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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一開始為莫秋說話的賬號漸漸噤聲,更多的人選擇圍觀,認為這是“反轉(zhuǎn)”的開始。不少人質(zhì)疑羅崢云性侵一名男性的可能性,甚至從言語里可以看出,他們并不認為一個男人遭受另一個男人的暴力侵害是件多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他們始終將它看作一樁勁爆的娛樂圈桃色新聞,而不是惡劣的犯罪。負責(zé)案件的法官、檢察官,甚至盛珉鷗的資料,網(wǎng)上都有了詳盡的介紹,所有人都關(guān)注著這起案件,無論是不是羅崢云的粉絲,都等待著第一次庭審的到來。我也在等。我不僅等,我還打算親自去看。但由于這案子太過引人矚目,想要旁聽的人太多,旁聽卷要靠抽簽搖號的方式分發(fā)。我去搖號那天,在人群里見到了易大壯。法院工作人員在臺上不斷報出搖到的數(shù)字,底下人群不時發(fā)出歡呼與嘆息,易大壯雙手夾著簽條,一個勁兒地拜天,看來是還沒中。我走到他身邊,突然出聲:“幾號?。俊?/br>易大壯嚇得往旁邊跳開一大步,看清是我,拍著胸脯道:“靠楓哥你這樣很容易出事情??!嚇得我魂都快沒了。”“我和你換一個條吧?!蔽姨嶙h道。“做什么?”“我覺得你那個數(shù)好。”其實我兩張都想要,多一張條,總歸多一分抽到的希望。易大壯感知到危機,緊緊捂著自己的寶貝簽條,怎么也不肯跟我換,就在我要下手搶奪時,突然臺上工作人員又爆出一個數(shù),我愣了愣,展開自己的簽條看了眼,確定正是上面的數(shù)字無誤。“我去,楓哥你抽到了?”易大壯嫉妒的眼都綠了,“我現(xiàn)在換來得及嗎?”“來不及了?!蔽页麚]揮小紙條,大步朝工作人員走去,用簽條換了一張庭審的入場券。易大壯猶不甘心,一直追著我:“不是,我這個是有任務(wù)在身的,你又沒什么事你就讓給我唄?”“不讓。”“請你吃飯。”“不讓。”“請三頓?!?/br>“不?!?/br>“十頓?”“一百頓都不讓?!?/br>“靠。”到了庭審那日,我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出門還忘帶傘,淋了一小段的雨。法院大門外一大早已經(jīng)候著數(shù)量可觀的記者粉絲,不少人舉著手幅,選擇在場外默默支持自己的偶像。他們打從心眼里相信,羅崢云是被構(gòu)陷被誣蔑的小可憐,一定是某個邪惡又強大的勢力想要搞垮他。我匆匆抖落身上的雨珠進到法院,此時羅崢云案的旁聽席已經(jīng)開始入場。坐下沒多久,法警過來維持秩序,要我們將移動設(shè)備調(diào)成靜音,并且禁制大聲喧嘩,不然隨時可能被請出法庭。又過兩分鐘,整個法庭安靜下來后,十二人陪審團入場,接著控辯雙方入場,最后法官入場,法警將大門徹底關(guān)閉。盛珉鷗入場時,視線往旁聽席隨意地帶了一眼,結(jié)果正好帶到了我,目光微頓。我沖他笑了笑,熱情地飛了個吻過去。盛珉鷗不著痕跡地別開眼,大跨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好似并沒有將我放在眼里。跟在他身后的便是羅崢云,他的出場讓旁聽席嘩然了一瞬,不少人不顧法警勸說出聲聲援他,還有一小撮人甚至莫名其妙的開始啜泣。直到法警板著臉要趕人,這些人才好不容易——第23章你是另一個3再次安靜下來。羅崢云似乎對自己造成的sao動非常滿意,朝旁聽席不住頷首微笑著,表情輕松地坐到了被告席上。負責(zé)這起案件的檢察官我在網(wǎng)上查過資料,如莫秋所說,是位分外干練又不失優(yōu)雅的女性,名叫孟璇君,今年三十六歲。履歷出色,戰(zhàn)績輝煌,號稱沒有她定不了罪的犯人,與盛珉鷗可說不相上下的出色。庭審開始后,由檢察官先做開場陳述。身著一襲鐵灰色西服的孟璇君從座位上起身,道:“我必須要先說明,這是一起十分惡劣的性侵害案件,只是因為我國法律并不完善,所以我只能將它定性為強制猥褻。”她的第一句話便頗為有力,引起了旁聽席的一些小sao動。與她相對的被告席,盛珉鷗側(cè)首與身旁吳伊交代著什么,臉上鎮(zhèn)定自若,絲毫不見焦慮。到辯方律師陳述時,盛珉鷗否認了所有指控,聲稱羅崢云完全無辜,與莫秋發(fā)生關(guān)系全為對方自愿,并不存在強迫。法官很快宣布進行互相舉證,也就是交叉詢問階段。按照慣例,仍是控方先行。孟璇君列舉了一系列證據(jù),包括但不限于一些聊天記錄以及視頻截取,來證明羅崢云有計劃有預(yù)謀的布置了一個長達六個月的陷阱,只等莫秋一腳踩進,將他誘騙到酒店進行性侵害。“大家知道PUA嗎?俗稱‘泡妞藝術(shù)’,一些人會在網(wǎng)上專門偽裝成女性喜歡的那種異性類型,幽默風(fēng)趣、成熟英俊、溫柔多金、活力四射,靠著這些設(shè)定達到騙財騙色的目的。羅崢云也是個PUA高手,他靠著自己的外表與職業(yè)優(yōu)勢,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個溫文儒雅、纖細敏感的好男人,騙取了莫秋的信任。最后不僅傷害了他的心靈,也傷害了他的身體?!?/br>她嚴厲的眼刀直射被告席的羅崢云,羅崢云卻只是對她微微一笑,端的是從容不迫。孟璇君嫌惡地皺起眉,隨后要求傳喚了莫秋。莫秋在庭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每次回答孟璇君的問題,他都將臉埋得深深的,恨不得躲到椅子下面去。“他在床上有沒有毆打你?”莫秋瑟縮著,臉色蒼白無比,好似要被這些無止境的問題凌遲致死。他忐忑地揉搓著自己的胳膊,聲音都在顫抖:“有?!?/br>“你能告訴大家,你手上的傷疤是怎么來的嗎?”“我……我再也受不了他的脅迫,在家里嘗試自殺,后來……被朋友及時發(fā)現(xiàn),沒有死成。這條疤,就是那時候割腕留下的……”孟璇君表示自己沒什么要問的了時,我和臺上的莫秋同時松了口氣。本來我覺得孟璇君的問題已經(jīng)夠要命,結(jié)果等到盛珉鷗上場,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盛珉鷗起身走到證人席前,手里拿著一疊復(fù)印件,展示給莫秋:“在過去的兩年里,你堅持每天私信羅先生的社交賬號,分享自己的日常,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當(dāng)羅先生被你的誠意感動,給你他的私人號碼時,你很快主動聯(lián)系了他。顯然你享受其中,能與自己的偶像交往讓你興奮不已,是不是?”莫秋緊抿住唇,微弱地點了點頭:“是,但……”盛珉鷗粗暴地打斷了他:“羅先生邀你前往‘圣伊甸園’那天,你完全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