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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也無比平靜,他如此承諾道,“如果到最后實在沒辦法,我會明牌證明你不是狼人。畢竟我可是預言家?!?/br>翡朝霽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對紀辰澤這副模樣相當不滿,他開口就是犀利的嘲諷,“你想要逞英雄的谷欠望終于已經膨脹到如此程度了?你以為你是誰?”“不是那樣的?!奔o辰澤搖了搖頭,“我只是習慣于做最壞的打算罷了?!彼拷唆涑V,將自己的臉在翡朝霽的肩膀處蹭了蹭,就像是一只尋求安慰的大狗,“我當然會盡力,為了你?!?/br>以這個角度,翡朝霽看不到紀辰澤的表情。但他也感覺得到,紀辰澤也跟他一樣覺得現在形式并不樂觀。畢竟就連神明都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一切本就因我而起,現在因我而終也沒什么不好?!奔o辰澤用近乎喃喃的聲音開口,“我這條命,我至今的成就,一直都是欠你的。我當初還是太年輕了,做出了那樣蹩腳的計劃。如果不是當初的我太過自大的話,你就能和我站在一起了?!?/br>翡朝霽動了動唇,最終沒有開口。“我…………”紀辰澤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翡朝霽一把將紀辰澤推到了房間最內部,無論敲門的人是誰,翡朝霽都不希望那個人把他和紀辰澤綁定在一起。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他和紀辰澤就真的一個都跑不掉了。翡朝霽打開了那扇門。站在門外的是曹夢云。看到翡朝霽開門,曹夢云快速地說著,“快點,我們找到那個神秘失蹤的少年的尸體了?,F在大家都在倉庫那邊集合?!?/br>“稍等,我馬上就過去。”翡朝霽面不改色地說著。在曹夢云離開之后,翡朝霽看向了紀辰澤,“你同伴的尸體找到了?!?/br>但是紀辰澤看起來卻十分平靜,他撫平了藏起來時衣服上出現的褶皺,“那我們就過去吧?!?/br>當翡朝霽和紀辰澤整理好自己來到倉庫門口的時候,其余的人已經在那里了。他們圍成一個圈,仿佛倉庫里有什么稀罕物件。借著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以及倉庫中刺目的白光,翡朝霽看到了里面的人。那個粘在紀辰澤身邊的少年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他看起來十分安詳,雙目緊緊地閉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但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是少年胸口刺目的血跡。這刺目的猩紅與少年表面的寧靜完全不符。少年的致命傷明顯就是胸口的那一個,同時那也是少年全身上下唯一的一道傷口。此可見對少年下殺手的人明顯手法嫻熟,動作老練,并且一擊斃命。走之前雖然機器人法官說少年的死亡跟他無關,但是懷有僥幸心的玩家,總是希望將鍋推到機器人法官的頭上,這樣能讓玩家們更有安全感。但是現在少年的尸體擺在他們的面前,少年身上的傷口與他身下明顯是人為拖動造成的血跡陳述著一個殘酷的事實:殺死少年的兇手就在他們之間。少年放在普通的生活中就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孩子,但是現在卻沒有人管得了那么多了,面對這可憐少年的尸體,在場已經逐漸變得麻木的玩家們沒有多余的表情。“他的身份卡似乎不見了?!辈恢悄膫€玩家低估了一句。這句話點醒了在場的其他玩家,甚至有幾個玩家上前在少年的衣服中翻找著,企圖找到那一張小小的卡片。但是他們最終一無所獲。“該死,難道真的有人會去偷其他人的卡片嗎?”曹夢云憤怒地開口。翡朝霽看了這個憤怒的女子一眼,曹夢云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怎么?難道我擔心的不對嗎?”“我早就說過了,這種情況是必然會發(fā)生的?!鄙蝤Q琦聳了聳肩膀,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該死,那那個人手上不就有兩張身份卡了嗎?”一個玩家嚷嚷著,眼中卻滿是擔憂,“那個人現在究竟是什么身份?是用的少年的身份卡,還是那個人本身的身份卡?”“我覺得不會?!奔o辰澤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著,“機器人法官曾經說過,在晚上八點后,玩家手上的身份卡才會綁定玩家個人。也就是說,殺了少年的玩家就算是搶走少年的身份卡,他也只能綁定一個身份?!?/br>“所以那個殺了少年的玩家唯一能做的只有替換掉自己手中本身的身份卡?!奔o辰澤推測道,“但是我不確定他是否會這么做,因為綁定身份之前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這就是一場賭博?!?/br>“那么,是否會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性呢?”一個男性玩家如此說著,紀辰澤認識他,他就是最開始支持曹夢云的那個人,他的名字好像是徐朝偉。“兇手將少年的身份卡留下來備用,當身份卡綁定了兇手之后,兇手可以將自己的身份卡銷毀,然后替換上少年的身份卡?!?/br>“每個玩家都需要一個身份卡,如果沒有身份卡就不能繼續(xù)參與游戲。所以我推測————一個玩家的身份卡被毀掉了,他也許能夠綁定另外一張身份卡?!毙斐瘋ト绱苏f著。“你說的很有道理,一切還有待考證?!奔o辰澤贊同了徐朝偉的話。“我覺得你并不該把這個猜測說出來,如果你這個猜測是真的,玩家接下來可能會為了最后的勝利而選擇自相殘殺。”曹夢云皺著眉頭開口,“畢竟另一個人的身份卡能夠在關鍵時刻成為玩家的底牌?!?/br>“是的,我也考慮到了,所以在這里我要提出一個建議,如果大家按照我的建議來的話,這個逃生游戲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毙斐瘋サ哪抗庠诿恳粋€臉上掃過,他信誓旦旦地說著。所有的玩家都看向徐超偉,他們看起來游移不定。這很正常,因為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又快又輕松的解決逃生游戲的辦法。盡管如此,所有的玩家還是期待的看著徐朝偉。徐朝偉清了清嗓子,“我的計劃需要成了所有玩家都亮出自己的身份卡?!?/br>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凡是玩過狼人殺的玩家都知道亮出身份牌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一般人可不會去嘗試這個。“大家聽我說,在狼人殺中,狼人畢竟是少數,就像是機器人法官所說的那樣,我們這15個人中,只有五名狼人。如果我們明牌繼續(xù)游戲,我們就能迅速鎖定那五名狼人,并且將損傷減到最低?!毙斐瘋ケM力說服著在場的其它玩家。“我看你這話只是說起來好聽罷了?!鄙蝤Q琦不屑的開口,她將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指了指徐朝偉,“搞不好你就是那個殺掉少年的兇手,現在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挖出我們好人陣營中的神職者,正好一網打進呢!”“我知道大家會有所顧慮?!毙斐瑐ズ苷嬲\地說著,“畢竟在場的各位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