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的五行八字做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曾經(jīng)地下賭|場的無冕之王、打了十年黑拳的男人消瘦得只有不到九十斤。江一鳴那會兒讀書住宿,直到暑假才回來,一回來就注意到了家中周圍的氣場不對勁,發(fā)現(xiàn)鐘義被人下了降頭做了蠱后,立即擺了風(fēng)水壇,將降頭化解,撤了害人命的蠱。那時候江一鳴才十來歲,誰都沒想到一個只是孩子的孩子能就救人命,更沒想到鐘義的怪病是因為這等事情。江一鳴解釋說是讀書期間讀了閑書,大概他是有這方面的天賦,一點就通。這件事情解決后,晚上江一鳴躺在床上就做了噩夢,把江爸江媽還有大哥全都引來了。起初江mama還以為自家小兒子是因為解了人家的降頭,自己引上了臟東西,但是聽著聽著卻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這樣,小兒子皺著眉頭,被困在夢魘里,嘴里模模糊糊地念著“不可違”,念著“命里命數(shù)”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彼時臉上還帶點嬰兒肥的江小少爺窩在一床軟被里,看起來又小又可憐,微翹的卷發(fā)都汗?jié)竦刭N服在江小少爺?shù)拿骖a上。江潯川這個做大哥的,看著心里憋屈又覺得窩囊,想跑到隔壁鐘家,好好問問鐘義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要找上源頭給自家小弟弟找回場子。幸好江mama總算是及時把做著噩夢的江一鳴叫醒了,暫時打消了江潯川的念頭。江一鳴一睜開眼,就看見三個人圍在自己床頭,嚇得他險些夾起黃符,給這三人腦門上一人貼一張。總之,江小少爺絲毫不記得自己做了噩夢,聽見自家大哥要去找人砸場子,嘲笑他大驚小怪。于是江爸爸、江mama還有江大哥只好毫無收獲地離開了。誰都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后,江小少爺抱著膝蓋蜷起來,安安靜靜地在床上坐了一整夜。后來這個情況,幾乎每次都在江一鳴不得不出面解決“事情”后發(fā)生。如此出現(xiàn)了兩三次后,江爸爸但凡聽說有人想上門求事,就會立馬把對方轟了出去,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心里記仇,反正害他寶貝小兒子做噩夢就是不行。——就算那些人心里記仇,也得掂量著小心翼翼地記,一個江家興許能勉強(qiáng)對付下絆子,但是出司令官、混政|界的夏家就不好對付了,更別提還有一個玩黑的鐘家。江一鳴本身也不樂意給人算卦卜卦,對此更是樂見其成,只不過麻煩總是會主動找上來,也不是事事都能全避開。江小少爺?shù)呢瑝魪臎]停止過,但他也從來沒和任何人提過,其實他記得一清二楚。……江潯川為自家弟弟的噩夢慣病傷腦筋,相似的噩夢日復(fù)一日地做,總不是個事兒。——現(xiàn)在不記得還好,萬一以后做得次數(shù)多了、印象深了記住了呢?再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也得被擊垮呀,這不是個事兒。江潯川和江mama坐在小少爺?shù)拇采?,不知不覺就愁了十多分鐘——也沒得出什么結(jié)果來。江一鳴沖好了澡,正擦著頭發(fā)走出來,看見自家mama和大哥坐在床上沉默著,不由得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你們其實用不著在這兒等我,我知道餐廳在哪兒……”他話說到一半,驀地頓住,目光一下子變得又銳又利,刷地看向江潯川的西裝褲,聲音沉了下去:“江潯川,你穿著穿到外面走來走去的西裝褲坐在我床上?”江潯川豁地繃緊了后背,一屁股站起來:“我先下去了!”江mama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炸毛的小兒子:“mama幫你去教訓(xùn)他,罰他給鳴鳴洗床單!”說完,她也溜下樓去。江一鳴無奈地低頭好笑,拍了拍床單。他不是沒聽見大哥和母親的對話,只不過噩夢這個不是他人為可控制的,又出于某些沒法公開的私人秘密,他沒法找那些可能有點能耐的心理醫(yī)生,至于沒有能耐的心理醫(yī)生,那他更沒必要找,只能拖著。或許哪天老天爺覺得他做的不錯,就不讓他再受這樣的折磨了?他不著邊際地想著,脫下浴袍換了件家居服下樓。樓下夏老爺子正在和江老爺子下棋。江老爺子的棋風(fēng)詭譎又狡詐,就像他在商場上收并那么多家公司似的,把夏老爺子的棋子一顆顆吃掉。夏老爺子的棋風(fēng)橫沖直撞,直悶頭撞進(jìn)江老爺子布下的網(wǎng)里,最后氣得他直戳棋盤,嚷嚷著說要重開一局。“下完一局開一局,沒出勝負(fù)開什么新盤!”江老爺子不樂意地說道。“不成不成!”夏老爺子耍賴皮。江一鳴下來的時候,底下就是那么熱鬧。他步伐一頓,下意識地想往樓上跑,可惜已經(jīng)被夏老爺子看見了,立馬就聽他招呼道:“鳴鳴下來啦?怎么樣休息得好嗎?看你這精神勁兒就知道沒事兒了,正好,來來,幫我殺這老頭子片甲不留!”“哼!”江老爺子重哼一聲,但顯然也興致勃勃地看向江一鳴,“我倒要看看,鳴鳴這回還能不能救得起你這盤爛棋!”江一鳴看向自家老爹,江爸爸慢悠悠地泡著功夫茶,小心地把最香的那一輪茶端給江mama,一個幫忙的眼神都沒往江一鳴這兒送。江一鳴只好走過去,掃了一眼棋盤,好家伙,他外公還真是指望他搞一個漂亮的絕地反擊?“……我要是您的棋子兒,我選擇原地爆炸?!苯圾Q說道。夏老爺子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茫然地眨了眨小眼睛看著自家乖孫子。小小的眼睛,閃爍著大大的求知欲。江一鳴補(bǔ)充解釋:“自損一千傷敵八百,同歸于盡比較有效?!?/br>江老爺子拍著桌子一陣大笑。到了最后,江一鳴還是接盤了夏老爺子的臭棋,慢吞吞地和江老爺子轉(zhuǎn)圜,你下套來我化套,你丟個套來……我丟去四五六七八個套。江一鳴彎彎眼睛,修剪得整齊的白皙手指夾起一枚黑子,端端正正地落在棋盤上:“將軍?!?/br>夏老爺子頓時好一頓拍手,樂得像是自己贏了一樣:“鳴鳴,走走,我們出去提一輛新車!外公獎勵的!”江一鳴無奈好笑,順著夏老爺子走出門。他一出門,還沒走出別墅小花園呢,就看見一輛銀灰色的漂亮跑車緩緩?fù)T谒矍啊?/br>鐘晟從車上下來,手里捧著一束花。江一鳴噎了噎,走過去問:“送我的?”送花?認(rèn)真的?他們有婚約關(guān)系的時候,都不見這人給他送過花。鐘晟只是笑了笑沒回答。等江一鳴走近了,他才看清花束里裝的是什么——一只只小熊玩偶,兩只合攏的前爪里捧著一枚枚獨立包裝的小甜餅。江一鳴樂了,這肯定是給他的了。鐘晟笑笑說道:“剛才路過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