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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富二代在娛樂圈捉妖擒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0

分卷閱讀160

    安靜地垂著眼,在心里打定主意,決不能和江一鳴起矛盾。

于明浩和秦海清帶著江一鳴、任重遠(yuǎn)兩人逛了一下房子,隨后于明浩就替江一鳴把行李箱搬去了兩樓,江一鳴則悠哉地坐在一樓餐廳那兒,一勺接一勺津津有味地把那一份量不少的糯米飯吃得干干凈凈。

任重遠(yuǎn)暗暗觀察著于明浩,納悶于明浩對江一鳴的殷勤,著實想不通為什么一個紅火得如日中天的頂流小生,居然會圍著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偏偏那個新人看起來……還是愛理不理的模樣。

任重遠(yuǎn)皺起眉頭。

二樓只有一個大通鋪似的房間,陸刊睡在二樓最里面的一張床位上。

他從下了飛機(jī)后就是這幅病怏怏的樣子,大概是暈機(jī)的后遺癥,整個人縮在被窩里,聽見動靜,才冒出一個腦袋,看見是任重遠(yuǎn)來了,虛虛打了個招呼,又難受得縮了回去。

“他怎么這樣了?”任重遠(yuǎn)皺眉問。

“說是暈機(jī),睡了快一個多小時?!庇诿骱普f道,看了眼陸刊,微微搖頭,“讓他一個人多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先下去?!?/br>
任重遠(yuǎn)點點頭,隨著于明浩下樓。

兩人剛從二樓下來,就看見江一鳴站在樓梯的拐角處,正要往樓上走。

“怎么上來了?”于明浩問。

江一鳴皺皺眉,目光在于明浩和任重遠(yuǎn)兩人身上掃了掃,頓了頓問道:“陸刊在里面?躺著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任重遠(yuǎn)脫口而出,詫異地問道。

江一鳴沒有搭理,他徑自走上樓,在走過于明浩和任重遠(yuǎn)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朝那兩人看了眼說道:“你們兩個身上一股臭味,去用艾草洗澡從頭到尾仔細(xì)搓搓?!?/br>
“啊?”任重遠(yuǎn)愣了愣,于明浩下意識地在任重遠(yuǎn)身上嗅了嗅,嗅得對方臉色尷尬極了,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一鳴看見于明浩的動作,眼里閃過一抹笑意,真是個人才,真能給任重遠(yuǎn)添堵。

邊上的蔣勛也被逗樂了,甚至下意識地跟著嗅,卻也沒嗅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不由得看看江一鳴,有些納悶。

江一鳴沒有搭理這幾人,說完了話就直接走進(jìn)臥室,關(guān)上了臥室的房門,把任重遠(yuǎn)和于明浩好奇的打量視線全都隔絕在外。

蔣勛和蔣章兩人也被江小少爺關(guān)在門外,江一鳴轉(zhuǎn)身合上房門時的一個眼神,就把兩人定在了門口,說不出的涼意。

“你們兩個怎么不跟進(jìn)去?”任重遠(yuǎn)看向蔣勛蔣章。

蔣勛蔣章:“……”

江小少爺不讓他們跟進(jìn)去,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什么原因,江小少爺不說,那他們就一定不會想要知道。

蔣家兄弟兩人不約而同、齊刷刷地朝任重遠(yuǎn)露出一個職業(yè)假笑:“私人空間?!?/br>
任重遠(yuǎn):“……”感覺有詐,但也說不清楚。

于明浩皺皺鼻子,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雖然也沒聞見什么氣味,但是大明星的偶像包袱上來了,立即下樓打算洗澡。

“艾草?”于明浩嘀咕。

“那個,于老師,我們房子門外就長了一片?!笔Y勛提醒。

于明浩聞言眼睛一亮,立馬聽江小少爺?shù)?,出門摘了一把艾草回來,用了底樓的浴室去洗澡。

任重遠(yuǎn)一頭霧水,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江一鳴一句奇奇怪怪的話,就讓于明浩那么聽話地跑去洗澡了?

還用艾草?

誰洗澡用艾草?

任重遠(yuǎn)只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去嗎?”蔣勛看任重遠(yuǎn)還站在原地,好奇問道。

任重遠(yuǎn):“……去做什么?摘艾草、洗澡?”

蔣勛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

任重遠(yuǎn)噎了噎,又看了眼蔣勛蔣章兄弟二人,倆人眼里是如出一轍的認(rèn)真,好像他才是唯一一個覺得奇怪的人。

不,事實上也的確是只有他一人覺得這做法奇怪,其他人好像都沒覺得江一鳴忽然的要求有多不合理。

任重遠(yuǎn)更覺得奇怪納悶。

就在這時,樓下孟子晴喊人下去吃飯,任重遠(yuǎn)腳步一頓,便朝蔣勛蔣章兩人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先下樓去了。

蔣勛目送著任重遠(yuǎn)離開后,偏頭與自家哥哥咬耳朵:“我還是覺得任重遠(yuǎn)應(yīng)該要去洗澡,尤其該用艾草洗洗。江小少爺特意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br>
蔣章沉默地點頭。

“一看這人就是和江小少爺沒多少交集默契的,你看看于明浩,江小少爺一說,人家就二話不說地照做了,多懂?!笔Y勛接著說道。

蔣勛說完,冷不丁地就突然止住了話頭。

他看看蔣章,蔣章也看看他,相顧無言,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似的,誰都不想再說話了。

蔣勛咽了咽口水,靠近臥室的門,把耳朵貼在上面,悄悄聽里頭的動靜。

江一鳴走進(jìn)臥室,就看見陸刊一個人躺在最里面的一張床位上,蜷成一個山包。

他走近一看,就見陸刊臉色蒼白,臉上全是虛汗,貼身的圓領(lǐng)白色T恤全濕透了,貼在陸刊身上。

陸刊像是做了噩夢,輾轉(zhuǎn)反側(cè)。

江一鳴蹲下|身,微皺眉盯著看了幾秒,隨后伸出一只手掌,半懸在陸刊身上。

一股晦氣隱隱浮在陸刊身上,鉆向江一鳴的掌心。

江一鳴手掌一收,那股晦氣盡數(shù)鉆進(jìn)掌心里,他手掌一抖,那晦氣便鉆進(jìn)袖口,黏附在江一鳴的那一串古幣鎖上,嗡嗡作響了幾秒后,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陸刊也像是從噩夢里醒了過來似的,迷迷糊糊地看向江一鳴。

“江哥你來啦。”陸刊說道,聲音還發(fā)虛。

江一鳴點點頭,遞了幾張紙巾過去,陸刊擦了擦汗,又舔舔嘴唇,有些口渴。

江一鳴看了眼四周圍,飲品贊助商倒是在臥室里都放著飲料,他丟了一瓶過去,問道:“什么時候起不舒服的?”

“???”陸刊愣了愣,隨后說道,“上了飛機(jī)后吧,有點暈機(jī)?!?/br>
他說著,眼神卻是飄向了別的角落,沒有與江一鳴對視上。

“恐怕不是暈機(jī)吧?”江一鳴看著他。

陸刊一怔,驀地轉(zhuǎn)頭看向江一鳴。

“做噩夢了吧。”他又說道。

陸刊遲疑地咬著嘴唇,眼里閃爍著慌亂不定的色彩。

“飛機(jī)上有遇到什么異常的情況么?”江一鳴問。

短暫的幾秒沉默在房間里蔓延。

陸刊終于開口,聲音有些干澀黯?。骸啊以陲w機(jī)上,遇到一個帶著骨灰盒上來的男人。”

“然后呢?”

“他說那是他的妻子。”陸刊說道,“只是后來氣流顛簸,骨灰盒被抖開,撒了一些出來……但也就只是這樣而已,沒有別的事情發(fā)生?!?/br>
江一鳴點頭:“看得出來沒什么惡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