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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胡思亂想,目光打量著對方,高高挑起一側眉頭。“又怎么了?”他著重了一下咬字,光是聽著這挑起的音調和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就讓人的火氣蹭蹭蹭往上冒。江一鳴好像有這樣惹人生氣的天賦,但同時,假設他想讓人喜歡上他的話,又分分鐘可以展現(xiàn)出最美好的一面,讓人溺斃在里面。任重遠深吸了口氣,咽下要破開喉嚨的不悅,他冷靜地開口:“段費老師對你的態(tài)度……我很抱歉上次對你產(chǎn)生的誤會和偏見,我道歉?!?/br>“上次產(chǎn)生的誤會和偏見?”江一鳴揚著眉梢,“我還以為這是第一次見面就存在的?!?/br>任重遠:“……”“你上回那個行為應該叫無事生非。不過我沒有放在心上?!苯圾Q扯了扯嘴角,擺手說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可以走了?!?/br>任重遠漲紅了一張臉,偏偏不占理。陸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沒出聲。就在他們擠在后臺的時候,段費那邊結束錄制后就立馬過來了,一進門就是一聲“江大師”。段費的聲音在這些學員耳朵里,不亞于魔鬼,驚得一圈人猛地轉過身,齊刷刷一聲喊:“段費老師!”——當然,這里頭不可能有江一鳴。段費胡亂點頭應和了一下,快步走到江一鳴身邊:“江大師!我們什么時候約個時間?求您!”其他七子:大師?江大師?求您???☆、第13章裝神弄鬼第十三天裝神弄鬼第十三天·“怎么可能和我沒關系”江一鳴掃了眼那七個呆若木雞的年輕人,像是被現(xiàn)實的重錘狠狠懟了一下似的。他輕扯嘴角,朝著段費揚了揚下巴:“你跟我來?!?/br>“好!”段費立馬應下,快步跟上江一鳴。江一鳴剛走出后臺,在走廊上遇見薛珂。薛珂連忙招了招手:“江少!”他打完招呼,就看見江一鳴身后緊跟出來的段費,嘴巴微張:什么時候這兩人關系那么好了?“這是之前您想見一見的大廈負責人,柯林瑞,柯總?!毖︾嬲f道,他身邊站著一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男人,不過有些駝背,明明挺高的個頭,愣是含胸顯矮了。江一鳴和對方對視了眼,他扭頭對段費說道:“你先去我車上。”“好?!?/br>薛珂:“……”仿佛聽見什么了不得的話。薛導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不知情。“江少。”柯林瑞看向江一鳴。江一鳴看著段費走遠,才開口,“我想問柯先生,對8樓排練室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有沒有什么了解?”“你指的是它翻修之前吧?!笨铝秩鹇冻鲆稽c了然,他微點頭,“那里的確發(fā)生過性|侵丑聞事件,不過在這件事件結束后,我們就得到許可將其翻修了?!?/br>“據(jù)我所知,性|侵者當場身亡,而受侵犯的女孩也在這件事后沒多久自殺了?!?/br>兩個當事人都死了,這個案子最后演變成了兩方家屬之間的爭執(zhí),漸漸退出了八卦新聞的視線。“是誰負責的翻修項目?”江一鳴問。“就是我?!笨铝秩瘘c了點頭,解釋道,“我們這棟大廈的投資人是香江的,非常迷信風水?!?/br>“尤其這幢大廈剛建成沒到三年,就出了這種事情,他特地高價請了一位風水大師,在翻修原雜物室的時候,額外進行了一點風水上的改造?!笨铝秩鹛崞?樓的翻修,便不由得多說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風水大師都有怪癖,那位就是,進屋前必須洗手焚香,燃盡一根香燭才肯進來。”當初為了翻修,柯林瑞對著那位風水大師可是頭疼極了,話里多多少少帶上了點嘟噥抱怨的語氣。薛珂在旁邊干咳兩聲,又不方便告訴柯林瑞,他面前站著的這位年輕的江大少,也是一個搞風水搞除妖的大師,那句“怪癖”可真是地圖炮得得罪不少人。江一鳴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那個風水大師直到燃盡一根香燭才肯進去,那說明對方應該是感覺到了那間屋子里被困住一只鬼魂。點香燭就相當于是主動給對方買路錢,求動土順利的意思。“那昨天給排練室里的鏡子換新的呢?也是那個風水大師來看的?”江一鳴問。“鏡子?”柯林瑞眼里有些茫然,顯然并不知情,“如果只是鏡子碎了的話,應該是后勤部的人換的。那位大師出場費得百萬起算呢,哪里隨隨便便就請過來的?!?/br>江一鳴聽見這身價訝異地微微睜圓眼睛,“百萬?”柯林瑞點點頭。“……”江一鳴覺得自己錯失了一個億。“對了,方便把那看風水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份么?”江一鳴看向柯林瑞。柯林瑞翻了翻通訊錄,見還留著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便拷貝了一份給江一鳴。江一鳴道了聲謝,與柯林瑞分開。他邊往地下車庫走,邊皺著眉頭琢磨。照柯林瑞的說法,頭一次翻修請來的風水大師,知道房中有鬼,卻沒有處理,反而是翻建了一間“刀鋒包天”、利于鬼魂滋養(yǎng)的房間;而第二次來換鏡面的后勤人員,則換了一面帶有顛倒八卦圖的新鏡子,增強了那只鬼魂的靈魂力量,還招引來了周圍不干凈的東西。看來有心做小動作的人不少。今天在臺上錄制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東西出現(xiàn)在了舞臺上。陸刊的呼吸變得急促,上氣不接下氣,被段費吐槽隨時要休克,就是拜那東西所賜。他不得不用古幣臨時鎮(zhèn)住舞臺四角,才讓錄制得以順利進行下去。停車庫里傳來兩聲短促的喇叭聲,江一鳴抬頭看過去,就見鮑啟文的車朝自己打了兩下遠光燈。他走過去,段費不安地坐在車廂里,看見江一鳴后,驀地直起腰板,有些緊張。“說你的情況和要求。”江一鳴簡明扼要地開口。“呃……”段費沒想到江一鳴一上來就開門見山,他遲疑了下,組織著語言開口,“那天您對我說的事情,讓我想通了很多……”段費的話沒說完,就被江一鳴打斷,江一鳴似笑非笑地看著段費,“段費老師,我還是比較欣賞你在舞臺上一刀見血的風格,不用和我拐彎抹角來虛的?!?/br>段費一噎:“……我老婆已經(jīng)三天沒回家了,您上回說我、說我被帶了綠帽,那您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和誰在一起么?”江一鳴了然,他問道:“然后呢?你找到她后,你想怎么做?”“我想向她道歉、向她承認錯誤,求她原諒我?!倍钨M語氣誠懇。“如果她沒法原諒你呢?”“……我會求她,彌補她,直到她愿意原諒我為止?!彼瓜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