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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次提醒他:“你正經(jīng)些。”

“我哪里不正經(jīng)了?”祝雁停樂不可支,調(diào)戲面皮薄的夫君可太有趣了,“這里是我倆的婚房,哪有那些難為情的話不能說的?昨夜表哥可不是這樣的???”

“你想怎么喊便怎么喊吧,”蕭莨頗為無奈,伸手攬過祝雁停的腰,將之納入懷中,一聲輕嘆,“你啊……”

祝雁停背靠在他懷里,倆人相擁倚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耳鬢廝磨,消磨這難得偷閑的冬日時光。

祝雁停輕捏著蕭莨的指節(jié),低聲喃喃:“表哥,我見到你侄兒侄女,生得當真玉雪可愛,日后我們的孩子也定會是如此,我們早些要個孩子吧?!?/br>
蕭莨輕撫他面頰:“想好了?”

“嗯,母親雖然沒明著說,但話里話外的意思,也是想再抱孫子的,總不好叫她失望?!?/br>
蕭莨微蹙起眉,握住祝雁停的手心:“我擔心你身體受不住?!?/br>
“為何這么說?”祝雁停抬眼望向他,“我沒有那么體弱嬌氣,真的?!?/br>
蕭莨低頭,與他額頭相抵,輕嘆道:“雁停,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br>
“嗯,我知道?!?/br>
“孩子的事情還不急,你先慢慢調(diào)理身子吧,等過兩年你身子養(yǎng)好一些再說?!?/br>
祝雁停未有再說,伸手環(huán)住蕭莨肩背,輕閉雙目。

可是他,并不想再等了。

第26章回門家宴

婚后第三日,回門。

辰時,馬車至懷王府正門口停下,祝鶴鳴與妻子親自出門迎接,蕭莨攜祝雁停下車,倆人一同拜過兄嫂,被扶起身,說說笑笑進門去。

祝雁停是男子,父母又俱已不在,與家中人并無那些私房話好說,寒暄了幾句,便先回去了翠竹院暫歇,蕭莨則被祝鶴鳴叫去書房說話。

祝鶴鳴親手煮了壺茶,為蕭莨倒上一杯:“嘗嘗?!?/br>
蕭莨與之道謝,恭恭敬敬地喝了。

祝鶴鳴望著他,輕勾唇角:“二郎不必這般拘謹,如今你與雁停既已成婚,我們便是一家人,你既稱呼我一句兄長,我待你亦如雁停一般?!?/br>
蕭莨點點頭:“兄長客氣?!?/br>
祝鶴鳴嘆道:“雁停他小時候受過許多苦,母妃去得早,那會兒他還沒懂事,又遭了父王厭棄,日子過得頗為艱難,這幾年我們好不容易自在了,他嘴上不說,心思卻是重得很,愛胡思亂想,他在家里時,我與他嫂子一向嬌慣著他,如今去了國公府,只怕這性子也是改不了了,日后若是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你能多包涵些,別與他太過計較?!?/br>
蕭莨聽著頗不是滋味,鄭重應下:“理當如此,兄長放心?!?/br>
“我自是放心你的,國公府的家風早就有所耳聞,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答應他放棄王爵嫁去你們家,我就這么一個兄弟,只盼著他過得舒坦、過得好,便就足夠了?!?/br>
“我定會待他好?!笔捿拐f得誠懇,無論祝鶴鳴是否當真有別的心思,至少面上看起來,他確實是個關心弟弟的好大哥。

“那便好?!弊zQ鳴又是一笑,繼續(xù)給他添茶。

蕭莨有些神思不屬,躊躇半晌,問祝鶴鳴:“兄長,雁停是否身子不大好?我見他手心總是微涼,先前天還熱著時便是如此,如今天冷了更是離不得手爐,我問他,他似也不愿詳說?!?/br>
祝鶴鳴的眸色有瞬間的晦暗,一聲長嘆:“他自是不愿與你說的,……他被我那位繼母喂過毒,一種損耗身體的慢性毒藥,吃了長達一年的時間,自那以后身子便不好了?!?/br>
蕭莨愕然,祝雁停竟還被人喂過毒?

翠竹院。

祝雁停閉目倚在榻上,太醫(yī)搭指在他手腕之上,正細細為他把脈。

“如何?”

陳太醫(yī)皺眉沉思片刻,回答他:“郎君體內(nèi)的余毒雖已盡去,但留了病根,身子過寒,原本也無甚大礙,就只是要吃生子藥孕子,怕是有些艱難?!?/br>
祝雁停睜開雙眼,眸色幽黯:“若我偏要懷呢?”

“……倒也不是不可,我為郎君開個藥方,郎君先吃半月,這藥藥性比較烈,郎君吃了怕會有不適,需得多加休息,待后再服生子藥,若是能懷上,之后我再開安胎藥,需得一直吃到腹中孩子出生,會比常人煎熬許多,就怕郎君受不住,孩子也很大可能會早產(chǎn)?!?/br>
“無妨,你開藥吧,我受得住。”祝雁停神色堅定。

陳太醫(yī)不好再勸,只得應下:“好?!?/br>
祝雁停輕吁一口氣,又問他:“先慧王妃那事,那種藥,你可知太醫(yī)院有多少人識得?”

陳太醫(yī)搖頭:“那種毒藥產(chǎn)自南洋,極其難得,太醫(yī)院的毒藥典上并未有記載,那被貶的醫(yī)士也是后頭偶然,從一去過南洋的舊友那得知了那種毒藥的存在,那藥還不似郎君早年服過的,服藥之人光從脈象上只能看出體弱,尋常醫(yī)者甚至是太醫(yī)若是不識得那藥,都只會以為是中毒之人身子虛弱所致?!?/br>
“可偏偏慧王妃的脈案被毀了,那醫(yī)士只是提出些許疑問就被找由頭趕出了太醫(yī)院,那王太醫(yī)必是知曉其中蹊蹺,做賊心虛,皇太弟想必也知道。”祝雁停冷聲道。

陳太醫(yī)垂首不再言語,祝雁停眸色幾變,又道:“還得麻煩陳太醫(yī)一回,能否幫我去弄些那毒藥來?”

“好?!?/br>
蕭莨回來時,陳太醫(yī)才剛離去,見他眉頭緊鎖著,神色不豫,祝雁停問他:“表哥怎不高興了?可是我兄長難為你了?”

蕭莨在榻邊坐下,握住他一只手:“沒有?!?/br>
他眼眸低垂,眉目間依稀有陰郁之氣,祝雁停低下聲音:“到底怎么了?你不高興你跟我說啊?!?/br>
蕭莨望向他,目光中滿是心疼:“雁停,你身子不好,……是因為中過毒?”

祝雁停一怔,訕然笑道:“你知道了啊,定是兄長與你說的,我就該叮囑他,讓他別告訴你?!?/br>
蕭莨的雙眉緊蹙著:“為何不能與我說?”

祝雁停不在意道:“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余毒都清了,沒什么大礙,再提起還有什么意思,平白叫你擔心?!?/br>
怔然片刻,蕭莨將祝雁停擁入懷中,在他耳邊低喃:“再不會有下次了?!?/br>
“嗯?!?/br>
晌午,懷王府辦家宴,那些旁支都過來了,一大家子人,蕭莨一一見禮,表現(xiàn)得謙遜得體,叫人挑不出錯來。

懷王府雖只有祝鶴鳴與祝雁停兄弟二人,旁支另分封的郡王卻有七八個,都是他們的叔伯,更別提再上一輩分出去的,人著實不少。

蕭莨作為郎婿回門,酒是一定得喝的,陪著那些個叔伯們一人幾杯喝下來,已有些醺然,再有人來勸他酒,便被祝雁停給擋下了。

“他不勝酒力,喝不得那么多,堂兄就饒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