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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一度很尷尬,直到前夜罵過昭王的周太醫(yī)趕來。周太醫(yī)的胡子迎風(fēng)飄揚,又哎呦一聲吼道:“陛下剛醒來怎么就讓你們折騰到外頭!侍疾的是誰!”周太醫(yī)身邊的小藥童拉著周太醫(yī)的袖子小聲提醒,周太醫(yī)立即變了臉色聲音也溫和不少:“兩位王爺日理萬機(jī),快快來人把陛下扶回殿內(nèi)?!?/br>一大群人轟轟烈烈全都擠進(jìn)寢殿,寢殿內(nèi)許多物件都砸地四分五裂,殿內(nèi)打掃的侍婢們收拾殘局,周太醫(yī)和王公公扶洵追回到榻上。崇王沛王沒進(jìn)寢殿,李赦猶豫道:“這陛下……”“陛下醒了?兩位王爺侍疾可還習(xí)慣?!?/br>晏昭和腳步輕,走到這兩位面前,這兩位都沒發(fā)現(xiàn)。第十九章晏昭和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李崇正欲說什么,門吱呀一開王公公站在里頭說:“陛下宣昭王殿下。”“是?!标陶押吐砸坏皖^,抬腳路過李崇時輕聲笑道,“崇王殿下侍疾辛苦。”李崇還未從洵追醒來后一系列受刺激cao作中醒過神,等到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晏昭和已進(jìn)去許久。“你,剛剛有沒有聽到陛下說話?”李崇轉(zhuǎn)身問站在他身后的李赦。李赦一愣,李崇深深望向?qū)嫷畛ㄩ_的那扇窗戶。“皇兄?”李赦問。“走吧?!崩畛缗呐睦钌饧绨颍钌獠]察覺到李崇的神色有多么奇怪,反而是松了口氣終于能回府,不再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皇宮。兩人剛走,宮人便立即進(jìn)入殿內(nèi)告訴晏昭和兩位王爺已經(jīng)朝著宮門口去。匯報的宮人在離去時,王公公帶著其余宮人一齊離開,臨走時將一切可能需要的東西都打點齊全。晏昭和將帕子浸濕,在水盆中揉幾下,擰干為洵追擦拭額頭上的汗。洵追側(cè)躺在榻上,睜大眼,仔細(xì)看眼神卻是漫無目的的放空。剛剛因為激動而導(dǎo)致臉頰上浮起的潮紅正在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蒼白的病態(tài)。晏昭和擦拭洵追的臉頰,手背在洵追的臉頰上碰了碰,“有點發(fā)燒?!?/br>洵追不太想說話,以沉默對待晏昭和。晏昭和又問道:“剛剛他們對你做什么了。”什么都沒做,洵追想。但從昏迷中醒過來,怎么說也不該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那張臉還與先帝相似。在丑中,仿佛活見鬼。對先帝的相貌,其實在洵追的腦海里早就如同泡影一樣模糊,但他總是忍不住去看看先帝的畫像,想從畫像中找出自己和先帝相似的地方。但無果,他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不像是先帝的孩子。他懷疑自己不是先帝的孩子不是一天兩天,可事實就擺在他面前,他的確是先帝的孩子,和先帝不太相似的還有他那個一天到晚傻不拉幾瞎開心的meimei李玉鸞。他并不是真的完全昏迷,還能略微感覺外界的動靜。“八公主來看過你,一進(jìn)門就哭,我怕她吵醒你就先讓人送她回宮。陛下要是什么時候想見八公主,臣叫人去領(lǐng)過來?!标陶押头路鹬冷沸睦镌谙胧裁础?/br>洵追眼珠子在眼眶中動了下,直勾勾盯著晏昭和,晏昭和伸手覆蓋住他的眼睛。他和晏昭和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到晏昭和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多可怕,一個人在另外一個人面前沒有秘密,仿佛脫下衣服在大庭廣眾裸奔。可他卻在這種恐懼中,未知后果中享受晏昭和帶給他的舒適。“我知道你不想說話,我問你問題,你覺得我說的對就眨眨眼。”洵追索性閉上眼,以一種格外尖銳的抗拒對待晏昭和。“你身體不好,以后生氣別悶在心里?!?/br>洵追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什么叫生氣別悶在心里?他的生氣是誰帶來的,難道被人掐著脖子還要對那個人感恩嗎?還要說聲謝謝,謝謝你用窒息告訴我我做錯嗎?天下沒有這種被害還要對加害者道歉的道理。他固然有錯,可晏昭和難道就沒有半點錯處嗎?“如果你覺得我逼你逼得太緊,我們可以慢慢來,你想先學(xué)哪些。三年后行冠禮,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教你,是我過于急躁?!?/br>洵追軟軟搭在床沿的手動了下,晏昭和將放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下來,用濕潤的帕子擦拭他出汗的掌心。洵追忽然又有點想哭,但眼睛干澀沒半分要流淚的意思??伤褪切目谔師o端發(fā)疼,就好像是用鈍器擊打那樣。“算起來,我和你也認(rèn)識了十二年,我不希望你是個冷血的皇帝。做皇帝要懂得體恤百姓,了解民情,不求你有文臣的三寸不爛之舌,但每句話總要能服眾?!标陶押蛧@息道,“沒有哪家的少年不懂這個道理,你是皇帝,只能比別人做的更好?!?/br>“你與太后有矛盾,與崇王有矛盾都沒什么,剩下的三年里我可以幫你掃除一切障礙,但崇王倒下,還有其他的人會補上他所占有角色。世上從來都不缺添補空缺的人,但永遠(yuǎn)是你打不完的目標(biāo)。”“洵追,我現(xiàn)在不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來告訴你,而是以一個兄長的角度教育你,給予你善意的忠告。沒有人能永遠(yuǎn)陪在一個人身邊,我也不會一輩子都輔佐你,先帝對我的教導(dǎo)之恩我會全部報答在你身上。等到我教無可教的時候,皇室于我的恩情就算是盡了。晏家不欠皇室什么,唯一所欠的我也會毫無保留的還清?!?/br>“還有三年,你急什么。”洵追終于出聲。“你最近說話的次數(shù)特別多,上天賜給我們能夠說話的能力,要珍惜。”晏昭和輕撫洵追的臉頰,“我說的話不好聽,可你長大了,總要試著理解?!?/br>總是在教育他如何做一個皇帝,可根本沒有人問問他到底想不想當(dāng)這個皇帝。萬人之下獨居高位,注定孤獨一輩子。洵追和歷朝歷代爭奪皇位的皇子不同,他是在幼年被迫被推上這個位置。每個皇帝一生最重要的登基,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晏昭和牽著他的手從門口走到高處坐下。就好像現(xiàn)在上朝一般,他只帶著身體去,其余的晏昭和都會幫他完成。晏昭和這個人殘忍的很,教導(dǎo)他要獨立,可總是在做一些讓他依賴的事情。晏昭和起身將小幾上的藥碗拿過來,扶著洵追坐起,他剛碰到洵追的腰便皺眉,洵追的腰太細(xì),肋骨處的骨頭居然已經(jīng)到了硌手的地步。洵追沒要蜜餞更沒喊苦,晏昭和一碗喂下去,洵追自己主動要帕子擦嘴。“等你身體康復(fù),帶你去馬場跑幾圈?!标陶押偷?。晏昭和還有公務(wù)要做,又陪洵追待了會便離開。不過洵追沒閑下,李玉鸞隨后就到,小姑娘一身粉紅色衣裳在他眼前晃悠。李玉鸞天真爛漫,生得一張?zhí)焐鷭趁膮s不艷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