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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后面的窗戶簾子看了一眼,心中氣憤大罵:這是什么渣爹?!我好友在會試?。?/br>人生這么重大的場合,別人家孩子都是千般照顧,萬分體貼,到了行之這兒還拉著他去看個瘋子???你還是人嗎?吳明瑞瞪著寧海波胯下那馬的馬蹄,恨不得那馬腿兒折一下,把寧海波給摔斷腿。奈何明瑞兄的瞪視沒有什么實際用處,到了家門口寧海波還無恥地跟著。吳明瑞逃也似的進了門,一進門就讓下人把大門關(guān)上,一點兒沒有讓寧海波進門的意思。汪莊當(dāng)然十分配合,甚至景覺得自家姑爺這事干得漂亮,回去可以幫他說說好話。而大門外,寧海波瞪著那扇刷了紅漆的銅環(huán)大門,氣不打一處來。下屬們瑟瑟發(fā)抖,不知道為什么自家侯爺跑來這兒找那個景行之干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人看起來對侯爺這么嫌棄?我們家侯爺,在外是大將軍。堂堂一品大員,官還不夠大嗎?下屬們什么都不知道,唯有寧海波氣惱又納悶。不過是找那個小子給他娘看一眼,本侯這么做,做錯了什么?覺得自己很有理的寧海波瞪了一會大門,索性對下屬道:“去錘門!不出來就一直錘?!?/br>是錘,不是敲。錘就是力氣很大,可以把門錘破那種。寧海波的下屬都是親兵,可以打仗時待在身邊那種,聽話得很。寧海波一聲令下,可憐的兩扇大紅門就遭遇了暴擊。“砰砰砰——”暴力錘門,響起一陣陣粗暴的聲音。97自家大門突然被捶得砰砰作響,可把里面的人嚇了一跳。就連柳方的肚子里的小人兒,好像也受驚了,猛地動了一下,嚇得柳方叫了一聲。景行之正給柳方揉腿呢,聞聲抓住柳方的手,著急抬頭:“怎么了?怎么了?”“嚇著了,踢了我一下。去看看,誰捶我們家門呢?”柳方不悅地皺起眉頭,想要站身。“我去看就行。”景行之把他摁住,不讓他起身,然后彎腰對著柳方的肚子叮囑:“你乖點啊,阿燈。晚上還沒到呢,別急著出來!”柳方笑:“他知道什么?”“我這不是在告訴他。不說了,我去前面瞧瞧?!本靶兄f著,起身往外走。出了屋子,撞上過來通報消息的下人。下人一臉驚慌,急吼吼道:“公子,莊哥說是鎮(zhèn)遠侯府的侯爺讓人撞門了!”景行之眉頭一挑,語氣錯愕,連問兩句。“還敢上門?”“還有臉來撞門?”我就不懂了,我景行之,是欠著你們鎮(zhèn)遠侯府什么了?一個個的,這么囂張。你們這么厲害,怎么不去上天呢?我看,你們就是想上天了吧。景行之心中惱怒,畢竟誰安安生生在家呆著就不停地被sao擾,也會煩得不行。何況一而再,再而三呢?你們這些鎮(zhèn)遠侯府的人,真是壞得很!景行之還沒見著寧海波,首先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個三角眼似的反派人物。可見著英武氣概的寧海波,景行之發(fā)現(xiàn)自己又重新學(xué)習(xí)了一個詞——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長得好的人,也可能是個壞人。景行之讓人將大門徹底打開,走到宅院前的石板空地上。掃寧海波兩眼,景行之問道:“侯爺,您是走錯門了?”寧海波仔仔細細地看著景行之,一時沒說話。他對景行之陌生得很,可心里知道這是自己兒子,打量的目光也就很放肆。景行之見他不說話,接著道:“不是您走錯門了?那是您腦子出問題了?”寧海波虎目一瞪:“你說的什么話?是你不出來,我才叫手下叫門的。”寧海波時間趕,初九回來的,最多就在京城待到十四日,下回回京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行事未免急切些。“我死去的爹娘可沒跟我講,我哪里還有個親戚長你這樣?”景行之想到景家的父母,心想那才能被人叫爹娘。“我是你、我是你生父。”寧海波想了一下,把爹換了個詞,接著又提要求,“我想請你去侯府一趟,看看你母親,晚點就送你回來。”“你錯了。我娘早死了?!本靶兄行┎荒偷氐溃拔遗c你無親無故,這么說你明白了吧?!?/br>景行之就差明著說:我們不想攀你關(guān)系,也不沾惹你的麻煩,求求你快滾吧。寧海波一愣,沒想到景行之這么直接。他皺起眉:“你總要回去的,別任性。當(dāng)年你母親做錯了事,但是我會彌補你的。我掙下的勛爵家當(dāng),將來都是你的。”寧海波大方給出承諾,又?jǐn)D出個笑:“聽說你夫郎快生了,不錯,動作挺快的?!?/br>景行之:???我兒子跟你有幾個銅板的關(guān)系?你未免也想得太遠、太美了吧?!景行之有點懵圈,撇清關(guān)系:“我不要你的東西,你也別找我。這里不歡迎你,你快走吧!你要是再錘門,擾亂我們街巷的清凈,我就去大理寺叫人了!”汪莊嘲道:“回京將軍大鬧大理寺,有意思?!?/br>吳明瑞超兇地瞪著寧海波,眉頭皺得死緊。他想了想,也跟著汪莊說了一句,給好友壯氣勢:“大侯爺,行之不貪圖你的東西,人貴有自知之明!”讀書人說話還是有殺傷力的,汪莊只是威脅寧海波,吳明瑞意外扎了寧海波的尊嚴(yán)。自知之明?他堂堂一個侯爺,都把爵位許出去了,竟然沒有絲毫誘惑力?!寧海波此刻愕然又有點兒無措,他定定地看著景行之,發(fā)覺自己一心追求的功成名就好像在對方眼里不值一提。可就是不為利益所動,血脈親緣也始終存在?。?!我終歸還是你的父親,雙喜她也終歸還是你的生母啊。寧海波想到雙喜的模樣,嘆氣一聲,放下架子道:“夫人如今抱著一個小棉被,日日喚乖兒,聽者落淚,聞言傷心,你就不能……去看她一眼嗎?她當(dāng)時聽信下人的讒言,如今她后悔了,知道錯了!”“而且,她畢竟生你一場。”饒是四周這會兒已經(jīng)聚攏了一些人,寧海波也將此話坦言說了出來。住在這條巷子里的大臣不少,他們家的下人也是認(rèn)得出寧海波,聽著寧海波的話就是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驚天消息??對著小棉被叫乖兒,知道錯了……還有眼前這個年紀(jì)瞧著剛剛好的少年,難道這個才是寧海波的親生兒子?!寧海波既然打算認(rèn)景行之回去,也沒打算遮掩這些。他察覺到周圍人的震驚,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