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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不說話,拿著一塊雞蛋餅的左手晃了晃,晃得景大寶搖頭晃腦。景大寶立馬停住了哭,眼睛發(fā)直:“好香!”“吃吧?!本靶兄央u蛋餅丟給他,看著景大寶啊嗚一聲惡狗開吃。等他吃完了,景行之領(lǐng)著他下了山頭,回到老屋讓景大寶洗澡換了身衣裳。洗完澡后,景大寶穿著景行之的舊衣服,有些高興地拉扯袖子不停地看。雖然是舊衣服,可穿著也比補(bǔ)丁衣裳舒服多了,景大寶感覺自己和穿了新衣服似的。他滿臉高興地看著景行之,道:“小叔,衣服真好!”“這衣服哪里好?”景行之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問他。景大寶道:“沒有補(bǔ)丁,還干凈。”“喲,穿錦緞的大少爺瞧得上我這衣服?我看還是錦緞衣服配你?!本靶兄m是心軟了,可也記得景為之夫婦出事后,這景大寶的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這種人,記打不記吃。你給他吃的,給他好處,他反倒不記得你的好,你對他兇,對他惡,他就會怕你。景行之也不想多cao心,所以不會白給景大寶吃喝。景大寶聽到景行之提到錦緞,也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的囂張模樣。他當(dāng)初能那么囂張,是因為他可以那樣,反正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娘都會給他出頭;實在不行,他爹還可以賠銀子。但是現(xiàn)在,他爹娘都不在了,沒人再讓他肆意行事,也沒人再順著他所有心意。景大寶遲了很久,終于體會了失去寵溺他的父母的悲傷。所以就算是在流浪的時候,常常因為父母被打、被罵、被欺負(fù),景大寶也不怪自己爹娘。他們做了壞事,可他享了他們所有的愛。他耷拉下變小了許多的腦袋,抓住衣擺,悶聲道:“我、我沒有銀子?!?/br>“有手有腳,還不能掙一口吃的?”景行之看著景大寶的手腳。景大寶瑟縮一下,身子在景行之視線下抖了一下,慢半拍才解釋:“做工人家都不肯要我……,他們嫌棄我名聲不好?!?/br>景大寶還算認(rèn)識幾個字,按理來說找工作好找??删盀橹吞m草做了什么事,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知道,連船夫和車夫看到景大寶都繞開,哪里還會有人愿意招他做工,那不是壞了自家的名頭。是以,景大寶在縣城里根本活不下去,最后只能跑到景家村。還是景家村的村民于心不忍,才沒將他趕走。景行之放下茶杯,跟景大寶攤牌:“那給我種田吧?你爹娘當(dāng)初給了我二畝天地,我租給你,年租收四成?!?/br>景行之的田,是最差的旱田,種不了水稻這種精細(xì)物件,只能種種紅薯和土豆,甚至于大熱天的時候還能旱死植株。所以,景行之也就是給了景大寶一口吃的,能不能吃飽,看景大寶自己肯不肯干。而這消息對于景大寶來說,相當(dāng)驚喜!他竟然有田可以種了,有田就有吃的。“謝謝小叔!”景大寶咧開嘴,激動地彎腰沖景行之連連鞠躬作揖。景行之搖頭道:“別叫我小叔?!?/br>80下午。景行之和同鎮(zhèn)的老舉人見了個面。老舉人年約五十,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科考的心思,家里又有田,干脆做了個富翁家,在家里教小兒子讀書、給大孫子啟蒙。聽聞景行之是在環(huán)水書院就讀的,讓老舉人悄悄在心中決定,把他的兒子從府學(xué)換到環(huán)水書院來。這一屆鄉(xiāng)試前四名,環(huán)水書院包攬其二,可是出了一番大風(fēng)頭。而這老舉人消息更靈通,他知道那個第二名的李華穗,也是環(huán)水書院出來的,只是后來從環(huán)水書院出來離開了。真正算來,真實概率是四占三!環(huán)水的這屆鄉(xiāng)試的戰(zhàn)績,著實讓人驚掉眼球。坐著和老舉人聊了一個時辰,景行之把人送走。翌日,官府的人來測量土地,劃出適合建舉人牌坊的區(qū)域,村長和村老們選了地方,心里美得賽過抱孫子。再過了三日,牌坊粗粗成型,看起來像那么回事了,景家村開始了十里八鄉(xiāng)間的炫耀——流水席。這一通吃喝下來,景行之?dāng)€的金瓜子都快花光了。不過瞧著大家伙開心,這金瓜子、金花生什么的也花得值。吃過喝過,先人也祭拜過,祖宗祠堂更是去了好幾回,景行之再次輾轉(zhuǎn)回程,準(zhǔn)備回環(huán)水書院,繼續(xù)看書、學(xué)習(xí)、修煉、睡小方方的日子。回程里,行李多了不少,人也多了兩個——正是華叔姆和秀叔姆。兩人放心不下柳方,決定拋下家里的雞、鴨、狗、牛幾日,過來瞧瞧柳方。環(huán)水書院。一只肥肥的黑狗趴在書院門口,攤開四肢,睡成一個餅。這只狗,胖得漢南府的衙役都不敢認(rèn)了。可這只狗子知道自己越來越聰明了,它知道自己在等主人,就是把它帶到了這里,讓它天天好喝好喝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也是它最喜歡的人了。空氣似乎傳來了最愛的男人熟悉的味道,胖了許多的黑狗咻地爬起來,鼻子伸到前方嗅味道。沒兩下,黑狗確認(rèn)了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它“啊嗚”一聲,歡快地抖了抖尾巴,威猛地沖著前面沖去。雇來的車?yán)铩?/br>華叔姆看著一只大胖球兒往這邊跑,驚奇地道:“行之啊,你們書院的狗,怎么這么胖?。俊?/br>景行之抬眼一看,這不是自家的狗嘛。景行之想到黑狗不久前的模樣,有些尷尬,道:“它吃得好,不愛動彈,就胖了?!?/br>秀叔姆見了笑:“不知道是誰家的,球兒似的,多可愛!”景行之笑笑,尷尬緩解了不少。沒錯,狗子不是胖,是可愛。黑狗越跑越近,跑到車子附近,跟上車子的車速,沖著車上它最愛的男人“汪汪”地叫。景行之聽著那熟悉的叫聲,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狗頭,舒服地擼了一把。狗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主人肯定是想我了,于是它“哈哈”喘著氣,跑上了馬車。華叔姆和秀叔姆嚇了一跳,不過黑狗乖得很,跳上車后就一動不動,碰瓷一樣躺在景行之腿彎里。一雙眼角下垂的乖巧狗狗眼盯著景行之,嘴巴張開,用舌頭哈赤哈赤地喘氣。狗都進(jìn)懷里了,還能咋辦?景行之手?jǐn)]著狗,跟兩位叔姆誠實道:“其實是我養(yǎng)的狗。”很快車子到了家門前,景行之抱著幾十斤的狗下了馬車。華叔姆和秀叔姆同柳方三人一見面便湊成一團(tuán),聊得熱火朝天。幾個哥兒一塊聊天,景行之和柳方說了兩句,得知明瑞兄來找過自己幾次,便牽著狗去書院里找明瑞兄了。鄉(xiāng)試結(jié)果出來后,小部分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