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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頭蛇,以后都遷去京中吧?!?/br>到了他們眼皮子底下,再想搞什么小九九也得掂量著些。蕭莨沒接話,祝閔昭已帶著全家老小出門來迎接。見到祝雁停,裕王府這上上下下都不知該怎么稱呼他,祝閔昭一臉尷尬,祝雁停今日顯然不是以小廝身份來的,可他之前那個僖王是祝鶴鳴封的,自不算數(shù),但若說承王妃吧,蕭莨又并未給他正式冊封,最后眾人也只能客客氣氣喊他一聲郎君。祝雁停倒不在意這些,客套地與人笑了笑,跟在蕭莨身邊被人迎進府。因為蕭莨的捧場,這府城乃至附近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員和祝家宗親都來了,蕭莨被請上座,他沒有推辭,淡定坐下,祝雁停始終跟在他身邊。壽星老王爺不在,祝閔昭尷尬解釋,他父親這些日子臥病在床又腿腳不便,起不了身,請蕭莨多擔待。蕭莨沒說什么,自始至終雖與之不熱絡(luò),但面子還是給足了的,并未讓之難堪下不來臺。期間不停有人來與蕭莨敬酒,端的都是極其恭敬討好的態(tài)度,尤其那些祝氏宗親,雖心情格外復(fù)雜,滿腹擔憂,可眼前這情形,他們都只能奉承著蕭莨,哪怕再想合起伙來與他作對,在眾人心思各異的眼下,都幾乎沒有可能成事,沒看小皇帝身邊的那些人,都快被蕭莨拔干凈了么。壽宴快結(jié)束時,有人來傳話,說裕王想見祝雁停,請他過去后院一趟。祝雁停挑了挑眉,似沒想到對方會想單獨見自己,下意識地看向蕭莨,蕭莨不動聲色道:“既然裕王有請,那便去就是了,我與你一起去?!?/br>祝閔昭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老爺子作妖,全家上下就只有這位老王爺是認死理的,自從知道他背叛聰王投效蕭莨后,就再不理他這個兒子,還氣病了,至今起不了身。于是他也趕忙起身,要陪同著蕭莨祝雁停他們一起去見裕王。非但如此,他還將家里兄弟兒子孫子一眾人都叫上了,跟著一塊去,若是老王爺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他們也好及時補救。裕王果真躺在床上不能動身,看著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好活了,祝雁停進門,恭恭敬敬問候了一聲,再怎么說,這位畢竟也是祝家長輩。裕王身邊伺候的下人扶著他艱難坐起身,靠在床頭,祝閔昭趕緊過去,親手將人攙扶住。在對方打量自己的同時,祝雁停也在打量他,裕王病態(tài)滿面、兩鬢斑白,只那雙眼睛尚顯凌厲,他的目光轉(zhuǎn)過祝雁停,落到同來的蕭莨身上,冷冷瞧了他片刻,又再次轉(zhuǎn)向祝雁停,啞聲問:“你可是先帝的兒子?”這話問得未免過于直白了些,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祝雁停自然不會認,從容笑著回答:“裕王說笑了,我怎可能是先帝的兒子?!?/br>“當真不是?”“自然不是?!?/br>他堅持這么說,裕王不再與他糾纏這事,又問:“那你現(xiàn)在是何身份?”“一介白丁罷了。”“以后也一直做著白丁嗎?”不待祝雁停再說,蕭莨替他回答:“他是本王的妻子?!?/br>裕王冷眼望向蕭莨:“既是承王妻子,為何沒冊封?”“這次解決閩粵之事,回京就會冊封?!?/br>屋中之人聞言俱都一凜,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告訴他們,待這次回京,他就要改朝換代了。“冊封什么?承王妃?”裕王不依不饒地問他。祝閔昭有些心慌,想阻止裕王這般態(tài)度繼續(xù)詰問蕭莨:“父親,您歇著吧,別過問這些事情了,要不一會兒又得喘了……”裕王沒搭理他,渾濁雙目直勾勾地看著蕭莨。蕭莨走至一旁,大馬金刀地坐下,面上已不再見半分恭敬之色,唯有周身壓不住的上位者氣勢,冷聲問:“本王何故需要與你交代?”祝雁停默不作聲地站到他身后去,并不插話。祝閔昭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趕緊道:“攝政王您誤會了,父親他沒別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您別放在心上,他病糊涂了,還請您莫要與他計較……”蕭莨沒理他,目光掃過屋中神色各異的一眾人,這些都是裕王的子孫,其實個個都恨不得他死,又都萬分懼怕他。那裕王不顧兒子的勸阻,陰著臉道:“郎君也是祝家子孫,我這做長輩的,幫他多問一句有何不可?”祝雁停低眉順眼面上無甚表情,蕭莨看他一眼,收回視線淡道:“本王的妻子,本王自有安排,裕王既然叫我們來了,不如今日把話說明白吧,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本王想做的事情,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幾個還能阻止的了?”裕王恨道:“所以你已打定了主意要改朝換代?”這次祝雁停替之回答:“王爺既然說幫我,我便也幫您一回,提醒您一句,您老還是認命吧,您不如看看這滿屋子的子孫后代,再這么杠下去,無非是讓他們這些人跟您一起送死,何必呢?先頭我來時,還看到您的五世孫,才幾歲大,玉雪可愛的,這樣的小娃娃,您舍得讓他去死么?”祝閔昭等人已戰(zhàn)戰(zhàn)兢兢快站不住了,都在用眼神哀求裕王,不要再繼續(xù)得罪蕭莨,裕王面色鐵青。蕭莨忽地握住祝雁停的手,與眾人道:“我與雁停都是景瑞皇帝的后人,從景瑞朝起,每一代皇帝身上就都流著祝家與蕭家人共同的血脈,如今也是如此,我的子子孫孫都會是如此,這個江山依舊是蕭家和祝家的,祝家人的爵位我會保留,降等襲爵并非故意打壓你們,以后蕭家人的爵位一樣是降等襲爵?!?/br>不單是這些裕王府這些人,連祝雁停聽了這話都分外詫異,蕭莨沒多解釋,蕭家的爵位他確實沒打算給他們世襲罔替,至少沒有功勛之人不能給。從前他在宗事府任職,長歷帝為祝家宗室過于龐大的支出頭疼時,他就想過衍朝落到今日地步,誰能說不是因太祖皇帝對他的子孫后代過于大方,養(yǎng)出了過多的蛀蟲,才拖垮了整片江山,他絕不能重蹈覆轍。“無論你們信不信,我會繼續(xù)供奉祭祀衍朝皇帝,保留祝氏宗室爵位,這兩件事必會辦到?!笔捿估^續(xù)說道。不待裕王再說什么,他又看向除祝閔昭嫡系一脈之外的其他裕王府中人:“你們?nèi)蘸箅m得不到蔭封,但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