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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視鏡觀察了一眼后面的兩個人,鐘晟有所察覺地抬頭,淡淡看了對方一眼,視線撞了個正著。司機師傅一頓,怎么說也是夏前總司令官的司機,見過了大風大浪。他若無其事地挪回視線,慢吞吞地將前后座之間的深色擋風玻璃升了起來,給彼此一點空間。江一鳴偏就喜歡鐘晟的小動作,喜歡鐘晟這樣的“黏人”。他感覺到手心里的另一個溫度,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鐘晟,又看了一眼兩人手掌手背相貼的肌膚,嘴邊牽起一點笑。小少爺又閉上眼,什么也沒說,卻是把手心微微收攏了一點,像是要拽住這點溫度一樣。鐘晟見狀,得寸進尺般地靠得更近了些,慢慢將肩膀靠近過去,伸出一條胳膊把江小少爺攏了進來。“今天就先回我那兒休息吧?”鐘晟壓低聲音問,生怕自己的聲音響了些許,把小少爺吵著。“也行?!苯圾Q回道。兩人話剛說完,前面的擋風玻璃徐徐搖了下去,就聽前頭的司機老徐師傅說道:“江小少爺還是先給夏老爺打個電話報下平安吧,夏老爺可能更希望小少爺今天能回夏家一趟?!?/br>鐘晟頓了頓,看向司機,就見司機師傅一副過來人的了然,仿佛都猜到了他倆回去要做什么似的。鐘晟微瞇起眼,不得不說這個司機似乎懂得有些太多,甚至他都沒打算做的事情,對方也給自己安排上了?他心里好笑,低頭看江一鳴如何打算,就見江一鳴面上微訕,耳側(cè)似乎都泛起了一點粉紅。江一鳴唾棄自己居然忘記了給家里人報平安的大事,再看司機的樣子,又似乎帶了點看穿一切的意味深長,哪怕他同意回鐘晟的住處只是出于方便的考量,現(xiàn)在都覺得好像別有深意了。胡鬧。小少爺難得面皮薄,有些遷怒地看了眼鐘晟,抿抿嘴掏出手機,給家里幾個老人一個個報了平安。夏家和鐘家的住處自然不會回去,畢竟離得稍有些遠,最后還是回了鐘晟那兒。可這回進了玄關(guān)后,江一鳴總覺得有些不大自在,被老司機的那一眼看得實在有些洗腦,就連鐘晟喊他去洗澡,他都下意識以為是要兩人共浴的意思,讓他猶豫了半晌才進浴室。自然,進了浴室后,江小少爺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江一鳴說不出自己是忐忑期待多一點,還是失望落空多一點。于是小少爺再次遷怒,把一塊精油肥皂搓去了一層皮(x)作者有話要說: 甜一下,過渡調(diào)整調(diào)整,理一下思路QAQ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午後紅茶11瓶;希木木10瓶;瑭畩婷9瓶;清,卿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裝神弄鬼第一百七十四天裝神弄鬼第一百七十四天·江家大哥:“怎么把他累到現(xiàn)在還在睡?”江一鳴洗了澡出來,正和臥室外把上|半身衣服脫了個精|光的鐘晟打了個照面。鐘晟朝他微微點頭,笑了笑:“洗得渾身都紅了,是水太燙了?”江一鳴總不能說是因為遷怒想了不該想的東西,搓肥皂搓紅的,他硬著頭皮淡漠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鐘晟笑笑,說道:“其實你在里面喊我就好了,我在廚房里把溫度設(shè)置低一些。”江一鳴看看他,微瞇眼。他覺得其實鐘晟什么都看出來了,可偏不說穿。江小少爺吧擰巴擰巴眉頭,轉(zhuǎn)身進臥室,把門碰地一聲合上。鐘晟站在他的房門外,低低笑出聲。第二天一早,鐘晟的公寓大門就被人敲響。也就幸好鐘晟有早起晨跑的健康作息習慣,這會兒剛晨跑回來——盡管也不那么早了,但是相對兩人昨晚半夜回來的時間,鐘晟也算是踩在晨跑的及格線上——他給江一鳴帶了早餐,自己則是沖了把淋浴。他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擔心把好不容易睡熟的小少爺吵醒,鐘晟皺了皺眉,扯過浴袍隨手披上,大步走向大門。是江家大哥過來要人了。江潯川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黑牛仔褲,襯得一雙腿又長又直。他站在門口,就像是一只sao|包到極點的公孔雀,從頭到尾都在標榜著自己的魅力。不過江家大少爺也的確有這樣的資本,人帥多金,比起鐘晟,尚且算得上是風趣體貼,誰都想往他身上撲。江潯川看見鐘晟只是穿著一件浴袍出來,甚至頭發(fā)絲還掛著水珠,眉頭狠狠跳了兩下,一張臉沉了下去。他毫不客氣地抬腳跨進大門,皺眉問道:“鳴鳴呢?”“還在睡?!辩婈刹⒉唤橐饨瓭〈ǖ牟徽堊詠?,他將大門輕合上,低聲說道。江家大哥一聽自家弟弟還在睡,立馬自覺地放輕了動靜。他皺皺眉看著鐘晟,帶了點責問的語氣,壓低聲音問道:“怎么把他累到現(xiàn)在還在睡?”鐘晟深深看了他一眼,半瞇起眼:“昨晚到家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睡到現(xiàn)在也不算久?!?/br>江潯川聞言明白過來,是他想得不太健康。大少爺輕咳一聲,微點頭,言歸正傳:“都沒受傷吧?老爺子都擔心得很?!?/br>“平安無事?!辩婈苫氐?,看了眼江一鳴臥室的方向,他頓了頓說道,“不過鳴鳴睡得不太踏實?!?/br>“又做了噩夢?”江潯川皺眉,雖然并不意外,但對于江一鳴這樣頻繁出現(xiàn)又必定會出現(xiàn)的狀況,仍舊十分擔心,顯然,被這樣的噩夢長期纏繞,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極不健康的。鐘晟應(yīng)了一聲,他對于江一鳴的噩夢早有耳聞,之前也一度把人從噩夢里喊醒過幾回,只是這一次,江一鳴的噩夢里似乎有他。他清清楚楚聽見江一鳴嘴里夢囈著念他的名字。鐘晟第一次聽見江一鳴用那樣破碎無助的聲音喊他,他心臟猛地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網(wǎng)住縮緊了一般。在江一鳴之前的噩夢里,鐘晟從沒聽見任何人的名字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里。鐘晟不知道這個意味著什么,他本來想把江一鳴喊醒的,可偏偏這一次不管他做什么、說什么,江一鳴都像是被困在了那個夢境里一樣,就像是他們之前被困在魘境里,只有身處那里面的人才能走出來,沒人能幫得上忙。他就坐在江一鳴的床邊,像一尊守護神。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邊上的緣故,江小少爺夢囈的情況有所改善,臉上表情也漸漸平緩下來。鐘晟幾乎是在他的床邊上守了一晚,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不過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