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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被問及是不是沒有外人?想來小景公子,猜到自己的來處了。汪莊來自皇宮,但現(xiàn)在是方啟晨的人,絕對不是外人,也不會做出泄露消息的事來。所以汪莊看向景行之的視線里,沒有一絲心虛,思索清楚后的語氣也果斷直接。景行之心里放心了,老師肯定還會把汪莊給他出門用,但景行之可不是個真古人,對帝王沒有崇敬的心思,天知道他將來可能會私底下說出什么話。汪莊表明態(tài)度了,景行之才能放心地帶著他出門。不過一句問話,兩人就心思過了幾番。唯有方啟晨,心思專得很。他揪著景行之耳朵,讓皮小子乖巧地坐好。“你這個膽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長這么大,是小時候誤吃了豹子膽嗎?”方啟晨板起臉。景行之搖頭:“沒有,沒有。我鬧著玩呢。”保護(hù)動物,不敢吃,也不敢碰。一口豹子膽,親人兩行淚。何況數(shù)量稀少,保護(hù)還來不及。“你啊,去了外邊收斂點。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方啟晨勸道。景行之順嘴就道:“事后越想越氣?”這一順嘴,景行之就得了兩本禮經(jīng),要求十日內(nèi)背完,方啟晨會choucha。后悔!景行之背書的十日,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后悔倒不是因為書難背,雖然書真的很難背。景行之后悔的是,這珍貴的和小方方共處的時間,居然要用去背書!十日后,背完書,就是啟程去京城的日子。這十日期間,吳葳蕤以一種超迅猛的速度,飛快地自己帶著媒婆上門提親了。方啟晨這個老頭子,倒也沒為難人,只是表示閨女兒太小,他要留兩年。這兩年,要是吳明瑞能等,那就成,不能等,那就不成。等兩年,可不是晚兩年娶妻,納妾通房隨意來,而是和吳明瑞現(xiàn)在一樣沉心讀書,不做他想。吳葳蕤當(dāng)場就笑著點頭。——親家放心,正是讀書的好時候呢,不讓孩子讀書讓他干什么。讓他讀書,專心致志地學(xué)習(xí)!方啟晨一開始還想著,萬一吳家不肯等,那就有點麻煩了。他還得再尋摸新的人選,麻煩不止,還怕找不到合適的人。這年頭富貴人家的小孩,那個不是寵著慣著。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反正方啟晨這兒合適的才是最好的。但吳葳蕤這兒,她覺得自己兒子高攀了。這方老大人曾經(jīng)多厲害的人物,如今縱是告老還鄉(xiāng),那也是門生無數(shù)。應(yīng)了這門親事,兒子的將來那就是一條被這老親家鋪得平平整整的舒坦路了。再說了,人家方家那小姑娘知書達(dá)理,教養(yǎng)又好,還水靈靈的,吳葳蕤是滿意得不得了。過日子是過日子,關(guān)鍵還是孩子對上眼了。******九月份的尾巴,太陽依舊炙烤著大地,不過氣溫低了許多。景行之也終于緊趕慢趕,抵達(dá)了京城。路上特別辛苦談不上,畢竟他就是個受人照顧的。可在外頭,總是趕路也累人得很,馬車和船換著乘坐,景行之都快會開船了。至于馬車,學(xué)起來更是沒費什么功夫。京城的碼頭上,人頭比起環(huán)水縣的碼頭更多了。景行之從船上下來,踩上地面竟然覺得有一種幸福感“可算是到了?!本靶兄锌?。而汪莊看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面,微微一笑:“小景先生,到了后就舒服了。我們時間緊,路上有些趕,所以才有些累?!?/br>景行之揉揉眉心:“先去找地方住吧,大家伙比我還辛苦?!?/br>“老大人的院子應(yīng)當(dāng)收拾好了,我們直接過去吧。”汪莊斂著眉,在人群里掃了一圈,沒見著來接的管事,決定自己帶著人過去。不過這事兒奇怪,按理來說,那管事的老奴應(yīng)當(dāng)一早就得了消息,天天在這里候著才是。“行,走吧?!本靶兄πΓ恍腥穗x開人頭攢動的大碼頭。找上幾輛馬車,行李和人都坐著馬車往城里去。車夫熱絡(luò)地跟景行之聊天:“小公子,你們是打哪兒來的?”“漢北來的。您是本地人?”景行之答了一句,將話頭拿到了手里。車夫頗有些自豪:“是啊,在京城長大的呢。”“那可厲害?!本靶兄跻痪?,問道:“我打外地來的,您能說說最近京城可有什么大事嗎?”“大事?那還不就是圣上的萬壽節(jié)要到了,聽說圣上今年喜歡玉,所以今年的玉都賣瘋了!”“圣上的喜好,大家能知道?”景行之覺得稀奇,他問話是想了解點東西,可沒想到還有商家能借著這位“皇帝師兄”的喜好賣東西,真是膽子大。那車夫笑笑:“說出來小公子您可能不信。這可有講究,聽說送對東西的大員們,都容易升官呢!”汪莊似乎是被車夫逗笑了,斂起的眉宇松開,面上帶出笑來。景行之想到方啟晨準(zhǔn)備送出去的古畫,也笑了笑。遠(yuǎn)在異地,趕不上京城的時尚??!馬車腳程快,踏踏地進(jìn)城,往著北城去。整個京城,李云璽的皇宮處在中間位置,站在七層的瓊樓塔里,能望盡整座京城。除皇宮之外,東城住皇親國戚、或者各路的爵爺;南城臨國子監(jiān)和太學(xué),學(xué)子們偏多,翰林和一些小官也都居于此地;北城多上品文官,院子多為清凈雅致;西城則是商戶富民區(qū),熱鬧繁華地。方啟晨從前在京城當(dāng)官時,李云璽賞過好幾座院落,都在北城。因著景行之要過來,方啟晨一早就寫信吩咐了這邊的管事,把當(dāng)初方啟晨常住的院落收拾出來。景行之坐在大馬車上,看著一座座光是只瞧外墻和郁郁蔥蔥的綠墻頭,都覺得這地方的院子是個好地方了。“吁——”地一聲響過,馬車停在一座外形古樸的院落大門外。不想人還沒下馬車,就聽到了院落處的爭執(zhí)聲。一個中年男聲不悅道:“我家大人今日有弟子過來,我要去接人,你別擋在院門口!”“唐管事!明明是你允諾了我兄長的事沒做到,我為什么不能找你?!”一個年輕男聲有些氣急。景行之撩起眼皮子,帶著玩味看著汪莊。汪莊臉色一黑,道:“我下去看看。”兩人的對話中,能聽出這唐管事答應(yīng)了青年兄長的要求,但是沒有做到。所以這青年就上門來找了,也是因為這個,這唐管事才沒有及時去碼頭上接人。汪莊在心里把事情過了一遍,跨下馬車。他腰間掛著一把舊刀,雖然衣裳換了,可整個人距離離開前卻沒多少變化,一眼就能認(rèn)得出來。那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