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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鷗不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盛珉鷗在這件事里是個什么角色,他策劃了這一切嗎?”不等我回答,她又很快否認,“不,這樣的話他何苦又擔(dān)當(dāng)羅崢云的代理律師,這不合理。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怕她以為這一切不過是我們針對羅崢云布下的局,一旦檢察官對案件真實性起疑,她就有權(quán)取消指控,那羅崢云可就真的要全身而退了。

雖然我比她更震驚,但現(xiàn)在也只能將那些復(fù)雜的思緒丟到一邊,先解釋清楚要緊。

“我沒有任何隱瞞,那天正好就是我們倆湊巧遇上了,孟檢你可以調(diào)取他進入會所的監(jiān)控看是不是和我約好的。這些年我們的關(guān)系一直不怎么樣,他雖然……救了我,但那時候我已經(jīng)暈了,并不知道對方是誰,而他也沒讓我知道的打算?!蔽叶⒅O(jiān)控中盛珉鷗有些模糊的面容,低聲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是他?!?/br>
虧他還能忍我當(dāng)面罵他是瘋狗,這演技,羅崢云都要甘拜下風(fēng)。

“你的意思是這個時候他還并不知道羅崢云的事?”孟璇君拿起手邊一支鉛筆,點了點屏幕上的盛珉鷗影像。

“不知道。”想了想,我補充道,“在代理這起案子前,他可能都不知道羅崢云是誰?!?/br>
孟璇君瞬間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真的,他不是關(guān)心這些東西的人?!彼梢院翢o卡頓地說出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名字,卻從來不在乎他不想關(guān)心的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孟璇君認真地打量著我,評估著我話語的可信度,手里不斷翻轉(zhuǎn)那支細長的鉛筆。

“如今的職位,并不是我的理想終點?!彼肯蛞伪?,目光一錯不錯盯視著我道,“但如果我想繼續(xù)往上爬,就必須拿出更好的成績。近年來,國家有限的人力資源跟不上案件增長速度,大家壓力都很大。怎樣在不浪費國家資源的情況下更快裁定案件,也成了考校個人能力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之一?!?/br>
“我不想把案件弄得過于復(fù)雜化,這段視頻我不會當(dāng)做證據(jù)提交。”她手上動作一停,身體前傾,“但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之后還有任何隱瞞,我會立即取消指控。我想贏,但我也有我的原則,明白嗎?”

我斂起表情,知道這是她對我下的最后通牒,這件事比看起來的還要嚴(yán)重,已經(jīng)動搖了她對我們的信任。

“我發(fā)誓,再也沒有隱瞞?!蔽肄鹌鹑?,對天發(fā)誓。

孟璇君看了我一會兒,將鉛筆丟回筆筒里,道:“下次庭審見,陸先生。”

我暗自長長舒了口氣,起身朝她微微頷首:“再見,孟檢。”

走出檢察官大樓,站立在微風(fēng)徐徐的陽光下,我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誰能想到短短半小時,我的心情能經(jīng)歷如此起伏。

沿著臺階往下,越走越是難以抑制心中愉悅,我控制不住地捂臉大笑起來,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到臺階上專心發(fā)笑。

可能那模樣實在怪異,引來了不少人的頻頻關(guān)注。我并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大笑不止,眼角都泛出淚花。

當(dāng)初信誓旦旦說自己寧可和**結(jié)婚也不和我上床的是誰?

警告我離他遠點的是誰?

罵我犯賤又窩囊的又是誰?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搞就搞,還翻著花樣搞。

“sao東西?!蔽姨统鰺燑c燃了,坐在臺階上吞吐起來。

也不知道盛珉鷗這么搞是出于什么心理,看我太討厭,所以想通過這種手段折辱我?

那他犧牲可真夠大的,殺敵一千自損八千啊。

還是說……他終究難忍心中欲望,那天只是順勢在我身上發(fā)泄這么多年隱藏心間的暴虐情緒?

這種時候?qū)嵲诤芟胱鍪㈢膪t肚子里的蛔蟲,這樣我就可以探知他到底是怎么個想法,也不用我自己瞎捉摸,一天到晚輾轉(zhuǎn)反側(cè)。

其實我和盛珉鷗的關(guān)系,以前沒這么差,高一時他還給我補習(xí),允許我涉足他的地盤。

一切的拐點,在那只貓。那只被齊陽殺死的貓。

與盛珉鷗一起掩埋了那只橘貓的尸體后,我為知曉了盛珉鷗心中的隱秘而感到焦慮的同時,也對齊陽的糾纏越發(fā)深惡痛絕。

雖然我那會兒才十六歲,比盛珉鷗還小四歲,但我總覺得自己有義務(wù)要看好他。我爸在世時,他是家里的頂梁柱,是一家之主,他死后,我就該接替他的位置,保護我媽,也保護盛珉鷗。

于是我找到了齊陽,警告他不要再接近盛珉鷗,不然就要他好看。

齊陽被我堵在窄巷里,手里拎著一份外賣,臉上不見意外,只有興味:“我記得你,阿盛的弟弟?!?/br>
我陰沉著臉,手里輕輕拋著半塊搬磚:“別叫這么親熱,他和你不熟?!?/br>
齊陽扶了扶臉上的黑框眼鏡,將手上外賣小心放到了一邊。

“你喜歡他?!敝逼鹕頃r,他這樣對我說道。

我一愣,停下上拋的動作,將板磚握在手里,扯著嘴角道:“他是我哥,我不喜歡他還喜歡你嗎?”

也許是因為我心里一直覺得齊陽是神經(jīng)病,所以看他哪哪兒都覺得病態(tài)。他令人不適的微笑,他蒼白的膚色,以及他總是神神叨叨的說話方式,無不讓我感到厭惡。

“不,我是說……”他換了個說法,“你和我一樣,對他有欲望。”

呼吸一窒,緊了緊手里的磚,我朝他一步步走近。

“我和你不一樣。”既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我自己,“我不會送他死貓做禮物。”

也不會明知道他在黑暗邊緣徘徊,還試圖拉他一起沉淪。

齊陽不以為然:“但他很喜歡?!?/br>
我上前一把揪住他領(lǐng)子,將他抵到墻上,揚起手上的磚朝他冷笑道:“我看你也很喜歡挨揍?!?/br>
齊陽直直盯著我,視線從鏡片下透出,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你太干凈,身上連奶味都沒消,還是個一派天真的小崽子?!彼翢o畏懼道,“你這樣,是永遠也得不到他的。怪物只會喜歡怪物,異類吸引異類,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他的話瞬間使我怒火萬丈,手起磚落……重重拍在他身后的水泥墻上。

那半塊磚不知道受了多少風(fēng)吹日曬,早已變得酥脆不已,立時便四分五裂,碎屑刮擦著齊陽的側(cè)臉簌簌落下。

他唇角掀起一抹諷笑,眼神好像在說:“看吧,我就說你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連見血都不敢?!?/br>
我攥緊他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怒罵道:“我懂你媽!”說完猛地一個頭槌,襲向他面門。

齊陽霎時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顫抖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退后幾步,見他蹲在地上從指縫里不住透出鮮血,嫌棄地擦了擦腦門。

“無論他是什么,都不屬于你。”

我轉(zhuǎn)身離去,將齊陽一個人丟在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