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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新動態(tài)。而我因為一些顯而易見的原因,一直沒有叫停。今天盛珉鷗的律師事務(wù)所開業(yè),他又發(fā)來了短信消息,還附贈了事務(wù)所地址一條。我一看,離興旺當(dāng)鋪實在很近,就在附近那家百貨商場的寫字樓里,走過去也不過兩公里路。正好我也想散個心,便提前一站在百貨商場下車,去花店買了束鮮花,寫上開業(yè)祝福,循著易大壯給我的地址找了上去。這附近地段本就不差,寫字樓也十分高檔,租金必定不菲。盛珉鷗這樣短時間內(nèi)能下決心在此處拿下一間屋,足見他對新事業(yè)野心勃勃,勝券在握。盛珉鷗的事務(wù)所名為錦上事務(wù)所,非常好找,出電梯左拐就能看到,走廊里擺著整齊的兩列花籃,都寫著某某恭祝開業(yè)順頌商祺等等,花籃之豪華超出我想象,反襯我手里的這束頗為寒磣。蕭隨光也送來了花籃,擺在最靠門的地方,花材新穎,配色雅致,一看就和別的妖艷賤貨很不一樣。“先生,您是?”前臺起身相迎,見我手捧一大束紅玫瑰,愣了愣,似乎一時無法分辨我是客人還是來送花的小工。我沖她笑了笑:“盛律師在嗎?”前臺瞧著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姑娘,被我笑得面頰一紅,有些靦腆地道:“盛律師不在,出去見客戶了,下午才回來?!?/br>開業(yè)第一天就有生意上門,起手不錯啊。“我可以在這里等他嗎?”我又問,“我想親自將花送給他?!?/br>前臺遲疑了片刻,這時正好有個梳著時髦發(fā)型的高瘦身影從里間辦公室走出,前臺雙眼一亮,叫住了他。“吳律師,這位先生說想親自把花送給盛律師,您看能不能讓他去會客室等……”姓吳的年輕律師端著水杯折了個彎,看到我懷里的紅玫瑰,眉梢微挑。他將黑金色的馬克杯放到前臺,從花枝中取出那張我寫給盛珉鷗的開業(yè)賀卡。“清灣的天雖冷,我對你的愛卻始終停留在夏季,最火熱的那一刻?!彼x著讀著抖了抖,“哇好rou麻,落款是個叫‘陸楓’的人,沒聽老師提起過啊?!?/br>我從他手中抽回卡片,重新塞回花里。“……”他莫名看著我。我微微一笑:“我就是陸楓?!?/br>第11章一絲甜吳律師瞬間笑容僵在臉上,表情變得無比尷尬。他哪里能想到,隨便一口槽也能吐到正主面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慌忙道歉,朝我伸出手,“我是錦上律師所的律師吳伊,您是老……是盛律師的朋友嗎?”我伸手與他交握:“我是他弟弟。”他又是一愣,錯愕全寫在臉上,好半會兒才將手遲緩地收回。“哦,是……那您,您可以先在會客室等他,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了?!?/br>他可能一時難以想通,為什么弟弟要在哥哥事務(wù)所開業(yè)當(dāng)天送上代表愛情的紅玫瑰,又為什么我們并非一個姓。不要緊,以后他會見識到更多難以想通的事。我謝過他后,帶著花進到會客室,坐了沒多會兒,前臺姑娘進來送水。“您先喝杯茶,盛律師回來我叫您。”會客室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采光與視野都相當(dāng)不錯。墻上掛著紅黑色塊的裝飾畫,一共三幅,每一幅都是一團濃烈的紅色陷在黑暗中。只是第一幅是比較規(guī)整的紅色圓點,第二幅開始扭曲變大,第三幅則整個仿佛爛番茄一樣在畫中炸開。我問前臺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迷茫地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幾幅畫,沖我搖了搖頭。“這是客人送的,盛律師或許知道吧?!?/br>她離開會客室后,我閑著無聊,又仔細(xì)觀摩了畫作半晌,努力想要領(lǐng)會作者試圖表達的意思,均以失敗告終。看來我天生就不是個有藝術(shù)細(xì)胞的人,怎么看怎么像爛番茄。“先生……你不要這樣……”會客室外突然傳來嘈雜聲,似乎是前臺和什么人起了爭執(zhí)。我起身想要一探究竟,手剛握到門把,外頭響起玻璃碎裂聲以及前臺的尖叫。我一下拉開門沖出去,前臺花容失色地站在大門處,進門的地方站著名衣著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他腳邊散落著褐色的玻璃碎片,右手握著半只碎裂的酒瓶,身上酒氣濃重。“為什么要接那個女人的委托!”他情緒激動的怒吼著,“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你們還要幫著她奪走我的畫!是不是想把我逼死?那大家都別想活!”吳伊努力控制著對方的情緒,額上都滲出汗水:“劉先生您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孫女士委托誰代理她的離婚官司,這是她的個人自由,不是我們接這個case,也會是別人……”“放屁!”孫先生勃然大怒,“當(dāng)初結(jié)婚時她騙我簽下婚前協(xié)議,就是等著這一天!這么多年我在事業(yè)上幫了她多少?她現(xiàn)在說離婚就離婚,連一千萬都不給我,還要搶我的畫,她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他握著酒瓶的手顫抖起來,前臺驚恐地小聲抽著氣,悄悄往后退了兩步,拿起手機準(zhǔn)備撥打電話。“你把手機放下!”劉先生看到了前臺的動作,大聲呵斥著沖了過去。前臺一聲尖叫,丟了手機反射性地抱頭蹲到了地上。我見劉先生的并不停下,心覺不妙,連忙沖過去用手護住姑娘頭臉。幾乎是下一瞬,酒瓶尖銳的邊緣劃破衣袖,扎入皮rou,血滴到白色大理石瓷磚上,形成一個個濺開的圓點。我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刑滿釋放人員路見不平見義勇為,這也算是個社會正能量新聞了。“啊……我……我……”劉先生壯著酒勁胡作非為,這會兒真見血了,他反而酒醒大半怕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他雙唇輕顫,驚慌地握著瓶口將插入皮rou的碎片整個拔了出來。cao……我暗罵一聲,疼得一激靈?;疑难蛎珚A克迅速被從破口處涌出的鮮血染紅,成了拼花的顏色。“快……快叫救護車!”吳伊臉色蒼白,“孫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請你馬上放下兇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劉先生刺激頗大,除了這句已不會其它。我看他這慫樣簡直心頭火氣,正思索該怎樣讓他繳械,劉先生背后忽然伸出一雙蒼白的手,骨節(jié)有力,手背寬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制住劉先生抓著酒瓶的手腕,一手扼住了他的喉嚨。劉先生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半個酒瓶便從手中掉落,人也被反扣著一只手按到了地上。盛珉鷗不知什么時候來的,一出手便神勇過人。他不顧劉先生的慘嚎,用膝蓋頂住對方脊骨,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