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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蠢蠢欲動之人。北行隊(duì)伍在定北安穩(wěn)下來的時候,王子凱就有了王砍頭的外號。聽起來就殺氣騰騰,叫人聞風(fēng)喪膽!是以看見大笑的王子凱,那些嘴碎的人也不敢湊熱鬧了,碎碎嘴變身飛毛腿,眨眼間消失得一干二凈!而此刻何華家中。何母剛接待了定北的二把手,又見到一把手來了,嚇得倒茶的手都哆嗦。景行之接過老婦人手里的茶壺:“嬸子,我來吧?!?/br>“這……”何華的娘有些猶豫,這種事讓客人做不禮貌。可她看著王砍頭又腿抖手軟,只怕茶水都要倒到外面去。何華娘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那勞煩景大人招呼一下王大人,我去告訴小華和晴兒,王大人來了!”“好,您去吧?!本靶兄χf了一句。王子凱進(jìn)門,大喇喇地坐下來,目光一掃四周,伸手打斷那些想行禮的人的動作:“別講究那么多,本官來添個人氣!順帶蹭蹭喜氣!”四周坐著的,除了景行之外,也就是不介意的真正的何家的親近人了。景行之這張桌子就他一人,他給王子凱倒了杯茶:“王大人你快坐下吧,我沒去門口接你,倒茶給你賠罪!”“哈哈!也行。”王子凱笑道。昨日景行之請他過來,說讓他幫著小兩口鎮(zhèn)鎮(zhèn)場子。王子凱一想,參場保密的事兩人做得不錯,也就愿意過來長長見識。他走南闖北,男男女女見過無數(shù),各種搭配自然也是見過的,不過明著成親的是遇上頭一對。王子凱道:“我還是頭一回見著哥兒和女人成親呢?!?/br>景行之摸摸下巴,笑著道:“說得好像我不是?”正說著話,何華穿著紅衣出來了。他今日的紅衣是新郎的款式,肩膀微寬,不過大紅色映襯著,顯得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喜悅的光。何華一眼就看到了景行之和王子凱,眼神先是感激地掃過景行之,然后才道:“何華今日娶妻,多謝兩位父母官賞光!小舍蓬蓽生輝!”王子凱淡淡一笑:“恭喜恭喜!本官跟著景大人來沾沾喜氣,你不用在意?!?/br>景行之笑著道:“恭喜你和晴兒,祝愿你們夫妻百年好合!”“謝謝!謝謝兩位大人!”何華神色有些激動,心道:自己真是小人。想著利用景大人的善心和地位,來為自己和晴兒擋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景大人卻幫自己把王大人都請了過來。何華深呼吸一口氣,又對著其他上門的親友致謝:“也多謝親友的到來!今日不收喜錢和喜禮,大家吃好喝好就行!”這些親友們很多是何母的至親,所以才愿意不管不顧前來,愿意來的,都知道回去會被指指點(diǎn)點(diǎn),可他們依然來了。雖然說不圖何家什么,可能被特別禮遇挺讓人高興的,有種付出就得到重視的舒服感覺!眾人說說笑笑,吵嚷著讓新娘子出來。等戴著蓋頭的新娘子出來,景行之就充當(dāng)了見證人,說上了幾句。何母坐了一個長輩位,另一個位置景行之推搡著老王去了。老王年長,又是父母官,也能算是長輩。至于景行之,他太年輕了,還沒晴兒和何華大呢。看著小兩口相扶持著跪下,磕頭。何母眼里閃過淚光,心里止不住心疼兩個孩子。要不是被天殺的異族人搶走了,他的哥兒那至于當(dāng)男人撐門戶?不過經(jīng)了孩子不見的幾年,眼下在何母心里,什么都沒有兩個孩子好好活著、快活活著來得重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人洞房嘞!”******一樁奇異婚事,引得定北城里不少人討論起來,不過一聽到城里兩位父母官都去了,又想到成親的兩人成親雖然荒唐,可到底有樁傷心事,倒是不少人給何華和晴兒說話,沒讓輿論一邊倒。這就讓何華和晴兒足夠滿意了。兩人關(guān)起門來,跟著何母學(xué)手藝,一技在身,日子倒比以前何母一個老人孤零零要來得強(qiáng)許多。唯一讓小兩口難受的,是晴兒的父母還不能接受。不過他們不知道,老人家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他們家是閨女,左右只能嫁人,出了那種事,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如今看著……好像閨女日子過得還成,只有一天天地到自家門前送東西的時候,最是傷心。一間簡單小院。晴兒的爹抽著旱煙,問院子里空處洗衣裳的婆娘:“唉…晴兒她娘,你說哥兒和姑娘成親,這么奇怪的事?為啥子景大人和王大人還愿意去吃酒哦?”洗衣裳的婦人頭也不抬,微胖的身形動了一下,道:“我哪里曉得,我要是曉得,我還在這兒給你洗這臟衣裳?”“咳咳!”坐在門檻上的男人咳嗽兩聲,眼睛在煙霧中慢慢睜開,“晚上晴兒又來,還不開門???”“我、我不去。”婦人頓了一下,隨即念叨男人,“什么都是我干,要你有什么用?”男人嘆氣,心想婆娘又沒同意。他不好意思開口說,他早就心軟了。他偷偷出門敲過,晴兒和那個哥兒在一塊可高興呢,笑得就和閨女出生的那個大晴天一樣。婦人卻是偷偷打量著沉默無聲的男人,氣得很,生氣地摔了盆子里的衣裳,一扭身去廚房忙活了。等婆娘進(jìn)了屋,晴兒爹才小聲嘀咕道:“好好地,怎么又生氣了……”女人啊,總動是不動就生氣。男人坐了會,門外邊果然又響起了敲門聲。男人神情一慌,站起了身。他看看院門,又看看廚房門口。他倒是想去開門,可這要是開了,婆娘甩臉子怎么辦?回頭晴兒又得哭了……男人心中正猶豫著,陷入兩難之地。婦人一手提著一只脖子上被扒光了毛的雞,一手拎著菜刀,從屋子里沖了出來,下巴沖男人指指門的方向。“啊?!”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看清了婦人手里提的雞。不逢年過節(jié),家里不殺雞。再加上婦人的動作,晴兒爹總算反應(yīng)了過來,大步朝著門口去。聽著敲門聲停了,男人小跑起來,欻地一下將門栓抽出來。而門外邊,何華和晴兒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失落地準(zhǔn)備回去。還是晴兒聽見有動靜,瞪大了眼睛回頭看。瞧著自家姑娘一臉的欣喜,眼淚都快要掉出來,男人眼眶也是一熱。可他不怎么會說話,就道:“你娘正殺雞呢……”提刀捅人都沒掉過淚的姑娘,聽見這句話眼淚嘩地下來了。不想她一哭,一只脖子噴血的雞從晴兒爹身后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