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然帶著哭腔的顫音開口:“你們……你們看看鏡子,快看鏡子……是不是多了一個人?”“沒有啊,八個人嘛?!币粋€人粗晃一眼,數了數人頭,排練室里太黑,有的人臉也看不清誰是誰。“可是陸刊不是剛才出去了么?他還被鎖在外面??!”那人聲音里的哭腔更明顯了。那人說完,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登時一股寒氣直逼天靈感。江一鳴皺起眉,大步走到所有人身前。他掏出手機,吩咐道:“你們看著鏡子,看見那個多出的人就立馬出聲?!?/br>“什……你要做什么?”任重遠一個激靈,光是聽都覺得滲人。江一鳴沒搭理他,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摸出總放在褲袋里把玩的古幣。手機亮光隨著江一鳴的走動,略過一張張面色驚惶的男孩的臉,在鏡子里清晰地反射出來。所有人都手腳冰涼著,不知道那個多出來的“人”是不是就站在自己身邊。江一鳴走到任重遠的身邊,忽然腳步一頓,感覺到一股邪氣直沖向自己。他猛地將光打向任重遠的右側,那里空無一人,可鏡子里,卻照出一個身高與任重遠相近、臉色青白、表情麻木的人。“鬼、鬼啊啊啊啊——”任重遠腳跟一軟,跌倒地上。江一鳴狠狠擰起眉頭,拎起任重遠的衣領往后一丟,一聲低喝:“都退后!”☆、第5章裝神弄鬼第五天裝神弄鬼第五天·墻后血掌印偌大一間排練室,六個男孩全都橫七豎八地跌倒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后縮。一個個子小一些的青年站在這些人身前,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特別高,但是看著氣場有兩米八。見他右手執(zhí)古幣,指間力氣暴增,倏地一聲彈射出去,古幣直直嵌進身前那堵鏡墻里。鏡子應聲飛快散開碎裂的蜘蛛網紋。令人驚奇的是,那些碎紋只限于一小片范圍,隱隱擴開一個人形的大小便止住了。就在碎紋擴散停止后,排練室里的燈光和電力全都恢復了正常,掛在墻上的時鐘也重新走了起來。那六個跌倒在地上的男孩驚異地看著江一鳴,就見江一鳴邁步走到鏡子前,沒有半點慌張的模樣,從鏡子上拔下那枚古錢。古錢一收,那片滿是碎紋的玻璃鏡子便噼里啪啦地碎開,掉了一地。江一鳴低低“咦”了一聲,又走近一小步,手指輕輕掃開那些玻璃鏡片,只見貼著這面玻璃鏡墻的背后,竟然還有一個個鮮紅的巴掌手印。任重遠大著膽子走過去,看見那些巴掌手印,登時頭皮發(fā)麻,他有些結巴地開口:“這、這些是血???”江一鳴搓了搓方才指尖蹭到的碎屑,又放在鼻尖下聞了聞,搖頭道:“時間隔得久,我也說不準?!?/br>他正說著,剛才跑出排練室的陸刊撞進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剛才停電了?!”其他幾人聞言都是一副疲憊得不想搭理的樣子,趴在地上呻|吟一聲。陸刊見排練室里這幅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又看任重遠和江一鳴兩人站在鏡子前,鏡子居然碎了一大片,連忙走過去。“怎么鏡子都……”陸刊吃驚地開口,話沒說完就看見那一整面背后的手印,密密麻麻,看得他猛地噤了聲,后背寒毛都豎起來了。“哈、哈哈,這是你們誰的惡作劇么?”陸刊干巴巴地開口,本就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色更白了,“是在還原排練室那個傳說嗎?”“排練室有什么傳說?”江一鳴轉向陸刊,皺眉問道。陸刊咽了咽口水,在江一鳴的注視下忍不住往后退開一步。“你們不知道嗎?就是……那種不管什么大樓都會有的鬼故事類型?很常見的?”陸刊遲疑地轉向自己身后的同伴,試探地問。就見其他六人全都清一色地搖頭。“要是知道的話,我才不會在這里留到那么晚。”一個人說道,得到其他所有人的贊同。陸刊撓了撓后腦勺:“其實就是在這間排練室,曾經發(fā)生過性|侵學員的事情?!?/br>“那時候排練室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雜物室。那名學員隨身帶著一把鑰匙,情急本能之下,拿著鑰匙把性|侵者的肚子劃開了,后來又連刺了好幾下,性|侵者渾身都是刺傷劃破的口子,失血過多死了?!?/br>“被人發(fā)現的時候,雜物室墻壁上全是手掌血印,是那人掙扎著想要扶墻爬起來出去呼救留下的痕跡。”“再后來這間雜物室就被改建成了排練室,那一面墻上的血印索性用一面鏡墻遮住。傳聞,每到深更半夜,都會聽見有人拿著鑰匙劃過墻壁的刺耳金屬聲,還會看見墻角旮旯往外滲血?!?/br>陸刊說道:“前面那個事是真人真事,還上了報紙新聞呢?!?/br>“但是后面那個傳聞,這種鬼故事不是哪兒都有的套路嗎?你們不會真的相信吧?”他抽了抽嘴角。江一鳴拿著手機問:“那件事情發(fā)生在什么時候?”“四五年前?”陸刊不確定地說道。江一鳴瞇了瞇眼,在手機上按了兩下,隨后將百度出來的新聞頭條轉給陸刊看,“是這件新聞么?”陸刊掃了眼,點點頭。江一鳴點進去看,新聞一路滑到底,露出受害人生前的照片來。江一鳴滑動的手指微頓,面色微微凝重。任重遠見狀湊過來看,倒吸口氣:“就是這張臉!”“什么就是這張臉?”陸刊迷茫地看著任重遠,又轉頭去看其他學員,就見身后那六個人全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納悶地問,“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就在剛才停電的時候,我們……我們在鏡子里看見了這個人。他就站在我身邊,但是我看不見他,只能從鏡子里看見他……”任重遠解釋,但是越解釋越亂,他手指抖得厲害,腦子里一片混亂。陸刊卻聽懂了,跟著倒吸口氣,他下意識地搖頭否認:“不、不是吧?這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比如拿著投影什么的……”“投影?”江一鳴挑了挑眉看著陸刊,若有所思地點頭,“倒是一個好思路?!?/br>“真的是投影?”任重遠見江一鳴附和,似乎像是找到了一個自欺欺人的方法,連忙追問。江一鳴扯起嘴角看了他一眼,“剛才你不都看見了么?是不是投影還要我教你分辨?”任重遠:“……”“既然來電了,也沒被鎖在里面,那現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苯圾Q拍拍手,像是沒事人似的趕人。“回家?”任重遠迷茫又意外,“這就……只是回家?我們剛還見到了那個……”他抖了抖嘴唇,還是沒敢說出剛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