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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臉。柳方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哼得懷里的小阿燈有些疑惑。哼哼哼的,不是那個大個傻哥哥嗎?于是阿燈瞪大了眼,看著他阿姆,學了聲:“哼!”柳方聽見這奶聲奶氣的一聲,腳下一歪,差點摔了。他低頭輕咬一口懷里小阿燈的鼻子:“壞蛋阿燈,你也笑我!”阿燈還覺得挺好玩的,于是又來了一聲:“哼~”******看著柳方走遠,直到看不見背影了,景行之才回屋收拾自己該收拾的東西。幾塊玉石,外加幾把其他人眼中長相奇怪的干草,再算上后面圈養(yǎng)的幾種動物。母羊留一只,剩下的抓出來。脖子一割,羊血不要錢一般往桶里飆,眨眼功夫積攢了一大桶的羊血。再抓來兩只大公雞,一并割了脖子,兩種生血拌著鍋底黑灰和燒出來的幾種草灰攪和到一起。最后景行之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心疼地往桶里擠了十滴血。羊血混上公雞血,效用也不大,想要布陣還是得靠景行之的精血。在桶上畫下一個保靈陣,景行之提著木桶,拿著一只大號毛筆,開工了!整個人村子里人去屋空,空空蕩蕩的,只有帶不走的雞鴨和一頭老牛在不安地叫喚。景行之真氣附眼,看了看村子的整體氣脈走向,隨即才用毛筆沾了桶里的鮮血下筆。于是接下來所有被選中的八卦方位的地方,都遭了鮮血的荼毒。奇異的是,每次鮮血侵染進地面,畫至最后一筆,景行之猛地一跺腳,一大團的復雜圖案便煥發(fā)一層紅光,然后沉入地底消失不見!八卦方位畫完,還有井眼以及村子里兩處空曠處,布作三處陣眼,可引發(fā)陣法。景行之畫下最后一筆時,從安北方向來的異族隊伍已經(jīng)逼近了應故。******千騎之中,五人一隊的小斥候隊穿著平民衣裳走在前面,一旦遇上了人,會盡數(shù)斬殺。斬殺過后,斥候會尸體進行掩藏,免得被其他人撞上,暴露行蹤。隊伍的前方,一匹白馬上的高大異族將領(lǐng)看看遠方,朝身側(cè)的人問話:“前方就是應故?”“王爺,前面就是應故!”答話的人是原安北城城主穆卡,騎著匹黑馬,笑得諂媚。穆卡是將功贖罪的罪人,原本安北就是他管理的,結(jié)果被李朝人奪走了,回去后差點沒被砍了。還是他家里付出了不少牛羊和族人,才將他保了下來。穆卡看著親自涉險的族內(nèi)王爺元莫,內(nèi)心很是不解。——這位王爺可是新王上的親兄長,竟然不顧危險跑到第一線來。不過這些穆卡管不著,反正傻的也不止這位王爺。穆卡嘿嘿笑道:“王爺,定北的同知就在應故村,能擔任五品的官,身份肯定不低,不知道腦袋硬不硬?”沒錯,穆卡心里除了元莫,這位李朝同知也是個傻蛋。“一個文人而已。”元莫褐色的眼眸一動,將看向遠處的目光收了回來,轉(zhuǎn)而問起:“路上抓的三人可開口了?是什么身份?”穆卡心里一緊,搖頭道:“沒、沒問出來。但那個年紀頗大的看著眼生,肯定也是李朝的官員!”“回頭攻下安北,再打聽打聽?!痹氐溃缓筇钟檬职磯毫艘幌滦乜?。他們是第一支潛入的隊伍,算是最危險的存。可饒是如此,元莫也沒覺得多危險,畢竟前面三五日李朝的士兵肯定反應不過來,而三五日之后,元莫早就完成了那個女人的要求,揚長而去。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元莫今日莫名有些胸悶。中年男子褐色的眸子朝著天空望去,他心想:大概是草原的氣息更為迷人,不像這地方,空氣里都是塵土。穆卡見元莫不上心,心里的大石頭落地。這位三四十還不找女人的王爺元莫,可是個不能得罪的怪人。滅口出村后,異族的千騎剛往外走,就遇到了三個人。其中一個護衛(wèi)口呼大人快跑,斥候怕是大魚,將人活捉了。暫時沒問出來身份,將三人綁在隊伍后面的糧草車上。那三人正是洪集益,以及他家的一個護院,和他的一個文書下屬。眼下糧草車上就剩下洪集益一個人了,護院和文書被繩子綁著,吊在異族士兵的馬匹后面在地上被拖動。一開始,洪集益氣得吹胡子瞪眼,心內(nèi)直罵異族狗賊!最后瞧著護院和文書下屬被拖著走,拖出血痕來,洪集益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他從李華穗哪兒聽了信,準備去找景行之看看成效,再要個說法的。可沒想到那么不碰巧,半路上給異族抓了。身為安北的二把手,異族將領(lǐng)要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不知道會怎么要挾安北和定北。洪集益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了,也不能或者讓異族知道他的身份!護院和文書知道輕重,更是敬重洪集益,所以苦苦咬牙,一句話也不肯交代。只胡編亂造,換來拳打腳踢。在載著洪集益的糧草車旁邊一輛糧草車上,是被綁住的鐘正青和他的護衛(wèi),鐘正青也被懷疑成了安北和定北的官員。眼下洪集益和鐘正青二人,就是兩頭大肥羊。鐘正青身上挨了幾刀,氣息微弱得像是活不成了。實際上,他的意識還算清醒,期盼著奇跡會發(fā)生,期望踏云帶著李華穗跑出去,最好是跑到應故去通知景行之。但踏云只是一匹馬,對應故也不熟,鐘正青心知只是奢望。眼看著離應故越近,鐘正青的心里的期盼就越改越小,最后改成了希望李嘉瑞能逃出去,不被異族抓到。倘若李嘉瑞被抓了,安北和定北算是徹底完蛋了!此刻,被鐘正青惦記的李嘉瑞正在路上。馬騎得飛快,灰塵和砂礫打在臉上,李嘉瑞面無表情地抬手,想抹去臉上的東西。手從鼻子尖蹭過的時候,他聞到了似有若無的奶味。仔細一想,才想起自己走前摸過一把奶娃娃。奶娃娃他爹那么jian詐,是不是能救出鐘先生呢……李嘉瑞心里頭乍地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竟是久久盤旋不去。******“踏踏踏——”馬蹄聲越來越大,景行之開始干最后的活了。他將石頭粉抹在了水井邊大缸的內(nèi)邊上,然后再往水井里丟了大塊碎晶體狀的銀灰色石頭,讓其沉到了水下面。這樣子,第一口喝的人肯定死不了。景行之摸摸自己的下巴,心想自己好像也救人一命了,真是個好人呢。干完了最后一票,景行之背上小包袱,扛起最后那頭小母羊跑路,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