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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抖,狗子就往東邊跑,他往西邊扯扯,狗子就往西邊跑,令行禁止算不上,聽話卻是十足十的。眼見著狗子往外跑,景行之一邊趕上,一邊道:“這狗好像聞到別的東西了?你們看看它……”狗子甩著舌頭,一溜煙地跑到了主院前,沖著主院汪汪叫嚷了兩聲。換做往日里,這狗定要被活脫脫地打死。主院是什么地方,哪能讓畜生亂來?可一看狗身后跟的景行之和捕快等人,丫鬟們嚇得花容失色,一邊攔著一邊往里面去報信。主院里。程謂不在,他和捕頭一起轉(zhuǎn)頭去了程余樂的院子,正好和景行之等人錯開。主院里只有許中棋,聽丫鬟說黑狗找上門了,許中棋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可能,她分明試過那高價偷偷買來的粉末裹住東西,是可以瞞住那條傻狗的!第二反應(yīng)——那條狗要壞她的事,最好處理掉。許中棋咬著下唇,借口換外衣單獨進了屋子,順帶將梳妝盒夾層里的一層打開,將里面能誘狗的東西抹到了自己的小腿上。弄完這些,許中棋才冷著臉出了房間,帶上丫鬟們?nèi)シ湃诉M主院。許中棋一出現(xiàn),那狗立馬沖著許中棋叫嚷,差點景行之都沒拉得住。許中棋看著那瘋狗向著自己沖過來,心里一喜。看狗不聽話了,景行之哪里還能不知道有鬼!他抬腳輕輕地踢了一下狗屁股,用力把狗拉動:“給我回來!”59景行之將沖出去的狗生生拉了回去,許中棋看著他的目光瞬時不對。眼神像是兇神惡煞附體,仿佛恨不得讓那討人嫌的狗直接將他咬死。為什么非要攪她的局?程余樂該死,讓他安安分分地死了不行嗎?!許中棋忍了又忍,覺得胸腔里都泛起了血腥味。這才勉強冷靜下來。景行之拉回了黑狗,為了讓狗子聽話,又幾縷真氣沒了。至于辛苦修煉的真氣沒了,這筆賬就……記在這位嫂夫人頭上吧。景行之看著狗沖著許中棋一聲聲地叫,拍拍狗頭,對許中棋道:“嫂夫人,這狗剛剛在大公子院子里又嗅了一回,不知道是聞到了什么東西,跑到這主院來了。不過我就是個外人,我看還是等程兄來了再說,您看這么處理是否合適?”景行之于程家而言是個外人,想要搜許中棋這個一家主母住的地方也不合理,所以他話里就把程謂擺了出來,讓許中棋沒話說。果然,景行之話音剛落,后邊兩個捕快就走了一個,顯然是去叫人了。捕快是府衙中人,可不是程家后宅的人。如今程謂顯然更掛心的是程余樂的死,這些捕快們也知道該怎么站隊。許中棋看著景行之身后的人一言不發(fā)就走了,臉色難看,笑容十分僵硬:“怎么不合適,合適得很。只是這狗剛剛怎么亂沖著我叫,還一副想要咬我的樣子,莫不是瘋了不成?”“這狗剛剛才在我院子里找到一根手指,肯定沒事?!本靶兄W×斯访?,擼著狗等著程謂過來。程謂是跑著過來的,他黑色的鞋面上沾了灰色的土,還沾了兩片草葉子,不知道跑過來的時候走了那條路。“賢弟,這黑狗聞到什么了!”程謂人還沒到景行之身前,就急聲問話。景行之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在院子里,我不好進去?!?/br>程謂抬頭看了眼許中棋,臉色由白轉(zhuǎn)黑。他剛剛明明信了許中棋,可這會兒這狗就在正院里聞出了東西,可不是在說他蠢么!程謂一顆心猶如被浸泡在九天寒潭里,心寒不已。不久前他還愿意騙著自己相信許中棋,可這會兒,他對許中棋的信任已然崩塌。程謂黑著臉掃了許中棋一眼,而后看也不看她,徑直道:“進來搜。這府里,沒有不能搜的地方。就是要將地皮刮上一層,我也要找出那個兇手!”“汪——”狗子叫了一聲,快速地晃動著尾巴,猛地沖著院子里面去。沖過前院,穿過大廳,也跑過好幾條彎彎繞繞的路,最后黑狗甚至穿過了后院和下人房,在主院最偏僻的茅廁附近停了下來,對著一個廁桶汪汪大叫。景行之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鼻子,心道好狠的兇手。人死了,剁掉手指也就算了,還埋在廁桶邊。沒錯,那血光之氣就在一個廁桶旁邊。若是沒有景行之在,只怕狗子對著叫,也要被當做想吃翔。瞧見這幕,許中棋白得嚇人的臉回緩了一二神色,看起來正常許多。程謂也被臭到了,有些懷疑地看著汪汪叫的狗。他想了想,對景行之道:“賢弟,要不讓捕快們牽著狗走去找找。”景行之捂著鼻頭,堅強地搖頭:“我來吧,我覺得這狗在我手里好像比較聰明。”兩個捕快捂著鼻子,相互看了一眼。狗在他們手里,難道比較蠢?這主院不久前,就是他們兩帶著狗來搜的。程謂也是面色微變,無他,他也牽了好一會的狗。不過現(xiàn)在很有可能找到線索,再通過線索來找到兇手,才是最重要的。程謂點了站在景行之最近處的兩個捕快,讓他們兩個跟上去幫忙。所有人都不適,黑狗卻很快樂。它汪汪叫著,覺得體內(nèi)舒服得不行,順從牽著它的人類的意思,對著面前的地方汪汪大叫。“汪汪——”“汪汪——”景行之看了下,點頭道:“就是這兒,你們小心點挖?!?/br>說完這句,景行之就功成身退,避開到了五米之外,朝外邊呼吸上了一口氣。兩個捕快衣服下面破了個口,撕下來的布把他們兩的鼻子和嘴都給堵住了。敬業(yè)的兩個捕快朝下小心挖了挖,挖著挖著面色有了變化。他們是常干挖東西這種活的,剛剛沒看出來,現(xiàn)在往下挖,土層明顯不自然,他們當然能看出來了!一個捕快冒著被臭氣熏到的危險,對外面喊道:“大人,這塊兒的土被人動過!”程謂聞之,先是面色一喜。接著他一頓,想也不想地轉(zhuǎn)頭看向了許中棋。許中棋難看的面色落在了程謂眼里,但程謂看過來時,許中棋卻收斂了惱怒的神色,對著程謂露出一個滿是譏諷的笑。人都死了,程謂能拿她怎么辦?大不了,就是這一條命!許中棋這會兒,死到臨頭,卻是不怕死了。程謂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有病,他給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看好許中棋,然后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幾步,連臭氣都顧不上了,只想最快得到結(jié)果。沒一會,兩個捕快端著一捧東西往外走。油紙包打開,里面露了出來的,赫然是九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