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祝雁停主動提起幫他揉按頭部xue位:“以后每晚入睡前我都幫你按一會兒,我問過虞醫(yī)士了,這樣多少都能緩解些你頭疼的毛病,好不好?”蕭莨并不理他,祝雁停也不在意,他與蕭莨說十句話,蕭莨能應他一兩句就已經(jīng)很不錯,通常蕭莨不說話,他便當蕭莨是默認自己說的。一邊幫蕭莨揉按,祝雁停一邊與他搭話:“王爺,……那兩個丫鬟,你覺得如何?”蕭莨未有出聲,祝雁停卻能覺察出他周身的溫度似又低了一些,趕忙道:“你別生氣,是我多嘴了,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你不想提便算了?!?/br>祝雁停不敢再胡言亂語,默不作聲地幫蕭莨揉按了兩刻鐘,見蕭莨已放下書閉起雙目,他微彎下腰,靠得離蕭莨更近一些,小聲問他:“頭還疼么?是不是舒服些了?”好半晌,蕭莨才淡淡“嗯”了一聲。祝雁停有些高興,目光觸及蕭莨在燭火映照下更顯俊美無儔的側臉,心神一蕩,沒忍住貼了過去,在他面頰落下一個輕吻。蕭莨側目望向他,漆黑深邃的雙眸里隱有火光跳動。下一瞬,祝雁停便被蕭莨攥住,猛地拉扯至身前。祝雁停腳步踉蹌跪蹲到地上,抬眼看著蕭莨:“我……”蕭莨的手扣在他肩膀上,用力收緊,祝雁停吶吶道:“你生氣了么?我只是想跟你親近而已?!?/br>“我是你的妻,你不要我么?還是你想要那兩個丫鬟?”“我什么都能為你做的,你別要別人好不好?”若是在從前,他何須如此卑微,不過是兩個丫鬟而已,即便是衛(wèi)氏送來的,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可如今……蕭莨的眸色更沉,祝雁停依舊跪蹲在地上,抬手欲要解他的腰帶,被蕭莨按著肩膀推開:“夠了。”祝雁停一怔,悻悻收了手。蕭莨的眼中有翻涌而起的怒意:“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將自己當什么了?!就為了你說的‘討好我’?為了討好我你連自己都肯出賣?然后呢?討好了我你想要什么?!權勢?地位?還是別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著你,為我以前做過的錯事恕罪,彌補你和珩兒。”祝雁??粗捿沟难劬Γ钗豢跉?,認真說與他聽,“我從前騙過你許多,但我說的心悅你,也是真的,我嫁給你,為你生珩兒,確實有私心,可我的私心并非是利用你欺騙你,而是傾心于你。從前我被那些心魔蒙蔽了眼睛,分不清好賴,更分不清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做了許許多多的錯事,傷了你的心,你不原諒我沒關系,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br>祝雁停的眼中隱有淚光,神情卻格外誠摯,蕭莨定定看著他,墨色雙眼中似有什么情緒在激烈翻滾。他不信祝雁停,從前就是太過信他了,才會有之后那些年的痛苦煎熬。憑什么祝雁停紅著眼睛在他面前哭幾句,就想求得他原諒?他若是原諒了祝雁停,他這些年過得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日子算什么?他頭痛欲裂夜夜不能成眠的時候,祝雁停在哪里?他家中出事舉步維艱孤注一擲的時候,祝雁停又在哪里?憑什么如今他大權在握,人人都來奉承他的時候,祝雁停也跟著那些人一起出現(xiàn)了,祝雁停與那些畏懼他、阿諛他、仰仗著他過活而不得不討好他的蕓蕓眾生,又有何區(qū)別?……他絕不能。蕭莨的目光重歸平靜,冷道:“你先下去吧?!?/br>祝雁停輕閉雙眼,再睜開時眼中的淚已咽了回去,不想叫蕭莨看到更加煩躁:“到了今時今日我也還是有私心的,我知道終有一日你定能走到那個位置上,我做不到笑著看你收納三宮六院,如果、如果真有那一天,是不是意味著你對我的心思也淡了,連恨都沒了,到那時,你便行行好,放我去死,可以么?”蕭莨的眼瞳倏然一縮,祝雁停趕忙握住他的手安撫他:“別生氣了,我只是這么說,我也不想死的,先前總以為死了就能解脫了,但這些日子日日夜夜守著你,我又舍不得了,你稍稍對我好一些,偶爾,只需要偶爾心疼我一次,我便滿足了?!?/br>他說罷,跪直起身,貼近蕭莨,在他耳畔低語:“昨夜,其實特別疼,我都流血了,你今日不想再要,便算了,我就當你是在心疼我,等過兩日,過兩日我養(yǎng)好一些,再陪你,你且忍一忍,不要去找別人好不好……”蕭莨的眸光微微一滯。祝雁停的呼吸略微粗重,泛著水色的目光里盡是懇求之意,僵持片刻,蕭莨轉開視線,重新拿起書。祝雁停松了一口氣,定下心,站起身,繼續(xù)幫他揉按頭部。亥時,祝雁停伺候蕭莨更衣,待他躺下又為他掖好被子,拉下床帳。將燭臺上的燈熄了,祝雁停又在床邊站了許久,待到蕭莨的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才輕聲喃喃:“夜安,表哥?!?/br>半個月倏忽而過。年邊之時,是蕭莨的生辰,他如今地位不一樣,自己不上心這日子,外頭卻人人都替他記著。蕭莨并無大肆cao辦的意思,那各處送來的賀壽禮依舊每日如流水一般送進國公府。正日這天,一大清早珩兒便被嬤嬤送來正院這邊,給蕭莨請安祝壽。小孩似模似樣地跪下給蕭莨磕了個頭,軟聲道:“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蕭莨與他招手:“你過來?!?/br>珩兒起身走去蕭莨身邊,送上壽禮,是他臨摹的百壽字帖。蕭莨接過,凝神一頁頁翻著,不知在想些什么。祝雁停站在蕭莨身側,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孩,幾個月不見,他實在想兒子想得厲害,昨夜他苦苦哀求蕭莨許久,什么工夫都用上了,又惹得蕭莨發(fā)了脾氣,總算今日蕭莨默許了他見孩子。珩兒似又瘦了些,這冬日里臉上都不見什么rou,人也乖巧了許多,只好在那雙黝黑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珩兒似有所覺,抬眸沖他粲然一笑。祝雁停一愣,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珩兒主動沖他笑。他有些失態(tài)地低頭拭了拭眼睛,平復心緒,也去看小孩臨摹的字帖,一百個不同字體的壽字,哪怕是臨摹出來的,對四歲多點的孩子來說都不容易。蕭莨將字帖翻至最后一頁,抬手摸了摸珩兒的腦袋,溫聲道:“好孩子?!?/br>珩兒上前一步,彎下腰,像小時候那樣,埋頭在蕭莨的膝蓋上蹭了蹭,蕭莨微怔,伸手將兒子抱起,讓他坐到自己腿上。“珩兒念書如何?”“師傅都說珩兒很聰明的?!?/br>“嗯,”蕭莨點點頭,“不可驕傲自滿。”“珩兒知道,”小孩小心翼翼地又問他:“父親,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