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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砸下來,也沒把那枚鐘的報時功能摔壞。所有人都紛紛跑到走廊里去,這一次江一鳴他們離得最近,抵達(dá)得最早。江一鳴猛地停住腳步,站在距離那枚報時鐘還有三四米的地方,身邊傳來鮑啟文的一聲倒吸。只見那兩扇小門敞開,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孩圓臉被推出“樹屋”,“布谷”、“布谷”的聲音正是從那個小孩嘴里發(fā)出來的。小孩的圓臉灰白發(fā)紫,看起來像是個死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乍一看,卻是瘆人得頭皮發(fā)麻,尤其那張娃娃臉上,小孩閉著眼睛,嘴巴卻是咧開笑的,嘴里不停地發(fā)出聲響,在樹屋里頭一進(jìn)一出地邊發(fā)聲,邊報時。☆、裝神弄鬼第一百五十四天裝神弄鬼第一百五十四天·眼前這一幕,著實讓人精神一凜。好端端的一個報時鐘里,明明該是布谷鳥似的報時器,卻移花接木似的變成了一個死嬰模樣的圓臉。難怪有人尖叫成那樣,恨不得把宴會大廳的屋頂都掀起來。鮑啟文同情地看了眼負(fù)責(zé)搬運的兩個服務(wù)生,各個都被嚇得不見一點血色。他們幾個趕過去的時候,尖叫的那個閉著眼睛死命地叫,聲音不帶斷的,不管鮑啟文怎么喊他,都像是沒聽見似的,直到憋得沒了氣,也就索性身體一軟,暈了過去。江一鳴探探那人的脈象,說了一句“無大礙”,便湊近了那只報時鐘,仔仔細(xì)細(xì)地研究起來。饒是他,都覺得這只報時鐘怪異極了。“這張小孩的圓臉,是從那兩扇雕了符文的小門里彈出來的。”鐘晟說道。因為江一鳴先前提過,鐘晟的觀察重點自然而然地放在了這上面。江一鳴點頭,說道:“先前我以為那上面雕的符文,是防止里頭的東西出來,但現(xiàn)在看看好像又不是這樣?!?/br>他觀察著上頭刻的符文紋路,沒有絲毫斷裂或者被破壞的痕跡:“符文沒有異樣,也就是說它的效力還在?!?/br>鮑啟文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一看那枚腦袋就發(fā)憷,現(xiàn)在聽見江一鳴這么說,勉強(qiáng)用回來了三分的理智思考,他有些納悶:“可門里頭除了那個怪腦袋以外,沒別的東西了,那顆腦袋依舊能出來……”鮑啟文頓了頓,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代表,這個符文并不是用作防止里頭的東西出來,而是另有用處?說不定是防止外頭的東西進(jìn)去。”江一鳴瞇瞇眼,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說道:“這個符文有些意思,不過能看得懂這樣偏門符文的人不好找,有些麻煩。”“這個……這個到底是真的腦袋還是假的道具腦袋?怎么做得像真的一樣,太瘆人了……”旁邊有別的圍觀而來的賓客,小聲念叨。“是啊是啊,明知道這個只是一個報時鐘里的怪誕設(shè)計,可冷不丁看到,心里也是發(fā)毛?!蹦侨说哪钸读ⅠR引起了旁邊其他人的附和,膽子小一點的女賓都不敢直接打量,躲在人后面。鮑啟文聞言,下意識看向江一鳴——是啊,這個腦袋……到底是真的還是道具?理智上告訴他這得是道具,不然就是一起性質(zhì)惡劣又荒誕的大事情了,可情感上,鮑啟文的心底隱隱有一個聲音,讓他覺得這事情不會簡單。江一鳴遇到的事情,什么時候僅僅只是一個道具?鮑啟文還寄希望江一鳴會給出一個答案,可偏偏江一鳴一句話都不說,就算看到了鮑啟文的視線,也裝作沒看見地略了過去。這讓鮑啟文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了。真是要命。鮑啟文深深吸了口氣。“是不是該報警啊?這個會不會是什么恐嚇的意思?”有人問。“恐嚇?這不就是一件稀奇古怪的藝術(shù)品么?不用大驚小怪吧?”“……藝術(shù)品?”鮑啟文嚼著這三個字,看向說這話的人,見解獨特,心態(tài)真好。“問問酒店經(jīng)理吧,這么大的一個裝飾品擺在這兒,總有人知道是什么來路?!?/br>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酒店經(jīng)理很快就趕到了,雖然一路上已經(jīng)有人給她講明了情況,但是猛一看見現(xiàn)場,那個經(jīng)理還是嚇了一跳。“這個報時鐘里頭的報時鳥,本來不是這樣的?!本频杲?jīng)理說道,她連連搖頭,一點都不清楚怎么好端端的,鳥兒變成了嬰兒頭。酒店經(jīng)理的話一出,立馬引來賓客們的小聲討論,各種猜測頻出,不過倒是沒人急著要離開,或許是不覺得有什么危險,純當(dāng)是一出難得的怪聞,圍觀著。江一鳴壓低聲音,問鐘晟:“你怎么看?”“之前你說過,這鐘有一正一反兩扇對立而設(shè)的門,樹屋的設(shè)計那么大,內(nèi)藏乾坤隔斷,同時藏放一只鳥、一只嬰兒頭,也不是不可能?!辩婈烧f道,“平時是布谷鳥報時,而今天,換做了嬰兒頭?!?/br>江一鳴點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匠人手藝精妙絕倫,總能出乎人的想象。上一世他就在西域的進(jìn)貢里,見過一個小巧玲瓏的擺件,那里頭同時藏了三件物什,皆可單獨展示,分開藏放,皇上看他喜歡,還把那個擺件賜給他。現(xiàn)在這個樹屋模樣的報時鐘,內(nèi)里可藏放物品的空間,比他上輩子收到的擺件不知道大多少,要藏點什么,不是做不到。只不過這么一來,又有一個新問題了——九點整,畸形的嬰兒腦袋。為什么要讓這個時間點變得那么特殊呢?像是刻意引人注意一樣。江一鳴站起身,邊上的賓客還在討論到底要不要報警,他翻了個白眼,冷不丁插進(jìn)一句話:“報啊,又不會掉你塊rou?!?/br>他說完,就走開了,至于報警后,警察來了會怎么處理,江一鳴相信,這個案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肯定會轉(zhuǎn)到那兩個男人手里。江小少爺不打算管這件閑事,既沒人在他眼前有性命之憂,又與他本身毫無干系,比起這個奇怪的報時鐘,江一鳴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還是長發(fā)公主那句被打斷的話。“我們走,沒什么可看的?!苯圾Q說道。鮑啟文有些意外,大概是沒想到江小少爺會直接走人,他快步跟上,只是忍不住又回頭多打量了一眼。大概是跟著江小少爺見多識廣了,鮑啟文還真是被引出了一點好奇心來。不過他這一回頭,讓鮑啟文恨不得把一秒鐘前的自己扭回去。他猛地停住腳步。“怎么了?”江一鳴注意到鮑啟文的不對勁,他問道。鮑啟文臉色難看極了,比剛才看到那個嬰兒腦袋在報時的時候還要難看。“你看看,那個嬰兒腦袋上的眼睛,是不是睜開了一點?還是我這邊的角度……”鮑啟文吸了口氣,輕聲問道,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