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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瑞回想了一下景行之洗尿布的模樣,拿起衣裳往水里泡,泡幾下后就是一頓猛搓。狗蛋看得心驚膽戰(zhàn),小聲提醒:“李先生,你、你輕點(diǎn)……好嗎?!”我的衣裳要給你洗破了!李嘉瑞被說得動作一頓,瞪一眼小孩,然后放輕力度。狗蛋見了,偷偷地松一口氣。李嘉瑞正搓得搓得來感覺,身后忽地響起一聲激動的呼喚:“嘉瑞!”李嘉瑞一回頭,瞧見了騎著馬一臉高興的鐘正青。鐘正青看著李嘉瑞光著上半身,給村里的小孩洗衣服,心里涌起強(qiáng)烈的自家孩子終于長大懂事的滿足感!鐘正青大喜道:“原來景大人沒哄我,你真給小孩子洗衣裳呢!愛護(hù)幼者,君子之行!”想到“尊老愛幼”幾個字,李嘉瑞心里猶如打翻了鹽罐子,咸(嫌)到發(fā)苦。他想到把臟衣服拋給自己的姓景的,心道:又被算計(jì)了?。?!但是看著鐘先生滿臉高興,好像自己做了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李嘉瑞也只能強(qiáng)擠出笑容:“嗯,給狗蛋洗衣服呢,他掉泥坑了?!?/br>鐘正青還是很激動,他沒想到景大人竟是如此厲害!居然能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二殿下,調(diào)|教成如此懂事的模樣?!鐘正青感覺自己想都不敢想,他腦子高興得暈了,心想必須得找景大人問些經(jīng)驗(yàn)。鐘正青看向乖孩子“嘉瑞”,笑著道:“那你接著洗,我找景大人有些事!”鐘正青來了一趟,又走了,連馬都沒下。他一走,李嘉瑞就撕開了偽裝,露出暴躁的脾氣,一手抓住那件還沒完全洗干凈的衣服,一手揪住自己的頭發(fā)。“啊啊?。⌒站暗?!你腦子怎么長得的?!”李嘉瑞終于承認(rèn),自己就是腦子沒景行之好。狗蛋看著發(fā)狂的李先生,縮縮自己的小脖子:“多、多讀書吧。景先生說,多讀書就能變聰明了?!?/br>李嘉瑞看向小屁孩:“狗蛋,連你也嫌棄我讀書少?!”狗蛋搖頭:“沒有,是李先生自己想要更聰明??!”狗蛋怕李先生真的生氣,像哄自家那只被吃掉的旺財似的,大著膽子伸手摸了下李先生的頭。“你別生氣了,李先生,你也很聰明的,你認(rèn)識好多字呢!還長得又高又大,村里的阿花她們都喜歡你!”“你別說了,再說揍你!”李嘉瑞想到村里嫁不出的的懶婆娘阿花,氣得想打小孩。可雖然臉上臭臭的,他手上動作倒顯得比剛剛更雀躍了。雖然景行之騙了他,但鐘先生夸他了啊。******鐘正青跑去找景行之,一坐下,就滿臉渴望地問景行之是怎么教導(dǎo)李嘉瑞的。景行之:……沒有教導(dǎo),你看見的都是我騙著他玩的。但這么說,實(shí)在太殘酷了,而且二侄子也有點(diǎn)長進(jìn),最近干活很賣力嘛。景行之就不好意思道:“鐘先生過譽(yù)了,我并且教導(dǎo)二殿下什么。是你們教導(dǎo)得好,二殿下現(xiàn)在比我當(dāng)初一開始見到他時,可懂事多了?!?/br>鐘正青卻搖頭,強(qiáng)行把功勞通通強(qiáng)塞給景行之:“不不不,是景大人教導(dǎo)得好?。《钕聻榫?,我也只能建議,哪里管得住他。”景行之笑笑,沒說話了。長輩的言傳身教,是比什么老師都來得好的教育方式。不過自己的“欺負(fù)”,肯定有用。和普通環(huán)境普通人接觸,多干干普通人干的事,平和了李嘉瑞身上自以為是的傲氣。身為皇家人,只能說李嘉瑞的投胎技術(shù)一流,但是他的本事卻不是一流。年紀(jì)越大,傲氣越需要實(shí)力支撐,誰會一直慣著你,親媽也會煩啊!景行之和鐘正青聊著,倒是從對方口中知道了不少北疆其他地方的事,也知道新的軍隊(duì)正在開撥中,回頭寧海波這個煩人精就要打道回京了。景行之一直忙著,寧海波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就依照計(jì)劃等著景行之遇到事應(yīng)付不過來,自己好上去幫忙。結(jié)果吧……景行之做什么事什么順利,要什么有什么。寧海波等到花兒都謝了,也沒等到哪怕一個機(jī)會。是以,景行之就見過寧海波幾回,沒受到太過sao擾。但討厭的人啊,隔老久見一次也還是討厭,最好就再也不見!鐘正青過來,目的還是來看看李嘉瑞。因此和景行之聊了一會,等李嘉瑞回來,鐘正青就去看孩子去了。被丟下的景行之一身輕松,決定躺下抱著阿燈睡一會。不想他剛躺下,又來了位不請自來的拜訪者。屋子里。柳方搖搖他胳膊:“行之,醒醒,有人找你?!?/br>“誰啊?”景行之正抱著兒子開心又舒服地睡覺呢,躺在床上,賴著不肯起身。柳方干脆拍拍他屁股:“安北來的。還是你認(rèn)識的,你見了就知道了!”“安北的?不會是老洪吧?”景行之一個激靈,就翻身起來了。他有點(diǎn)慌。自己把教化搞得別出新意,雖然自己知道效果很好,可是在老洪那樣的圣人崇敬者心中,自己可能就是個瀆圣者了!景行之設(shè)想的,是等自己出了結(jié)果,到時候用成果證明自己,免得氣壞了洪老頭。柳方大笑:“不是老洪?!?/br>“那就好。”景行之笑著拍拍胸口。景行之兩下穿好衣服,然后搬個小板凳,坐到柳方身前去。“幫我弄一下頭發(fā),有點(diǎn)熱?!?/br>柳方手巧,可以把頭發(fā)綁得不松不緊,景行之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后,就懶得自己弄了,天天搬小板凳撒嬌讓柳方來。等頭發(fā)綁好了,景行之才抖抖衣角,帥氣地出門。出了門,去了迎客的破爛茅草亭。茅草亭是后來搭的,里頭一張桌子,椅子都是有一整套,八張。不過八張椅子素日只有四張擺放在桌子的四邊,另外四張兩兩相疊放在一邊。景行之往外走的時候還哼著小曲,見著來人那小曲兒就停了。來人有些拘謹(jǐn)?shù)刈砩瞎俑┑靡唤z不茍。景行摸摸下巴:“李華穗,你怎么在這兒?”不應(yīng)該在翰林院,再不濟(jì)也是六部行走,怎么跑到北疆來了?景行之看著李華穗,心道好生古怪。說怪不怪李華穗什么的,那情緒早沒了,兩人都長大了,可以“盡釋前嫌”。當(dāng)初害命的人死了,李華穗也得了被學(xué)院開除的果。李華穗看向景行之,楞了一下,才起身行禮:“景同知好,下官在的村子和應(yīng)故接壤,本想過來找同行取取經(jīng),不想應(yīng)故是大人親自負(fù)責(zé)的?!?/br>“嗯,坐吧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