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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了一年,心傷并未痊愈,悲痛依然存在,但韓雅也還是努力積極的繼續(xù)生活著。而就在此時,羅崢云性侵男粉的爆炸性新聞映入她眼簾,鋪天蓋地的報道讓她不去關(guān)注也將案情知道了七七八八。她開始不安,身為母親的某種神奇預(yù)感,讓她焦急地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出兒子的日記翻看起來。這一看,她便陷入了比兒子自殺更深的絕望。她的兒子韓樂,才十五歲的孩子,竟然也慘遭羅崢云的毒手。不過韓樂與莫秋又有不同,他愛羅崢云,所有的暴力和強迫他都不覺痛苦,反而將此看作愛的奉獻。每當(dāng)羅崢云約他見面,他都無比幸福,沉浸在蜜一樣甜美的愛戀中。然而羅崢云這二逼許是真的在這方面有惡癖,對方越是溫順乖巧,他越是食之無味,很快便玩膩了韓樂,將他一切聯(lián)系方式拉黑,就此拋棄了他。韓樂之前有多心動,之后便有多心碎。他不能理解為什么羅崢云一聲不吭便將他拋棄,他總覺得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瘋狂地尋找他,可他只是個初中生,社交網(wǎng)也不過身邊幾個同學(xué),哪里又有能力找到羅崢云那個渣男。失戀的打擊,被拋棄玩弄的痛苦,將這個才十五歲的男孩兒推向了絕路。午休時,他從高高的教學(xué)樓一躍而下,結(jié)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只留下了簡短的,不足一百字的遺言。而他的母親,直到一年后才知道真相。“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十五歲,他永遠不會長大,也沒機會再長大。所有美好的未來都和他無關(guān),他上不了高中,也上不了大學(xué),別的同齡人結(jié)婚生子時,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地底,忍受日復(fù)一日的孤獨!可是羅崢云呢?他仍然有錢有勢,對所作所為毫無愧疚。”“十幾年來,我努力賺錢,辛辛苦苦將兒子養(yǎng)大,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的孩子也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可老天并不保佑我們。羅崢云一次一次傷害別人,卻得不到相應(yīng)的懲罰。千辛萬苦的審判他,最后如果只是讓他隨隨便便坐兩年牢或者干脆定不了他的罪,這種事我不能接受!我的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憑什么他就能好好活著?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必須死!!”柳悅邊流淚邊讀完了韓雅的遺書,電腦旁的紙巾都堆成了小山。“太可憐了,這個羅崢云怎么這么不是東西啊,人家小孩子才十五歲啊,他也下得去手。”要不怎么說他是畜生呢。我以為莫秋是第一個,想不到韓樂才是。因為這起案件,網(wǎng)上不少人開始呼吁希望更改強jian罪的定義,加入男性受害者。未來如何還未可知,但至少已有了微光。法律總是在不斷的犧牲中得以完善,說它是全人類血淚鑄成的寶典,也毫不夸張。我看了眼墻上時鐘,快八點了,于是合上手上雜志,準(zhǔn)備下班。“雖然這么說好像有點政治不正確,但羅崢云這一死,韓女士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绷鴲傠p手合十,四不像地做了個祈禱,“韓雅女士,韓樂小朋友,安息吧,下輩子離人渣遠點,阿門?!?/br>羅崢云的事一結(jié)束,我與盛珉鷗再次失去了交集,我以為我得有一陣見不到他。可事情就是這樣巧,我不惹麻煩,我身邊的人卻總是在給我找麻煩。又是一天深夜,我的手機突然瘋了般震動起來。迷迷糊糊睜眼一瞧,是沈小石打來的,本來我不想理,感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一個接一個,好像我不接他就不罷休一樣。“喂,你有毛病啊……”最后我只好帶著nongnong起床氣,講電話接起來。沈小石可能已經(jīng)絕望了,以為我不會接,一下子聽到我聲音還有些懵。“楓哥,你終于接電話了!”他說話時帶著nongnong鼻音。我一聽他聲音不對,掙扎著坐起身,多了幾分耐心:“怎么回事?”“三哥,三哥被抓了!”沈小石又氣又急,“怎么辦啊?”魏獅這腦殘,半夜和沈小石去吃路邊攤,那邊不好停車,他就坐在車上等,讓沈小石下車去買吃的。等沈小石買好烤串回來一看,嚯,路邊停著兩輛警車,他還以為是魏獅亂停車惹怒交警把車都要給拖走了。結(jié)果跑近一看,魏獅給人拷在地上,警察說他故意傷人。沈小石驚道:“他傷誰???”警察給他指了指坐路邊捂著鼻子,胸口紅了一大片的中年男人,道:“喏,人家路上走得好好的,你這朋友上去就給人一頓打?!?/br>沈小石知道魏獅不是這樣無緣無故亂動手的人,努力替魏獅辯白,奈何警察不聽他的,押著魏獅就走了。他舉著兩把烤串立在馬路上茫然無措,只好給我打了電話。大晚上的還要撈人,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你先別急,哪個警局知道嗎?去那邊等我,我……馬上到?!?/br>掛了沈小石電話,我翻出通訊錄里盛珉鷗的號碼,猶豫良久,還是選擇撥通。我認(rèn)識的,這個點還能找到的,厲害的律師,也就只有他一個了。此時已是凌晨一點,盛珉鷗很有可能早就關(guān)機休息,打這個電話,我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沒有太大期望。可不知道是不是魏獅運氣好,盛珉鷗竟然還沒睡,雖然響了很久,但他最終還是接起來。“幫我一個忙?!辈坏仁㈢膪t開口,我搶在他前面道。他似乎正在做什么劇烈運動,說話時聲音帶著明顯的喘息,還有些沙啞。“憑什么?”就知道他會這么問。“我救過你的員工,就當(dāng)還我一個人情。只需要你出面幫我撈一個人……”他打斷我:“那是我的員工欠你人情,你去找她還?!?/br>我一咬牙,手機都要捏爆。怕他下一秒給掛斷了,我也顧不得說話的藝術(shù),怎么淺顯直白怎么來。“那天在會所搞我搞了一晚上的總是你吧?你就當(dāng)付個嫖資幫幫我行不行?”第29章別太自作多情了沈小石焦急地與我一同等在警局門外,遙望遠方來車。當(dāng)看到盛珉鷗那輛拉風(fēng)的銀色跑車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我倆不約而同發(fā)出一聲驚呼,好似看到了末日救星。“來了來了!”沈小石沖來車大力舞動雙臂,興奮地就差原地起跳。跑車轉(zhuǎn)入警局,盛珉鷗下車時,遠遠看了我一眼,隨后便熟門熟路往警局辦事處走去。我和沈小石快步跟上,最終在大門口與他匯合。盛珉鷗出門前似乎洗了個澡,靠近脖子的發(fā)尾處還帶著點潮濕的水汽,湊近了,能聞到一股淺淡的香皂氣息。我握住門把正要開門,橫向伸出一只