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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紀辰澤推過來的蛋糕上瞟上哪怕一眼,冷漠的態(tài)度就像是剛剛那個三兩下解決完一個草莓千層的不是他一樣。“我并沒有打算靠這些蛋糕換來什么?!奔o辰澤緩緩地開口,他故意將身子俯得更下,剛好能讓翡朝霽看都他眼中赤衤果衤果的真誠和善意,“你可以選擇答應(yīng)我的請求,或者—————拒絕我。”然后,紀辰澤聽到了翡朝霽低低的笑聲,他有些疑惑地看過去,“怎么了嗎?”“我只是想問—————”翡朝霽唇角的笑容擴大了,但是那笑容就像是一盆冷水將紀辰澤淋了個透,“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對你的隊友,對逃生游戲的其它玩家,對顧北之,對神,又或者————對我?!?/br>“我似乎終于明白神為什么總是看你不順眼了,紀辰澤?!?/br>翡朝霽還在繼續(xù)說著,但是紀辰澤卻想不管不顧地堵住他的嘴,在聽到顧北之名字的那一刻,他有預(yù)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一剎那間紀辰澤想到了很多,關(guān)于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包括顧北之的死,包括他對翡朝霽的渴求。翡朝霽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一點毋庸置疑。關(guān)鍵是,翡朝霽發(fā)現(xiàn)的到底是什么?到底發(fā)現(xiàn)的是他偽善皮囊下的哪個角落?這決定了紀辰澤要如何去應(yīng)對接下來的一切。翡朝霽是發(fā)現(xiàn)了顧北之的死亡真相嗎?如果是這樣,如果翡朝霽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那就會發(fā)現(xiàn)更多類似的案例。但是這是最微不足道的部分。紀辰澤知道,翡朝霽不排斥殺人,從來不。但是他不希望翡朝霽去殺人,不希望翡朝霽背上“沒有感情的怪物”的罵名。“沒有感情的怪物”。是的,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紀辰澤無意中聽到了一個人如此稱呼翡朝霽。翡朝霽果斷又固執(zhí),總是幫紀辰澤除去那些可能的隱患和障礙。也許翡朝霽以為紀辰澤不知道,但事實是紀辰澤全部知道。那個這么稱呼翡朝霽的人理所當然的被紀辰澤解決掉了,一切都做的毫無痕跡。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紀辰澤開始勸說翡朝霽,希望翡朝霽不要再去追究那些敗類,為了幾個該死的敗類給翡朝霽本就不好的名聲雪上加霜。但是翡朝霽不聽。紀辰澤一直以來都知道翡朝霽是一個高尚的人,比自己高尚,比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人的高尚。翡朝霽從不喜歡做表面功夫,是敵人就殺掉,是隱患就提前抹除,而不是像紀辰澤這樣,像大多數(shù)老玩家那樣,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披著華美的皮囊,內(nèi)里卻早已腐壞殆盡。翡朝霽從來不愿意為了迎合別人的喜好去改變自己。所以說,翡朝霽是一個那般真實的人,真實到————只要你伸手去碰觸,回饋給你的一定是落到實處的某個東西,而不是虛假而美好的泡沫,不用擔心會不會追逐亮晶晶的七彩泡沫而跌入某個暗處的懸崖。那就是翡朝霽,雖然有時候鋒利得會割傷別人,但是那冰涼的好似刀刃一般的對方,卻是那樣的形體分明,那樣的可靠。他就在那里,不會逃跑,只要將他緊緊握住,就能擁抱他的全部真實。正是這個認知讓一直在無數(shù)虛假中奔跑著的紀辰澤覺得得到了救贖。天際的彩虹,夢中的棉花糖無疑是令人神往的,甜蜜的,但是那是虛假的。正如某個名人曾說過的那樣,太過于美好的事物往往都不是真實。紀辰澤在美好的夢境中呆的太久太久,久到他甚至不用特地去看就已經(jīng)明了那些個看似不求回報的付出,那些悲天憫人的微笑背后到底都有著怎樣丑陋的,張牙舞爪的陷阱。而翡朝霽是他找到的,唯一的,難得的一個無比真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的存在。所以紀辰澤不會放手,因為那是獨屬于“紀辰澤”的美好,是紀辰澤唯一能安心休息的港灣。因此,無論發(fā)生什么,紀辰澤都不會手,他不會放任自己重新墜落回那虛假的夢境。如果翡朝霽不能接受紀辰澤的真實,紀辰澤總有辦法的不是嗎?紀辰澤從不缺乏智慧,也不缺乏手段。有人說,你的手抓得太緊,手中原本屬于你的沙子反而會漏得更快。紀辰澤對此嗤之以鼻,既然沙子會細且密,容易溜走,那就把它裝進瓶子。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用盡全力去把握,去爭取,又怎么可能會擁有?☆、聽說大富翁里的銀行行長被強吻了(三)“怎么?難道是被嚇著了?”翡朝霽見紀辰澤久久沒有開口挑眉詢問道,當他的目光與紀辰澤的目光撞到一起時,他瞇起了眼眸。紀辰澤似乎正在陷入沉思,他的眼眸是前所未有的暗沉,就像是最深層的海水那般暗流涌動,沒人知道那海水的最底層是什么噬人的怪物還是死寂的深淵。“???你說什么?”紀辰澤眨了眨眼,重新看向翡朝霽,那雙眼眸像是雨后的天空一般被洗去了灰塵。翡朝霽沒有再提之前的話題,一切都向著好的地方走著?!蟾?是這樣吧?紀辰澤袖子下緊攥著的手逐漸松開了。“你可以留下,僅限今晚?!?/br>紀辰澤聽著翡朝霽的話語眼眸猛得瞪大,眼底的喜悅完全不加掩飾,但是他依舊不太確定地詢問,“我可以留下,對吧?”翡朝霽臉色依舊是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收起你故作驚訝的表情,這是你計劃之中的答案,不是嗎?”紀辰澤沒有否認,他又凝視了翡朝霽片刻,隨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半真半假地說著,“你這樣慣著我,我可是會貪心的?!?/br>多次試探都被讓步了,這會讓紀辰澤忍不住得寸進尺。他渴望知道翡朝霽的底線在哪里,他想知道—————翡朝霽到底有多在乎自己。想到這個,他的身體已經(jīng)戰(zhàn)栗不已了。但是,紀辰澤最會的事情就是適可而止,不然他也不可能幾乎是踩著那些老玩家的底線跟那些玩家簽訂合約。雖然翡朝霽沒有對自己目前所暴露的東西表示厭惡和反感,但是這不代表紀辰澤就可以完全放開了,至少近期他不會再進行更危險的試探。“得了,閉上你那張嘴?!濒涑V別開了視線,他另外拆開了一個蛋糕的包裝盒,“如果你不吃桌上的那個蛋糕的話,就直接滾去睡覺吧。二樓左手邊第一間慢走不送?!?/br>“不行,我要另外一間。”紀辰澤最終還是將自己之前推向翡朝霽的那份蛋糕拿了回來,比起翡朝霽的吃法他更像是囫圇吞棗那般快速地吃著,一邊吃還一邊微笑著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哦?”翡朝霽冷笑,“你向房間的主人要求主臥?”這棟房子里就兩間臥室,在翡朝霽看來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