來的銀子。章通一走,寧海波就白了一張臉。吳雙喜面露憂色:“侯爺,沒事吧?”鎮(zhèn)遠侯苦笑:“不是大事?!本褪撬男募?,招了圣上不喜了。可男人在世,不建功立業(yè),在京城里活活把自己熬老,那樣活著有什么意思!鎮(zhèn)遠侯寧海波眼前似乎浮現(xiàn)過千軍萬馬,一股豪氣油然而生。皇上是明白人,只要異族來犯,他戰(zhàn)功赫赫,回來升官加爵不會少他的。他不會敗。————景家村。景行之醒來時天色初亮,他瞥著柳方睡得紅撲撲的臉,心情極好地附身偷了個香。奈何柳方昨晚睡得太晚,這會兒還在夢鄉(xiāng)里,動了動就繼續(xù)睡。景行之笑笑,翻身起來。起身穿衣洗漱,景行之洗著臉,聽見一陣敲門聲。景行之喊:“進來?!彼蛲砩匣貋淼眉保瑳]拉門栓。門外邊方窈君伸手推了推,卻是沒推開,開始喊:“師兄,推不開?。 ?/br>景行之放下洗臉的帕子,發(fā)現(xiàn)大門竟然真的關上了。他打開門,放方窈君進來,詫異道:“我記得我沒關的?!?/br>方窈君提著個食盒:“可能是吳師兄關的吧?我來給爹爹和吳師兄送飯。”老屋房間不多,方窈君住在隔壁的華叔姆家,和人家的小哥兒住在一起,倒是又交了一個朋友。“明瑞兄住下來了?”景行之抓抓腦袋,回頭附上真氣的眼睛一掃,果然雜物房和收拾出來的房間各多了一團生機。“對啊?!狈今壕c點頭,想到昨晚上的事有些高興,“你走后,村老伯伯拉著爹爹去喝酒了,爹爹多喝了兩杯,回來時路上遇到了吳師兄,是他幫忙扶爹爹回來的。”“明瑞兄真是個好人。”景行之又給了明瑞兄發(fā)了一張好人卡。吳明瑞可是來做客人的,結果酒桌上幫忙照顧客人不說,回頭要走了還留下來幫忙,可不是個大好人么。不過明瑞兄這么干,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怕是一點點喜歡攢多了,容易出事啊。景行之看一眼方窈君,指著方啟晨在的房間道:“你爹爹醒了,你把食盒放了,再來給他端洗臉水,我去照顧明瑞兄?!?/br>“吳師兄沒和爹爹睡在一塊?”方窈君眨巴著眼,床不就只有那么一張,不然她也不用住在隔壁了???“他應該在雜物房?!本靶兄f了一句,然后反應過來,補道,“我猜的,明瑞兄比較守禮?!?/br>方窈君有點兒不信,提著食盒蹬蹬瞪地往她爹爹睡的房間去。方啟晨已經(jīng)醒了,隔著窗戶看樹枝上鳥兒叫喚,有些頭暈但心情不錯。見了小閨女,方啟晨心情就更好了:“窈君,你來了。爹爹可以起來吃飯的,你別管?!?/br>方窈君卻是掃遍了屋子,沒瞧見人一陣失落,低頭抿了一下唇才抬頭自然道:“爹爹,你等著,我去給你打洗臉水!”方啟晨一顆老父親的心化成水,這么好的漂亮閨女,上哪找??!方窈君放下食盒,往外邊去。她看見景行之在晾帕子,心里嘀咕:難道果然是男人比較了解男人?吳師兄睡在哪,小師兄他都猜得到,明明之前都不知道吳師兄留了下來……方窈君心里嘀咕著,腳步輕輕地挪向雜物房。雜物房沒關緊,留著個縫。方窈君一看,便瞧見了躺在干凈草堆上的青年。吳明瑞外衣脫了蓋在身上,頭發(fā)也不夠整齊,甚至頭上還多了兩根草,可落在小姑娘眼里也很好看。直到吳明瑞覺得一陣奇怪,緩緩地睜開眼,才把和他對上眼的人嚇跑了。吳明瑞有點恍惚,低頭抓了一把,感覺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這才放心下來,至少沒冒犯人。吳明瑞醒了,也就不用景行之照顧了,自己起身去洗漱。景行之看著方窈君急匆匆地跑來,又急匆匆地端著水快步走遠。因為成了親,他看著吳明瑞的目光就自覺自己是個過來人了。景行之笑著從吳明瑞頭上揪下兩根草:“昨夜里辛苦明瑞兄了,來日再謝你?!?/br>吳明瑞搖頭笑笑:“客氣什么,山長也是我山長?!?/br>“對了,賀禮還沒給你呢?!眳敲魅鹣肫饋?,把腰間荷包取下來,“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