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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始揭名字了。

其中一個中年同考官,滿心都是景行之的臉。

他希望這個盲目自大的考生落榜,免得帶得以后的考生都盲目自信,胡亂交卷,毀了大好前程。

關(guān)于景行之的名字,也在考官們之間流通了,他可以說是貢院知名第一人。

揭名字的小吏們也很激動,從后到前報出一個個名字。

此屆會試是大考,共取貢士二百二十人,到殿試后再分三甲。

分三場考試,三場答卷均有排名,等三場一并揭露了,再由細節(jié)定最后名次。

從第一場的答卷開始,第二百二十名到十一名,沒有景行之的蹤影。

中年考官摸著胡須,心中一笑:沒戲了。

那個姓景的考生肯定沒戲了。難不成一天做出來的考卷,還想排進前十不成?

這位中年考官年過四十,第一次擔當會試的考官。

他當年會試是二甲,進士出身,但是他考了整整四屆才考上。他心中,在整個大李朝名列前茅,會試取中,是很難的。

第十,不是。

第九,也不是。

第八,第七,……甚至到第二都不是那個姓景的。

就連宿明圓都有點擔心,方啟晨這老頭的弟子不會馬失前蹄了吧?!

這時,小吏報出第一場第一的答卷,聲音拉得老長。

“第一,漢北府,景行之。”

“哐——”一個茶杯報廢了。

“哐哐哐”好幾個茶杯前仆后繼地報廢了。

中年同考官雙目無神,喃喃道:“真是他?!”

“怎么可能?!”

“太讓人不敢置信了吧?!”

宿明圓咳嗽一聲:“諸位拿好茶杯,回頭這些開銷要記賬的?!?/br>
一屆會試下來,碎他個幾十個茶杯,人家還以為你們不負責任,閱卷的時候摔杯子玩呢,這怎么可以。

“前二十的答卷留下,等會三場看完,要首先選出前十來報與圣上?!彼廾鲌A笑瞇瞇安排。

留下第一場前二十的答卷,接著就開始第二場。

又是從二百二到十一,不見景行之蹤影。

最后報到第一,又摔了幾個杯子。

宿明圓一邊心里偷笑,一邊嘴上哎呀哎呀提醒同僚們“拿好茶杯”。

到了第三場,因為要寫一首詩,景行之終于落到了第三。

詩這個是硬傷,景行之也沒辦法,幸好他別的項目出彩至極,硬生生以少科情況殺盡了前三。

眾人面面相覷,此刻心里都浮現(xiàn)了同一張臉。

白凈,俊朗,笑起來猶如春風鋪面,挺有書生氣質(zhì)。別說,還挺好看的。

——那是景行之的臉。

中年同考官忍不住,拿起了景行之的答卷,他細細地看了一遍。

然后抬起了他沉重的頭顱,搖頭感慨道:“白讀了十載書啊!”

不是對結(jié)果有異議,是受到了打擊。

捫心自問,以他們現(xiàn)在做考官的水平去考試,能不能一天做完一場的考卷,然后取到這樣的成績?

一個字——難。

確切一點就是——考官都做不到啊!

動腦其實是很累的一件事。

如果一天能考完,為什么要分九天考,那就是九天的內(nèi)容,而且是強壓型的。意思是,九天好多人都做不完嘞,能做完的已經(jīng)是個強人了。

會試的舉人四千打不住,二十取一,聽起來還可以,但是把人放進去,幾率小到讓人想哭。

四千人,三千八百人滿載信心和希望來,荷包空空歸。

結(jié)果就連考官們都認為不行的領(lǐng)域里,出來了一個行的男人,多打擊人。

好些考官嘆氣,可見是站了落第股,現(xiàn)在賠翻了。

只有宿明圓高高興興地道:“諸位同僚嘆氣什么,我們此屆出了如此人才,是件大好事啊!”

眾人都目無表情看著宿明圓,雖然是件好事,可是他們大多高興不起來。

宿明圓摸摸自己長長的胡須,笑容慈祥,聲音和藹。

“諸位同僚想想,一開始聽到有人報想要提早出場,諸位是何心態(tài)?

聽聞那考生心念家里,是不是心有慰藉,想到家里父母子女,所以我們都默許行方便之事!”

“所以結(jié)局和我們一開始答允的,沒什么兩樣嘛。

大家都有一副好心腸,學問專精不同,但心性足以為師,不可自輕。”宿明圓覺得這屆手下還行,干活兢兢業(yè)業(yè)。

夸兩句鼓勵鼓勵,后面的兩百多名還要細看呢,不能現(xiàn)在沒了斗志。

老狐貍一鼓勵,好些人就想通了。

——再厲害,我們也是你的考官?;仡^你見了,也要叫句先生的。

督學宿明圓是座師,這些副考官和同考官,多多少少也能混到一些師生情。

被宿明圓一忽悠,敬業(yè)的考官們繼續(xù)埋頭干活,不敢絲毫懈怠。

終于,在四月十四的傍晚,他們完工了。

最終名單往上一交,等著十五公開了名次,屆時就可以打開貢院大門,放這些閱卷考官們回家了。

100

四月十五。

貢院前的鑼鼓敲響,又是人頭攢動的一天。

貢院附近的高樓上,丟下去一塊磚,砸到十個人,能有一半是舉人;剩下的一半人,不是賣東西做生意的,就是舉人老爺家打聽消息的。

景行之本來不想湊這個熱鬧,但是柳方憋壞了,想出來逛逛,于是花了銀子包了個茶樓的包廂,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出門。

汪莊和書娘兩個身手好,擠進人群里看熱鬧去了,沒跟上大隊伍。

明瑞兄約了幾個漢北的朋友一道,也分開了。

一家三口,兩大一小,清凈地進了包廂。

景行之抱了孩子,小二一問知道他是本屆會試考試了的舉人老爺,討好地跑來跑去,找了幾家兄弟店,在茶樓里硬是給小阿燈上了一碗熱乎乎的羊奶。

小二們早被掌柜的千叮鈴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今日來店里的舉人老爺,到時候哪位舉人老爺要是中了,他們所在的包廂和店鋪,三年內(nèi)都是紅店。

要是運氣好前三給撞上了,那更不得了,一間包廂遇上有財?shù)拇笊狄惶炀湍軖晟锨伞?/br>
景行之看著那碗奶,戳戳小阿燈的臉:“小阿燈,你什么時候能吃飯?喝奶像個什么男子漢,男子漢就要吃飯、吃rou,懂不懂?”

柳方笑瞇瞇地道:“你的小男子漢剛過了滿月,喝奶起碼得喝半年。”

想著看看熱鬧,柳方和景行之的座位靠著窗。

孩子給了景行之照看,柳方新鮮地看著窗外。

在家里床上待了差不多一個月,柳方現(xiàn)在看什么都覺得新鮮有趣。

許是來得晚,他們這邊剛坐下,那邊貼紅榜的地方就熱鬧了。

人聲一起,景行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