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那都是假的，不要被幻象所迷惑?！眾W菲爾德不放心地叮囑他：“雖然沒有做過實驗，但是我推斷如果陷入了幻象中，可能就會被留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中，永遠(yuǎn)迷失在那里?！?/br>
珀爾修斯點頭：“我明白，我不會被迷惑的，你放心吧?！弊钪匾囊呀?jīng)被握在了手中，外面便再沒有什么幻象能夠動搖我了。

……

上面倒映著的是昏暗的黃昏之地，下面映出的卻是精靈星那遍布繁星的夜空。

將所有雜念清空，奧菲爾德緩緩的沉入水中，向著看似極近，實則很遠(yuǎn)的光源處游著。

“奧爾，奧爾……”耳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他。

很耳熟的聲音，是……

“奧爾，你就這樣丟下我走了。”那聲音低沉優(yōu)雅，有一種好聽的韻律在里面。

是……

“艾斯！”

在生命之泉的最深處，在光源的入口處，三千年前的精靈祭祀在對著自己的老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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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爾德：嘿，你的學(xué)校！

珀爾修斯：不，是你的學(xué)校~

小劇場二慫龍日常

珀爾修斯（羞澀）：我，我是你的。

奧菲爾德（沒聽清）：嗯？

珀爾修斯：我們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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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精靈祭祀

“艾斯……”奧菲爾德有一瞬間的失神,喃喃道。

“奧爾,好久不見?！本`祭祀笑容驚艷,他的目光平靜溫和，卻一直緊盯著奧菲爾德的臉分毫不離。

奧菲爾德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一直牽著他手的珀爾修斯已經(jīng)不見了,四周只剩冰冷幽暗的泉水。

這是……幻境？

“好久不見,艾斯?！眾W菲爾德十分平靜，絲毫沒有自己已經(jīng)陷入幻境中的慌亂?！斑@些年來，你還好嗎？”

“你走了之后嗎？”艾斯好像在回憶些什么,神情有些恍惚：“不太好，我總是很無聊?！?/br>
“不是還有歐利維德？”奧菲爾德提起了珀爾修斯的叔父。

“如果沒有你,我和他一天能打八百次架?！卑估浜咭宦暎骸熬`和龍族天生八字不合?！?/br>
但我是人族，而精靈和龍族在鄙視人類這個方面，一向能夠達(dá)成共識。奧菲爾德心想,不過對著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好心的把話咽了回去。

“所以,看在我這么無聊的份兒上,你要留下來陪我嗎？”艾斯向奧菲爾德伸出手，發(fā)起邀請：“留下來吧,我們一起研究魔法，就像以前一樣，不好嗎？”

奧菲爾德沒有說話。而他對面的艾斯瑟爾斯,就那么固執(zhí)地抬著手,仿佛他不給出一個答案他就不把手放下來。

奧菲爾德最終長嘆了一口氣：“得了,艾斯。我知道你不是幻影，你這愛惡作劇的習(xí)慣能不能收一收？”

對面的精靈終于把手放了下來，一改優(yōu)雅形象地撇了撇嘴：“你又知道了，你什么時候能不那么精明？”他嘆了口氣：“黃昏之地的入口照見內(nèi)心，所呈現(xiàn)出來的幻象都是人最深刻的執(zhí)念，你知道我不是幻象，是因為我不夠格被你思念追憶，被你當(dāng)作執(zhí)念，成為你的心之所往嗎？”

“艾斯……”奧菲爾德有些無奈，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jié)些什么：“你是我的摯友，我怎么能不想念你……”

“但你也想念歐利維德，想念你的珀爾修斯，想念你的學(xué)生們……”艾斯自嘲地一笑：“我也不過是這眾多人當(dāng)中的一個罷了?！?/br>
奧菲爾德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怎么感覺他這話說得有些拈酸吃醋似的埋怨？

完全不知道戳中了精靈哪根脆弱敏感的神經(jīng)。

然而還不等他細(xì)想，艾斯的語氣一變，又變成了那個他所熟悉的樣子，大咧咧地擺了擺手：“果然騙不了你，沒錯我不是幻象，而是生前特意留在這里的記憶投影，只等見到你才會被激活。我存在的時間有限所以就長話短說了?！?/br>
奧菲爾德頷首心想果然如此。不過還有一點，那就是從艾斯的記憶投影的話中分析，這個投影并不是留給下一個進入黃昏之地的人，而是專門留給他的。

可奧菲爾德活著的時候，艾斯還沒有找到過入口。

那在他死了以后，艾斯又為什么要在這里專門放一個記憶投影來留話給他？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還會來到這里？他怎么能篤定自己還會復(fù)活？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問題，”艾斯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在想，我怎么知道你還會復(fù)活？”他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知道……或者說，我不確定。但為了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還是留下了這段投影?！?/br>
“奧爾，你當(dāng)時死得干脆，什么話都沒有留下來，可苦了我們?！卑沟恼Z氣疑惑又委屈：“好端端一個人，怎么能毫無原因的突然就離世，沒有任何被詛咒的痕跡，中毒的痕跡，傷口的痕跡……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我想到了這兒。”

“時間太巧合了，你從這兒得到傳承沒幾個月，就突然離世，我很難不懷疑是這里的某樣?xùn)|西害死了你?！卑估^續(xù)講述：“我把你記錄神語的那部分筆記從你學(xué)生的手中要了回來，然后鉆研它們，雖然我沒有領(lǐng)悟神語，但是我卻獲得了黃昏之地的感召?！?/br>
“我后來多次進入黃昏之地，把這里搜尋個底兒朝天，才最終讓我找到了一些線索。”

艾斯的神情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我下面說的話，都是我在黃昏之地所發(fā)現(xiàn)的，你要一字一句的記好?！?/br>
“當(dāng)年的神戰(zhàn)，是諸神為了爭奪信仰而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波及了大陸，幾乎毀了這塊供給信仰的土地，也因為此，精靈神和魔法女神的調(diào)停才會成功。因為沒有神想要毀掉這塊大陸，他們的力量需要靠大陸上的生靈供給?！卑拐f到這里，語氣有些激動：“信仰，對于神明們來說，就是生存下去的必需品，只要有信仰存在，神明哪怕死去，也可以憑借著強大的信仰意念重新歸來。”

“可你知道，我們那時候因為神跡久不現(xiàn)世，神明早就被遺忘了。唯一還被人銘記的艾露尼女神，因為當(dāng)初是自愿化歸天地，所以即便是有信仰支持，也不會再回來了?！?/br>
“可你，奧爾，你卻在黃昏之地得到了神語的傳承?！卑鼓曋骸澳氵€自己領(lǐng)悟了它們……我不知道你領(lǐng)悟到什么程度，又領(lǐng)悟了多少，但是萬一……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你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