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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闪晳T了一直黏在一起,讓柳方忽然去過沒有對方的日子,他覺得難熬。而且……帶上他也沒有壞的影響?。?/br>“不是不想帶你,麻煩得很。馬車坐在路上就十來日,來回顛簸多不好??!”景行之掃了眼柳方的肚子,目露無奈。他這幾日感覺到一個微弱氣息在柳方肚子里盤旋,不過還不敢肯定,那氣息似有若無,像是剛剛生長出來。如果景行之沒感覺錯,九、十個月后他就要做爹了,一個像方啟晨那樣的老父親。“我看你就是不想帶我,坐馬車算什么?!”柳方不解,眉眼里露出一點點不高興的情緒。景行之從他后面抱住他,把人圈在懷里,手干脆摸上柳方的肚子。柳方動了一下,想到上回在書房胡鬧的場景,掙扎了一下:“不許……鬧?!?/br>景行之直接用力,把人給圈緊了。“我沒鬧,你沒發(fā)現(xiàn)我摸的哪兒嗎?”景行之無奈,“小方方,我們可能要做爹了,你說你能受得住那個顛簸不?”柳方傻掉了。做爹?“什么爹?明明沒反應???”柳方呆呆地問,腦子發(fā)蒙。景行之耐心回答,唇角也帶著笑看著柳方的肚子:“寶寶還很小,很小,大夫都看不出來。就是這幾日我才看出來的,這幾日的話,應該是書房那回了。”柳方好像才反應過來,帶著一臉喜色猛地回頭,捧著景行之的臉問:“真的嗎?真的嗎?”“真的,真的?!本靶兄凰麕盗耍樕系男Χ嗔松禋?。“啊啊啊!我要做爹了!”柳方簡直要樂瘋了,嘴夸張地要咧到耳朵邊上,眼里漫起光,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柳方伸手,手穿過景行之的腰緊緊抱住他。“我要做爹了!你也要做爹了!”“嗯,我們都要做爹了,你小心點兒?!本靶兄吭谧约杭绨虻哪X袋,安撫地傳遞過來兩縷真氣。不想沒兩下,景行之就聽到抽氣聲,像是喘不過氣來。他嚇得掰過柳方的頭,卻看到柳方紅了眼圈,在努力控制讓自己不哭。柳方努力地吸了兩口氣,認真道:“我會、會好好照顧寶寶的?!?/br>景行之想到柳方孩童時候的艱難,心里涌起心疼的情緒,地攬住他,細細親吻他。“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們的!”******多了個美好的小意外,柳方想要隨行的心思徹底被熄滅。人沒辦法跟著,可別的柳方想照料好景行之,以至于給景行之衣服都準備了兩箱子,更別提別的東西了,讓景行之走的時候顯得包袱款款。一身竹青長袍的景行之站在船頭上,沖著來送他的柳方等人揮了揮手。江風吹起他衣角,他卻站得筆直,愈顯挺拔。方啟晨笑瞇瞇地看著小弟子,嘆道:“挺拔如松,性穩(wěn)質潔,好一翩翩少年郎?。 ?/br>方窈君鼓起腮幫子:“爹爹,師兄讓你別吹太久江風,方哥哥也不舒服,師兄讓我們看著他進了船腔就回轉?!?/br>方啟晨“哎喲”一聲:“走了個管家公,又多了個管家婆。方哥兒,我們快回吧,不然她得像她師兄一樣討厭?!?/br>柳方笑笑,跟著方啟晨轉身。肚子里寶寶太小,他和景行之只得用不舒服來解釋自己為什么沒跟去。柳方一行人離開,另一邊碼頭上幾人卻是對了對眼色,轉身七繞八繞,進了掛著“張府”牌匾被貼了封條的張家隔壁一家院子。57進了張家附近的院子,人是曾經(jīng)張家的人。為什么說曾經(jīng)呢?張凱威和朱達落水當日,朱達被張凱威給“砸”死了,朱家的下人擔心自己的小命,拼命拉住了張凱威,飛快地請來了朱達的爹娘。朱達可是家里的獨生子,全家上下一起寵的,這也說明他在朱家人心里的分量。他死了,朱家人豈能放過張凱威?朱老爺甚至都沒等官府的人過來,直接許下后半生富貴安康,讓忠心的下人兩棍子磕在張凱威腦袋上,將人給打死了。等心情煩悶的寧雍遠稍微耽擱片刻,從船上下來,張凱威已經(jīng)沒命。他也只得多留了幾日,處理因為張凱威和朱達去世而發(fā)生的事情。好歹張凱威接待過他幾日,出事也是在他的船上。消息送到張家,張明聞剛怒氣騰騰地摔了杯子,他的繼夫人就哭著找上了他,勸他別得罪了鎮(zhèn)遠侯府的小侯爺。張明聞前思后想,最后硬生生地吃了這個悶虧,連報復朱家都不行,因為朱家出了位娘娘。而張凱威這邊留下的人,張明聞是沒那個空管的,這些人能回張家本家的就回本家,沒那個關系的不能回本家就遣散或者是轉手賣掉。倒是寧雍遠看著這些人突然起了念頭,買了幾個下來,放著讓他們盯著環(huán)水書院這邊。借口關注方啟晨這位簡在帝心的方老大人,順帶捎上景行之,有重要點的事情讓這些下人給寧雍遠送份消息過去。看著景行之遠走,打聽清楚景行之是去漢南,這些感激寧雍遠收留他們的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消息寫了下來,送往鎮(zhèn)遠侯府在漢北府府城中的金鋪中。******下午申時初(三點)。船到了漢南府府城的碼頭。汪莊指揮著人看好行李,雇了幾個人搬運行李到馬車上。景行之看著汪莊安排,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兩手,心想資本主義的萌芽果然比社會主義更會享受。不過這種什么事都不用管的感覺,景行之也習慣了,畢竟他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享福,所享受的生活是很多人不能想象的。景行之坐上馬車,看著汪莊送來的漢南府人員名單。最上面一個名字是程謂,也是方啟晨叮囑他要禮貌對待的對象,一府知府,手下管著整個漢南府。程謂名字下來,是他信任的師爺和府衙六房的頭目名字,各自標注了性情喜好等細節(jié)。景行之一邊看,一邊抬頭看了一眼馬車前面坐著的汪莊。他心道:這位莊兄,不是一般人啊,對于這種官府中事都打聽得如此清楚。景行之不由猜想,是不是方啟晨手里還替皇帝管著別的事,不然汪莊如何能干可就顯得浪費了。而且若是汪莊不常了解官場,也不會哪能如此容易在路上就能給他找來這些東西。景行之默默記住紙上的名字,然后閉上眼睛按照順序梳理了一遍。背完第一張紙,他又將第二張紙放到前排,這張紙上寫著除府衙之外需要關注的人,有他老師方啟晨的好友,也有漢南府的世家和他們背后的人馬實力,讓景行之通過一張紙便能將整個人漢南府的情況收入心中。******馬蹄踏踏,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