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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就在這里等著?”江一鳴抬頭看了眼天色:“差不多也該回來了,等?!?/br>韓修杰點點頭,他看了眼走在江一鳴身后的孟子晴。孟子晴就像一個聽話的人偶娃娃,亦步亦趨地跟在江一鳴身后,哪怕是現(xiàn)在進了村寨,對方看上去明顯興奮了許多,可她仍舊不得不待在江一鳴的身后,半步都走不開。就在剛才,他還見到孟子晴因為走到了村寨,過于激動,開始掙扎著要脫離江一鳴的禁錮,結(jié)果被江小少爺招來一條紫白細(xì)雷,“啪”的一下落在孟子晴的腳邊,著實是吧所有人都給看傻了。并且誰都沒再生出忤逆江小少爺?shù)拇蛩恪∩贍敹寄芤纂娏?,到時候隨手一個奔雷,誰遇上都得GG。江一鳴看見韓修杰、蔡倫雅幾人都很安分,顯然自己剛才那一手小技巧起了不小的震懾作用。招引雷電的事情他當(dāng)然做不到,他不過是一屆凡人,哪怕用了引雷符,也得損耗自己不少精力,為了起震懾作用,實在吃力不討好。韓修杰他們看見的,充其量算是蠅頭障眼法,上不得臺面。上輩子這些障眼法,在茅山老道士這些老學(xué)究眼里,都是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但是在江一鳴看來,但凡有效果,那就是好招數(shù)。江一鳴找了一棵大樹倚著,懶洋洋地等著,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節(jié)目組其余人的身上。琵琶鬼的潛伏期很長,所有人都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或許是江一鳴的目光實在逼人,于明浩有些扛不住,他跑到江一鳴身邊,小聲地問:“小少爺,你的視線能不能收斂下,好兇?!?/br>“小少爺?”江一鳴聽見這個稱呼稍微揚了揚眉毛,接著又琢磨,“我兇?”于明浩是之前聽導(dǎo)演薛珂喊過江一鳴江小少爺?shù)?,然后早在心里念了七八百遍,覺得這個稱呼賊帶勁,還特別可愛,喊出來有種蜜汁寵溺,滿足了于明浩偷偷在心里把江一鳴當(dāng)做弟弟寵的悶|sao快樂。“陸刊來找我跟你說的,你說呢?”于明浩說道。他看看江一鳴,顯然江小少爺絲毫不覺得自己審視的目光有多銳利,像刀子似的,恨不得把他們幾個全都一個個剖開來看了。江一鳴聞言挑了挑眉,垂下眼,涼悠悠地說道:“我不看著你們,那還有誰知道有誰又出了狀況?”于明浩一頓,登時寒毛蹭蹭立起。他哭喪著臉看江一鳴:“你一說這個,我就渾身發(fā)毛,我好怕我也變成那個樣子……太沒形象了吧,要死也得死得體面?!?/br>“沒人會死?!苯圾Q微斂起眉頭,棕色瞳孔里閃過沉沉深色。他看向于明浩,又重復(fù)了一遍:“所有人都會完好無損地回去?!?/br>于明浩愣了愣,心跳陡然一快,他難得見到江一鳴那么認(rèn)真承諾什么的樣子,和平時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兩個人,那雙焦糖色的眼睛像是暈開的深潭,藏著他看不懂的深意。要命要命。于明浩小聲:“我開玩笑,我知道的。誒呀,我覺得你太有負(fù)擔(dān)了,這樣不好,我們這么多人,又不全是你的責(zé)任,要說該負(fù)責(zé)的,那是導(dǎo)演節(jié)目組,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他試探地伸出一只手,搭在江一鳴肩膀上,這回沒有被江小少爺揮出去,他放心地搭下手:“你看你肩膀都繃得那么緊,松一松嘛?!?/br>☆、第104章裝神弄鬼第一百零四天裝神弄鬼第一百零四天·“他……他喊‘圣人臨世了?!?/br>就在于明浩這句話說完的下一秒,節(jié)目組那邊就突然爆發(fā)出了一個大動靜,組里用來給打光的大太陽突然爆了一個,頓時整個外景就黑了一片。江一鳴立即直起身,拉起于明浩丟進謝鶴、秦海清那兒的一簇人群里:“在這兒待著,不要亂動!”他說完,手上就起勢,速念道:“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運無常,我奉敕令,逐厲避荒,如敢有違,化骨飛揚!”他話音一落,并攏兩指,飛速點向四個角,指向之處便是一道道金光從天而降,迅速落入地面,又隨之化為光點散去。于明浩覺得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的剎那。他前一句話剛說完,下一秒,大太陽照明燈爆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被江一鳴扯到了謝鶴這兒。他眼睜睜看著江一鳴把他們一行人全都圈在一塊兒,讓他們不要出去,自己一個人轉(zhuǎn)身離開,身影迅速沒入暗處。于明浩低頭嘖了一聲,小少爺真是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心里去。“這是怎么回事?”陸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詫異地四處張望,“那邊怎么動靜鬧得那么大?”大太陽照明燈一炸,本來照亮的大半邊區(qū)域霎時陷入黑暗里。星光燦爛的晚上,本就沒什么月亮,這片村寨這會兒又沒什么人,是真的一點光線都沒。那邊的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全都慌了神,慌亂中不知道又有誰忽然尖叫了一聲,喊:“誰???誰咬我???”這一聲,就像是往沸水里丟下了一只活雞,登時把人一個個的都炸開了。江一鳴很快趕到那兒,那兒的工作人員紛紛把手機掏出來,打開手電筒照明。手電筒的燈一束束層次不齊地在夜里亂晃,晃過人臉、照出對方臉上恐慌驚懼的表情時,頗有幾分驚悚恐怖片的味道。“剛才誰說被咬的?”江一鳴聲音不響,卻很有穿透力,像是直接從天而降一般,清清楚楚地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他的聲線沉穩(wěn)冷靜,讓人不自覺地有種可以信賴依靠的感覺,那一片燈束斑駁的地方,人群的慌張混亂漸漸平息下來。“……是我,我喊的?!庇幸粋€人站出來,瑟縮地舉起手。他看起來比江一鳴還小幾歲,娃娃臉,個子也不高。于明浩一直關(guān)注著江一鳴那兒的動靜,他視力兩只眼睛都是二點零,看得清楚,見狀咋舌:“節(jié)目組這是不是還用了童工?我看這人頂多上高中的樣子吧?”陸刊抽抽嘴角:“咋地?還不許人家娃娃臉個頭小?”“你叫什么名字?”江一鳴問。“安曉文?!蹦侨苏f道。“你過來。”江一鳴站在人群外幾米遠(yuǎn)的地方,向?qū)Ψ矫畹馈?/br>安曉文慢慢走出來,他的動作不大自然,身后同事都下意識地把手電筒光打在他身上。就見安曉文的一條胳膊袖子上,沁出了血跡,那一口咬得還不淺。“我……我好怕……”安曉文慢慢走到江一鳴面前,他眼里攢起淚花,半抬著受傷的胳膊,聲音里扯出哭腔,看起來就像是個還沒入社會的鄰家弟弟,任誰都不忍心看下去。他身后的幾個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