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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了。蕭莨將睡著的兒子放回?fù)u籃里,見祝雁停將自己帶回的點(diǎn)心吃了一半,提醒他道:“別吃太多,一會兒午膳又吃不下。”“那你別買這么多啊?!弊Q阃:眯Φ溃泊_實(shí)有些飽了,剩下的便交給阿清拿出去,給下人們分了。見祝雁停面色依舊略微蒼白,蕭莨皺眉問他:“陳太醫(yī)今日沒來?”“他昨日已經(jīng)來過了,表哥忘了?”祝雁停這病弱的身體委實(shí)叫蕭莨cao心,這大雪天的,即便他身上穿得厚實(shí),屋子又是地龍又是火盆,他這手心依舊是冰冷的,原本底子就不好,生這個孩子更是遭了回大罪。“雁?!?/br>“嗯?”“我們有了珩兒就夠了,日后再不要第二個孩子了?!笔捿拐J(rèn)真與之提議,只怕祝雁停聽不進(jìn)他的,又瞞著他吃那生子藥。祝雁停握住蕭莨的手:“表哥,你在擔(dān)心什么?。俊?/br>蕭莨定定望著他,半晌才道:“雁停,那日的事情,我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回,再不想了,我們以后都不要孩子了好嗎?”“……嗯?!?/br>蕭莨欺身往前,將之擁入懷中。申時末,賀熤來找蕭莨,說有事要與他說,倆人一塊去了書房。闔上門,賀熤面露猶豫,似欲言又止。蕭莨見之微蹙起眉:“可是出什么事了?”賀熤一臉狐疑地問他:“你可知,……懷王府與劉崇陽私下有往來?”蕭莨神色一沉:“何出此言?”見蕭莨的神情不似作偽,賀熤略松了一口氣,灌了一大口茶,與他道:“我自不是懷疑你,你的個性我亦是清楚的,但無論怎么說,懷王府與你們家畢竟是姻親,我只怕你知道了會難做,故才猶豫著要不要與你說,但事關(guān)重大……”“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賀熤訕然道:“昨日,我出門去街上溜達(dá)了一圈,找了間茶樓喝茶……”他是個閑不住的,即便來京之前他曾祖父一再叮囑他要低調(diào),但在這承國公府上悶了幾日著實(shí)無趣,又想著反正這里也沒幾個人認(rèn)識他,便換了身平常的衣裳,帶了個小廝,低調(diào)出了門,想去外頭逛一逛。后頭他去了間茶樓,要了間臨街的雅座,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街景,結(jié)果一盞茶沒喝完,掌柜的就上來說貴客來了,要他將房間讓出來。他在江南從來都是別人讓著他,哪有他讓著別人的道理,更何況是他先來的,他自是不服。但還沒爭辯上幾句,那鬧哄哄的一群人便踢開了他的門,為首的紈绔子弟見他衣著打扮頗不起眼,半點(diǎn)沒將他放在眼中,直接要他滾別占著好位置,嘴里罵罵咧咧很是不干凈。掌柜的為難提醒他,對方是劉首輔的侄子,請他給個面子,別讓他們茶樓被鬧得開不下去。劉家人在京中一貫橫行霸道,連那些勛貴世家的都要讓他們?nèi)?,早先賀熤在京中求學(xué)時亦有耳聞,想起此行來京的目的,他沒打算與對方正面起沖突,到底是將房間讓出來,帶著小廝走了。可賀熤亦是個混不吝的,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后頭又折回去,待到那人喝完茶出來,跟了他一路,又見他進(jìn)了花柳巷,便去花錢請了幾個地痞流氓,等他從溫柔鄉(xiāng)出來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時,將人堵在劉府后頭的暗巷中,一頓棒揍。那時已近戌時,天色全黑,賀熤原本在不遠(yuǎn)處的車上,正欣賞著劉崇陽的侄子挨揍的凄慘模樣,偶然間見到一輛十分不起眼的灰布馬車鬼鬼祟祟地從劉府后門出來,不知要去哪里。賀熤自覺有異,當(dāng)即派人跟上去,那車在大街上繞了幾圈,最后竟繞到了懷王府,從懷王府的側(cè)門進(jìn)了去,雖未看清楚車上究竟是何人,但已足夠。蕭莨聽罷,雙眉緊擰起,神情晦暗難辨:“你確定沒看錯?”“自然不會有錯,”賀熤躊躇問他,“蕭兄,這事你之前全不知情嗎?”蕭莨?jié)u握緊拳,他知道懷王野心昭昭,但沒想到他竟連當(dāng)朝首輔都拉攏了。不,他其實(shí)應(yīng)當(dāng)想到的,懷王府這樣一個沒落王府,祝鶴鳴這樣一個閑散王爺,若朝中無人,他們哪里來的自信能有一爭之力?見蕭莨這副陰沉不定的神態(tài),賀熤便已知曉答案,他長嘆一聲道:“蕭兄,如今你打算如何?”蕭莨正欲說什么,神色倏地一凜,目光陡然移至門邊,大步走過去,猛地拉開房門。長廊拐角處有人被蕭莨的幾名心腹推著出來,低著腦袋佝著身子抖抖索索地幾要跪到地上去,是院中負(fù)責(zé)伺養(yǎng)花草的一個下人,亦是祝雁停從懷王府帶來的人。第44章再起爭執(zhí)傍晚。蕭莨回到房中時,祝雁停正坐在榻上煮茶,見到他進(jìn)來亦未抬眼。蕭莨在榻邊坐下,祝雁停將剛倒出的花茶擱到他面前,蕭莨伸手接過,但未喝,手握著茶杯無意識地捏緊,祝雁停問他:“表哥怎不喝了?”蕭莨放下茶杯:“一會兒用晚膳了,別喝太多茶?!?/br>祝雁停不以為意:“只一小杯罷了,就當(dāng)是開胃?!?/br>他說著,又輕勾唇角,似笑非笑:“先頭是定國公府的郎君來了么?可惜我出不了門,不能去迎客,如今倒當(dāng)真似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后宅婦人了?!?/br>“雁?!笔捿股裆q豫,欲言又止。祝雁停微撇嘴角,又問他:“方才我好像聽到前院似鬧出了什么動靜來,是發(fā)生何事了?”“沒什么,”蕭莨移開目光,搪塞道,“……打發(fā)了一個手腳不利索的下人罷了?!?/br>“什么下人?”祝雁停抬眸望向蕭莨,漆黑雙瞳中隱有暗光。蕭莨的喉結(jié)滾了滾:“前院一個負(fù)責(zé)伺養(yǎng)花草的下人?!?/br>祝雁停聞言微蹙起眉:“我記得這院子里伺養(yǎng)花草的,都換成了我從懷王府帶來的人?他究竟犯了何事,你要將之打發(fā)出去?為何不先與我說一聲,這后宅里頭的事情,何須你親自動手?”蕭莨?jié)u收緊掌心,眸色沉沉地看向面前的祝雁停,靜默片刻,他低下聲音:“雁停,你一定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嗎?我為何將人打發(fā)出去,你不知道嗎?”祝雁停神色不動,不答反問:“表哥不說,我又怎會知曉?”蕭莨盯著他的眼睛:“……他說,是奉了你的命令,去書房探聽我與人在商議什么?!?/br>“是又如何?”祝雁停重重擱下手中茶杯,變了表情,“表哥還記得我生珩兒那日,你與我說過什么嗎?時過境遷,你是打算反悔了是嗎?”“雁停!”蕭莨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透著些微冷意,“你一定要這般嗎?我和你還有珩兒,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為何不能與我一條心,偏要事事向著你兄長?”祝雁停一哂,像聽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