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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之連忙扶住他帶著他往坐席那走。“風(fēng)華酒樓面子上是個酒樓,但你我都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你回去可要多管管趙源,這可不好!”趙傳之扶著大臣坐下,連忙拱手感激道:“說的是?!?/br>“不必不必?!贝蟪济藗€果子吃,“老哥哥你之前也不是沒有照顧過弟弟我,陛下好像看過來了,你快去!”洵追看著趙傳之被酒鬼按著頭聊天便好奇地一直盯著不放,也就是酒鬼反應(yīng)慢才沒能立即感受到來自小皇帝赤裸裸的目光。“聊什么?”趙傳之回到洵追身旁后洵追寫。“臣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壁w傳之回道。洵追彎眸慢騰騰笑道,“你兒子為朕辦的是大事,今夜開支都算在朕這里。”話音剛落,一處女眷聚集的地方發(fā)出很小且明顯能感覺得到的壓抑的尖叫。洵追眨眨眼,很快又露出一個懶散的笑容。妙齡少女的傾慕與羞怯看起來是最快能夠令人感到愉快且虛榮心達到頂峰利器,洵追與其中穿著湖藍色長裙的少女對視,少女被洵追注視地用扇子擋住半邊面頰,她身旁的女孩們一臉羨慕的將目光來游移于她和洵追之間。洵追咳嗽了兩下緩緩坐直,他又踹了另外一個小太監(jiān),用手中的筷子點點少女,小太監(jiān)立馬跑下去。少女看到小太監(jiān)從小皇帝身邊來到自個面前,她右手邊的女孩還未來得及說什么便被一雙滿是皺紋的手扯后去,那雙手的主人瞬間補在這女孩站著的位置上。“施旖,別害怕放輕松!”婦人握住少女的手,“你上去了就是第一個御前侍候的,別丟咱們林國公府的臉?!?/br>婦人將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少女向前狠狠推了一把,少女險些沒站住,小太監(jiān)行禮道:“陛下請小姐御前一見。”殿中到殿的另一端本沒多大距離,但這段路讓少女走得格外小心翼翼像是踩在針尖上跳舞。觥籌交錯的聲音隨著她一步步走上臨近皇位的臺階而變得越來越小,她經(jīng)過的那些達官貴人無不屏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少女臉頰微紅,捏著扇子的手微微發(fā)顫。“嘖?!变穼Φ顑?nèi)的氣氛不滿意。機靈點的大臣一看小皇帝那張瞬間不耐煩的臉立馬倒酒招呼四周的同僚繼續(xù)方才的話題,殿內(nèi)重新熱火朝天時少女終于站在皇帝面前。“叫什么名字?!变穼?。少女是知道當(dāng)朝的陛下不會說話,看到他紙上寫下的問題后先是行禮后才答道:“臣女是林國公府的嫡女林施旖?!?/br>小太監(jiān)搬著小凳子過來,洵追指指凳子又指了下林施旖,林施旖用手緊張地捋了下耳邊的長發(fā),“謝陛下?!?/br>洵追環(huán)顧整個大殿,時不時看過來的大臣面色還算是平靜,但那些深閨后院的女眷便不同了,裝得住的裝不住的高下立現(xiàn)。林施旖算不上這些妙齡少女中長得最好看的,五官整合起來卻是最令人看著舒服的。鼻子眼睛嘴分開不出彩,可放在一塊便出奇的和諧。“藍色不適合你?!变酚值?。林施旖柔聲:“那陛下覺得臣女穿什么最好看?”“你覺得呢?”林施旖認真想了想:“臣女的娘親說臣女穿紅色也很好?!?/br>洵追搖頭寫道,“別穿紅色。”說藍色時洵追語氣還算是婉轉(zhuǎn),別字一出林施旖聲音染上幾分委屈與嬌氣:“那能不能請陛下為臣女挑一種顏色?!?/br>洵追忽然記起方才趙傳之說,火紅的跟染布的水似的。他將筆一撂,一直埋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把玩的袖箭刺到手指,與此同時殿內(nèi)突然闖入身著甲胄大呼急報的禁軍禁軍臉上全是灰,身上也不同程度地見了血,眾人見此邊驚呼邊害怕地向后退。“陛下!”禁軍跪倒焦急道,“叛軍……有叛軍!”“什么?”“什么叛軍?!?/br>“這人是楚統(tǒng)領(lǐng)的人?!?/br>大臣們紛紛放下酒杯,酒意被禁軍身上的血驅(qū)散了一半。刑部張達鐘手下的一大臣快走幾步指著禁軍,“快說!什么叛軍!”“陛下,康擎軍反了!”禁軍嗓音嘶啞,“康擎軍殺了好多禁軍,城門,他們用火藥炸城門,大統(tǒng)領(lǐng)快頂不住了!”洵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晃悠了大半個宴席的趙傳之終于沖下去怒道,“什么!”“率領(lǐng)康擎軍的是,是崇王殿下?!?/br>此話一出席間嘩然,前來赴宴的大臣們中終于有人覺出不對勁,有人在人群中喝到,“怪不得,怪不得今日沒見崇王殿下,他的人也沒幾個來?!?/br>方才與趙傳之對他豎大拇指的那位立即站出來大膽點了幾個崇王一黨中的幾個人名,“果然沒有,果然沒來……吳大人你怎么還在!”極力在人群中減少存在感的中年男人忽然被所有人的視線聚焦,他連忙干笑幾聲,“陛……陛下設(shè)宴我自然要來。”自我擺脫嫌疑還不夠,為了不讓焦點匯集在自己身上,他伸長胳膊指了幾個:“你看這些大人不也在嘛。”“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護陛下!”吳大人連忙道,“崇王造反大逆不道!”洵追抬腳走到李赫面前俯視,“皇兄,你認為該如何。”李赫面色難看,掙扎許久才咬牙道:“謀逆該殺!”洵追淺笑,“皇兄說得對。”“父親,兒子把人全部都帶過來了!”又是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赫然是剛出獄的趙家二公子趙源。趙源腳步輕快面露邀功之色,他身后跟著的是十幾名禁軍押解的公子哥們,這些公子哥神情恍惚萎靡不振。在場的大臣們認出自家孩子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紛紛跪地,臉色蒼白冷汗直冒。“陛下宅心仁厚,將諸位大人們的孩子平安送進宮里,以防被叛軍誤傷?!壁w傳之朗聲。“走。”洵追勾著李赫的衣領(lǐng)背對眾人,語氣輕快道:“朕要除逆賊,皇兄難道不該為朕出一份力嗎?”李赫渾身發(fā)抖,在洵追認真無辜的注視下起身反握洵追的手,“本王同為兄弟理當(dāng)為陛下出一份力?!?/br>這是沛王第一次在沒有崇王的情況下完整在洵追面前表明態(tài)度,哪怕是出于恐懼。他腳下飛快,牽著他這個弟弟的手走出大殿。皇室的兄弟沒有真感情,對他們沒有威脅可當(dāng)做棋子的meimei或是jiejie也未必能夠得到一絲溫情。李赫的手很溫暖,洵追被牽著的時候注意力一直放在李赫的手上。二人一出大殿,臺階還未下完洵追狠狠甩開李赫的手,他露出手腕上的袖箭,指尖還夾著利刃。“皇兄,你的懦弱害了你,但懦弱也救了你?!?/br>“你……”“你什么你。”洵追冷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